是烦恼那些无须有的问题做什么?”
风允帆有些喑哑地轻声要求:“我可以听听我们的儿子在你肚子里做些什么吗?”
“当然可以!”安蓓蓓温柔地回答,让他靠在她隆起的肚皮上。“现在还感觉不出来,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摸到他踢来踢去的小脚了。”
“他会动?”他好惊讶。
“傻瓜!他当然会动!他是个小生命,是我们的儿子呀!”安蓓蓓笑着说。
虱允帆感动不巳地道:“是呀!我们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情绪回复了一些后,风允帆突然说了一句:“老婆,真看不出你有二十六岁!”
安蓓蓓怔愣了一下,随即戳着他的胸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啦!我祇是发觉到你好纯真、好可爱。”
安蓓蓓的脸上迅速又再起一片酡红。
“你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啦。”
风允帆扬起头,佯装一副苦思的模样,半晌,他才回答:“自从见到你的第-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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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必我送你过去吗?”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叫车过去,我知道你很忙的。”
“可是,允帆吩咐我要好好保护你呀!”
“没关系的,我在幼儿园工作了好几年都没发生过什么意外,今天也-样会没事的。”
“可是”
“好了啦!我跟你说没事就没事,我祇不过是回去看看罢了,不会怎么样的。”安蓓蓓拍拍申至桐的肩膀,要他安心。
自从辞职后,她都没机会回去看看幼儿园的情形怎么样了。
前几天院长打了一通电话给她,说园里的小朋友好想念她,要她有空拨个时间回去瞧瞧小朋友们。
这一点让她感到很窝心,虽然她已不属于那里的老师了,但那些小朋友仍记得她、想念她。也就是因为她好喜欢好喜欢小朋友们这种天真无邪、坦率的情感表达,所以她才想当幼儿园老师的。
老实说,因为结婚而辞掉这么一分好工作,遗憾不是没有,祇是不觉得懊悔罢了!
毕竟在人的一生当中,要遇上一个能够和自己真心相爱、相互扶持的另一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人总是寻寻觅觅,想要自由,却又害怕孤单。这也就是为何现今社会中,结婚率高,相对地,离婚率也高的原因。
“婚姻”虽然依然神圣,却没了以往的庄严与价值。
人们在追寻当中,有人视婚姻为保障,有人则视婚姻为枷锁,这全因人而定。
对她来说,伴侣是一辈子的;而一生一次的婚礼,如同她一生一个情人。
申至桐的嘴上虽然同意让安蓓蓓独自一人前住幼儿园,但内心仍有些不放心,于是他决定不让她发现地暗中跟在后面保护她的安危。
现在的安蓓蓓身价可不同凡响,不仅肚里怀着白虎盟未来的继承人,更身系着白虎盟将来的兴亡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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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蓓蓓来到“慈心幼儿园”时,恰好看到她以前所担任的班级正在上户外课。
她有些怀念地一一仔细瞧过那些曾与她朝夕相处的小小可爱面孔。
她算了算人数--
奇怪?怎么少了一个?
这时,有位小朋友眼尖地瞧见了她,随即边高喊着“安老师”边朝她奔来。
其余的小朋友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也跟着跑了过来。
安蓓蓓瞧见那位新来的老师一时慌了手脚,有些无措地跟在小朋友后面想叫回他们。
这不禁让她回忆起当初她刚到这里来教书时,也和那位新老师一样紧张得不知所措,老拿这群古灵精怪的小朋友没办法,此刻彷佛又让她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帮那位祈老师一点忙。
她蹲下身体准备迎接那群朝她跑来的小朋友,当头一个到达的小男孩钻进她怀里后,她宠爱地摸摸小男孩的头问道:“小伟伟,老师不在的这段期间,你有没有乖乖听新老师的话呀?”
小男孩使劲地点点头,以一口童稚的嗓音说道:“安老师,我有好乖好乖的,安老师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小伟伟好想你喔!”
随后赶到的其它小明友也跟着说:“是呀!我们好想你喔!为什么老师不再教我们读书呢?我们有好乖好乖的。”
安蓓蓓怜爱地看着他们,一一抚过他们纯纯柔柔的头发解释道:“不是安老师不想再教你们念书,祇是安老师要生小宝宝了,所以不能每天跑来跑去的。”
“小宝宝!小宝宝在哪儿呢?”小伟伟好奇地问。
安蓓蓓摸摸她微隆的肚子道:“就在这儿。”
“肚子里为什么可以装小宝宝呢?”另外一名小女孩睁着迷惑的大眼问。
“这个嘛安老师现在解释,也不知道你们听不听得懂,等你们大一点再告诉你们为什么,好不好?”安蓓蓓技巧地带过这个问题。
本来就是嘛!每个小朋友都会问自己的母亲他究竟从哪来,所以,这种难解的问题应该留给他们的母亲去回答。她虽然由书中对生产一事有些基本概念,但还未亲身经历之前,她仍无法确切地说出个所以然来。
唉!真是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
“好!”小朋友们异口同声地说。
“那么,你们现在先乖乖回去上老师的课,安老师去和院长打个招呼、聊聊天,中午再过来陪你们吃午餐,好不好呀?”
“好!不过,安老师不可以黄牛哦!”小伟伟拉起安蓓蓓的小指头要打勾勾。
安蓓蓓不止和班长小伟伟打了勾勾,还在他的额头上啄了一下,保证地说:“安老师绝不黄牛!好了,快回去上课,你们的老师在叫你们了。”
小伟伟牵起安蓓蓓的右手轻轻一吻,俨然一副小绅土的模样道:“中午我们都会在教室里等安老师来陪我们吃午餐哦!”安蓓蓓做了个敬礼的手势,道:“好,我绝不会迟到的!”
小朋友们似乎心满意足了,终于肯理会他们那位新老师的叫唤,一个个走回她的身边。
安蓓蓓到院长室跟院长打了声招呼、寒喧了几句,还聊到最近园里小朋友们的近况。
当院长提到翁婷婷已经好久没来上课时,安蓓蓓的一颗心不禁担忧了起来。
翁婷婷是她班级里其中的一名学生,由于她的父母离异,所以她对翁婷婷总是多一分关心;奈何翁婷婷的父亲却借机对她纠缠不清,常令她很烦恼、不知所措。
然而,不论他的态度多么令她困扰,但对翁婷婷来说,他仍是一位好父亲,所以,他没道理不让翁婷婷来上学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中午时刻,安蓓蓓边眼小朋友们用餐,边提到这件事情,但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她答案,这令她很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绞痛。
也许,翁婷婷此刻正在某个角落呼唤着她,而她却全然不知。到底在她离职三个多月以来,翁婷婷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蓓蓓一整天除了陪小朋友们上课外,也陪他们游戏。一天很快地便接近傍晚,家长们一一来接回他们各自的孩子,安蓓蓓依依不舍地跟他们道再见,瞧见天色已晚,猛然惊觉也该是自己回家的时候了。
出了门口,突然有人拦住去路,让她吃了好大一惊!
“我终于等到你了。”粗哑的声音,来自一位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男人。
安蓓蓓一开始认不出来,但不一会儿,她便猜到他是谁了--他是翁婷婷的父亲。
“你到底怎么回事?婷婷呢?”她一开口便切入主题。
“婷婷?”他眉头蹙了一下。“喔,她正在家里喊着你的名字呢!”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把她怎么了?”安蓓蓓紧张地问。
“没有呀!她是我的女儿,我能把她怎么样?”他耸耸肩道。
“瞧你自己这副模样,就可以想象得出婷婷过着什么生活!你到底为什么搞成这样?”安蓓蓓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还不都因为你!我向你求婚,结果你却一声不响地辞掉工作,我祇好每天都来这里等你,等了多久你知道吗?三个多月,将近一百个日子!都怪婷婷那丫头不争气看不住你,所以我把她关起来了。”他眼眸中闪烁着凶光。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女儿?她是你的亲生骨肉呀!”安蓓蓓忿忿不平,感到胸口一阵疼痛。
“不!我要你!我祇要你!”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为我这么疯狂吗?”
“我就是要你!”他异常地坚持。
安蓓蓓感到有些无力道:“我已经结婚了,而且也怀孕了呀!”
“什么?”他把目光扫视她全身,彷佛此刻才发现她微隆的腹部。“你怎么可以”他一把箍住她的双臂,好紧好紧,教安蓓蓓疼得皱起眉头。
“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是我的!”他的眼神已有些错乱。
“我不是!”安蓓蓓拚命挣扎,但他的力气好大,教她祇有愈挣扎、手臂愈痛。
这时,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在安蓓蓓还搞不清楚是何情况下,他便被一把摔了出去。
“你没事吧?”申至桐执起她的手臂端详着。
“没事。”安蓓蓓松了口气。
被摔倒的他站了起来,干笑了两声道:“他就是你的男人?”
“不,啊--至恫,小心!”
安蓓蓓话都还没说完,他便拿着一块大石头笔直地朝申至桐的头部敲下--
幸亏申至桐反应快,及时阻止了他;但这次,他不祇是被摔出去这么简单,申至桐一拳接着一拳,毫不留情地狠打他。
瞧他不支倒地,安蓓蓓连忙阻止道:“好了,至恫,够了啦!”
申至桐停止痛打他后,他冷笑了两声,再由地上狼狈地爬起来。
“你忍心叫人打我?好,你关心婷婷是不是?嘿我就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喂,你做什么?她是你的女儿呀!”安蓓蓓慌张地想去阻止他,但申至桐却早一步地拦住她。
“他疯了!”申至桐小声地说。
“可是婷婷是无辜的呀!”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安蓓蓓点点头。
“来,快上车,我们早一步去救出你口中的那位小女孩。”申至桐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