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保,也能帮你捉人。”
“不行。”道理说不通,他干脆来个义正辞严的拒绝。
“反对无效,你答应顺着我的,人选我都帮你定好了。还记得你老爸从前那个殉职的属下吧!他唯一的女儿刚从警校毕业,表现优异,连你老爸都赞不绝口。人家身世可怜,也有满腔抱负,你老爸想纲罗她在身旁,多个人做事多一分力量,跟在你身旁你多教教她,也可保护她,让你老爸减轻愧疚。”
听到这里,殷宇翔脸都绿了“我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他阴沉的问。
“答对。”庄忆茹不吃他那一套,笑嘻嘻回答。
弄得一肚子气,他再也吃不下饭“好。”殷宇翔答应得颇不甘愿。
老妈的目的他一清二楚,不外是搬出她那一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浪漫情节,再辩下去也没结果。
庄忆茹乐得眉开眼笑,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乖儿子,就知道你最孝顺。”
“她跟着我,别想有多轻松,如果碍手碍脚,我会毫不客气请她走。”殷宇翔加了个但书。
“你别故意刁难梦苓啊!”庄忆茹嚷道。
殷宇翔不答话。再待下去准被老妈叮宁到耳朵长茧,先走为妙“叫她明天来找我,记住,我不等人。”
“喂,你没告诉她进去那幢鬼大楼的方法,她根本进不去”庄忆茹在他背后嚷嚷。
殷宇翔充耳不闻,逃得敏捷。
“老婆大人,你就别念了,我这不就尽快赶回来了吗?”殷正其讨饶着。
“戏都落幕了才回来,你根本没诚意。”她低哼。
“对不起。”殷正其真觉得自己是块夹心面包,方才在大门和儿子擦肩而过,宇翔给了他一记怪他的眼神。
他是想帮忙啊,但老婆至上,自己又想抱孙子,只得妥协。
“幸好我都搞定了,不然真会被你们父子气死。”
他陪着笑脸“你还是想凑合宇翔和梦苓?”
“当然。梦苓这女孩我很喜欢,进了门当媳妇不但可以照顾她,还有人陪我谈心,你不也很喜欢她?”
“是啊!但她和儿子适合吗?”殷正其提出疑问。
“适合、适合,同样是警察,她不会娇弱得老要男人保护,而且绝不会对宇翔这种危险职业望之却步,她是最理想的人选,更何况梦苓长得美丽,配儿子那鬼脾气,我觉得还委屈她哩!”庄忆茹有模有样的分析。
细想之下,她是说得不无道理。
毕竟面对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职业,一般女孩子都无法接受有这种男友或丈夫。
“别想了,赶紧打电话告诉梦苓怎么进大楼找宇翔的方法,他以为他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哼,孙悟空怎样都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她急催着殷正其。
梦苓浑身绷得死紧,战战兢兢的进入这幢殷伯伯所谓的科技大楼,亦是国际缉毒组的总部。
一路走来,的确是危机重重,一个不谨慎,可能就被困在里面,成了瓮中鳖。
设计者的巧思,令她佩服。
她细细咀嚼殷宇翔的名字。
早已听殷伯伯及殷妈妈提过无数次,虽没有见过面,却明白他是一个极优秀的人。
毕竟他父母在提起他时的那股骄傲,令她好奇。
走到会议室后,她*忖,这就是殷伯伯所谓的会议室吧,是国际缉毒组成员定期碰面的地方,也是藏有许多重要资料的地方。
想到即将成为和他们一起共事的人,她好开心。
这是多少有抱负的人梦寐以求想进来的组织。
“女孩子就是爱幻想,要是此刻敌人就在你身旁,十条命都不够用。”
含着讽刺的声音冷冷插入,进到她的思维。
梦苓反射性的抬眼望向声音来源处。
一个男人坐在椅上转着笔杆,看似优闲,但全身上下散发的慑人气势不容人忽视,让人联想到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梦苓怔忡的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扁是这么一眼,没来由的,她的心却跳得飞快。
“如果你打算一直这么盯着我,建议你不妨回去等着嫁人,警察这条路走了也只是在混日子。”殷宇翔不客气的讥讽着。
瞧老妈给他找来的一个大麻烦,生嫩得像还没断奶的娃儿。
侮辱的话语激起梦苓的不甘示弱,她承认自己最初的表现是有些失常,却没有他形容的那么不堪。
勇敢凝视他深幽的眸子,她说:“在还没完全认识某人之前,你没资格妄下断语,也或许你本来就是一个只看表面、不问能力,又藐视女人的自大沙猪。”
殷宇翔眯起了眼,带着轻蔑的眼神打量她,第一次有女人敢在他冰冷眼神下直视他,勇气是有,但她的话却激起他的不悦。
他实话实说,却被批评为“猪”?更何况是被一个女人!
“口才不错,那就让我见识你的能力再说。”毫无预警射出手中的笔直往她而去。
梦苓利落翻个身痹篇,再迅雷不及掩耳的往殷宇翔袭去。
笔在碰到墙壁的同时往下掉,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刮痕,足见殷宇翔的身手。
虽没有武侠小说所形容的将筷子射入墙壁那般神乎其技,却也够令人心惊不已。
梦苓动作极快地想给他一个教训,至少在他那俊俏的脸上用指甲留下一个小小的纪念,让他明白女人不好惹。
不料他的动作更快,一个反手,单手就牢牢捉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她不放弃的想用另一只手挣脱,同样也难逃他的箝制。
双手既已被擒,梦苓只好用忿忿的眼神瞪着他。
谁也没注意到此刻他们的姿势有多让人容易产生联想。
她为了攻击他,飞身单膝跪在他身前的长型会议桌上。如今双手牢牢让他捉住,两人的距离拉近,近到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殷宇翔原来紧绷的面孔,终于在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他亦有些出神地盯着她因气愤而显得红扑扑的姣好脸蛋,锐利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身手不错嘛!你还是第一个与我交手时,可以近得了我身的人,看样子还有些真材实料。”
“你也是。在这张恶毒的嘴巴下,总算有可以见人的长处。”比口才,她不见得会输他,毕竟警校多年来每年的辩论冠军奖杯不是白拿的。
但他的反应和身手亦着实令她佩服,多年磨练出的沉稳也是她所欠缺的。
“有意思,你的口才挺让人期待。”殷宇翔第一次发现女人也可以赢得自己的称赞。“殷宇翔。”他简单的报上名字。
“何梦苓。”她亦学他报上自己的大名。
“很美的名字,适合你。”他放开对她双手的箝制,顺手拉了她一把,梦苓便安稳坐在他身旁的椅上。
的确,娇小的身子配上绝美的脸蛋,她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本事。
看到外表很难令人联想到她是一名女警。
陡地,殷宇翔皱起眉头,她是如何熬过警校那些磨人的训练?
突地,一抹不忍袭上心头。
梦苓因他的赞美而双颊绯红。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她不禁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在男多于女的警校中,她一入校便造成轰动,男同学的殷勤追求打动不了她的心,她只想在求学生涯中将自己训练成能独当一面的女警,其余的全被她抛于脑后。
那些男同学追不到她,有些甚至恶毒的放话,说她熬不过严格的训练,根本毕不了业。
她对这些话全然不放在心上,只做她该做的事。事实证明,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而现在,她居然因他的赞美而脸红?
梦苓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直视他漆黑如子夜的双眸,那双勾人的眼神,就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吸入,她的心跳得飞快,这是从不曾有过的情形。
殷宇翔任由阴鸷布满脸庞。
意识到自己对她不寻常的关心,他更是沉下脸。
懊死的!他早知老妈和老爸安何种心眼,却还称了两老的心意,居然对她心生怜惜。
他的职业不寻常,也随时有因工作而丧命的准备,因此他不想有任何羁绊,更不能拴个女人在身边为他操心。
家里有才艰成天担心吊胆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人。
他从不对任何女人动情,有的也只是你情我愿的生理发泄,他目前的生活再惬意不过,不愿有任何改变。
迅速武装自己,将之前那莫名其妙的情愫统统抛掉,他站起身,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像逃避什么似的“接下来的日子,你会是我的伙伴,仅此而已,我希望你不会给我添麻烦。”说得云淡风清,想撇开彼此关系。
却不知此举伤了梦苓骄傲的心,她不知为何他前后态度差这么多,她并没有得罪他啊!
他说得好像她是被强塞给他的,倏地,她的自尊迅速抬头“你殷宇翔是大名鼎鼎没错,但并非每个人都要向你摇尾乞怜,如果你认为我没资格跟你‘学’,我走就是,不敢劳烦你。”强压下苦涩,她既气又心伤。
“慢着,不许走。”殷宇翔再度攫住她细致的手腕。
“我想我没必要留下来承受你的侮辱。”
“我道歉,或许我的口气不好,我”她认真又强压抑郁的小脸让他不曾出口的道歉自然冒出来,可话一出口,他随即愕然。
梦苓马上想挣脱他的手,用力之下,反而弄得自己的手腕一片通红“我并没有对你奢望过什么,之所以想加入国际缉毒组,也只是想象你一样多对世界尽一分力,容我说一句,你未免自恃太高。”她揉揉发痛的手腕“有些出口的话,不是道歉就可以收回的。”第一次见面就弄得彼此不快,或许没有必要合作。
“我之前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误会。”都怪老妈,弄得他草木皆兵,已先一步把何梦苓定位为怀有目的而来的女人“留下来证明你的实力,让事实推翻我的话。”
唉!就差没低声下气,她再坚持要走,他也没辙,但接下来的日子,老妈铁定会令他有如生活在炼狱中。
盈盈的大眼氤氲着些微水气,确认他的真诚后,她无言再度落坐,接受他诚挚的心意。
“合作愉快。”他伸出友谊之手。
“请多指教。”将手与他相握,那双大手紧紧包住她的柔荑,让她有着无比的安全感。
手中娇柔的触感令殷宇翔几乎舍不得放手,直到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红印,他才回过神。
在抽屉中花了些时间翻出一小瓶葯膏,他抛给梦苓“擦上吧,据说挺有效的,不然你的手恐怕会瘀青。”他掩饰自己的心疼“女孩子的手青一块不好看,我不想当罪魁祸首。”该死的,都怪他没控制自己的手劲。
一个简单的举动令梦苓见识他体贴的行为,接过葯盒,一股暖流画过心房。
她的心,不自觉地为这男人而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