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才司徒玉惊逃诏地的哭声已引来一群人的围观了。
离后花园最近的任赫与荀云先赶到。
“娘,发生什么事?啊”任赫指着任烜,吃惊到说不出话。那件衣服的样式,不就是刚才在厨房看到的那人穿的吗?难怪他觉得眼熟,原来是久不见的大哥!
那么,这代表的意思是大哥他看到了任赫一张俊脸登时涨得通红。这么久没见,兄弟竟是重逢在他与荀云的热吻中!
荀云也颇感兴味的挑挑眉。“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红缨刀没错吧?若他没记错,爹是不准娘耍刀弄剑的,不是吗?
任烜看了荀云一眼,认出他是自己刚才经过厨房时,不小心撞见正与任赫拥吻的男子,若是任府的人都接纳他们的关系了,那自己与司徒玉的事倒也好办。
柳艳一听见荀云的提醒,忙不叠的将刀往任烜身上塞,打算嫁祸给任烜,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艳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任耕樵一走到园子中,不只见到久违的大儿子任烜,竟还看见柳艳正拿着红缨刀往他身上塞;任耕樵皱起眉头,严厉的瞪着她。
柳艳心虚的一笑,硬是将手上的刀子往任烜那里塞。“老爷,是阿烜他”纵使东窗事发,但能混过去就尽量混吧!
任烜只得无辜的捧着红缨刀。“爹,好久不见了。”他瞥了二娘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自己为她扛下祸事,可别再刁难他了。
任耕樵瞪了干笑着的柳艳一眼,还要训斥,就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
“哎呀,这儿可真热闹!”是齐婉也来了。
任府一家人,在此总算是正式团圆。
“娘。”任烜冲着齐婉一笑。“您好吗?”
没想到竟在此见着多月不见的儿子,齐婉非常高兴,她朝任烜招招手。“阿烜,过来让娘看看。”
任烜依言上前,司徒玉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齐婉只顾端详自己的宝贝儿子,并没注意到司徒玉,倒是任耕樵先发现了他。
“阿烜,他是谁?”他指指跟前的司徒玉。
“他是我徒儿司徒玉”任烜语气一顿,下定决心后又开口。“正确来说,是我所爱的人。”
四周一片静默。
所有人都睁大眼,张着嘴巴说不出半个字来。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齐婉。
她压下心头的讶然,蹲下身冲着司徒玉温柔一笑。“好可爱的娃儿啊,你今年几岁啦?”
司徒玉乖乖答道:“十五。”师父的娘看来好慈祥、好温柔哪!他朝齐婉天真一笑,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更是可爱又纯真。
柳艳忍不住也凑近细瞧。“真的是很可爱。”刚才只见他哭丧着脸,但现在这一笑可就变得漂亮了,她忍不住伸手在司徒玉软嫩的脸上轻捏一把“瞧这脸蛋儿白嫩嫩的,好像包子一样呢!”
司徒玉闻言,小脸立时一垮,任烜也忍不住偷笑出声,但随即招来司徒玉哀怨的白眼。
柳艳不知道自己的评语一针见血,她拍拍司徒玉的头,原本凶巴巴的脸此时已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毕竟母爱是天性,任府已经好久没有小孩子的笑声了,现在突然出现一个长相这般讨喜可爱的娃儿,谁见了都想疼疼他的。
她又问:“你拜阿烜为师?”
司徒玉点点头,兀自沈浸在人人都觉得他长得像粒包子的悲哀中。
“任烜那小子的武功都是我教的,要不要二娘指点你一下?”她对教授武功这件事可是非常有兴趣,如此才能名正言顺的拿着她的宝贝红缨刀而不会被任耕樵责骂。
司徒玉沮丧的小脸重现光明,他开心的绽出一笑。
“真的可以吗?”如果由这位二娘来教自己,那么嘿嘿,自己一定能打赢师父的!
柳艳沉吟了一下。“依我们的规矩,若要另拜一位师父,可得先经原本的师父同意。”她瞥向任烜。
不待司徒玉问出口,任烜便无所谓的耸肩笑道:“我没意见。”
他当然知道司徒玉心中打的算盘是什么。行!他任烜可是随时恭候司徒玉的挑战,准备好要接招了。
任赫与苟云也走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任赫好奇的盯着这位“小嫂子”瞧着。
“司徒玉。”司徒玉也觉好奇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大概是瞧出司徒玉眼中的疑惑,苟云也开口了:“他叫任赫,是你师父的弟弟,至于我嘛,我叫苟云,是他丈夫”
话甫说完,苟云就吃了记拐子。
司徒玉乌溜溜的眼晴睁得更大了,直瞧着面貌与任烜有些相似的任赫。这就是师父他弟弟啊!旁边那个人说是他丈夫,那他们不就是
原来这世上有这样关系的人,也是不少的。他为这个发现开心的笑出来。
这一笑,连任赫也忍不住伸手捏捏司徒玉的脸。这位小嫂子笑起来真的很讨人喜欢啊!
众人围绕在司徒玉旁边笑闹着,只见任耕樵不发一言的掉头走向大厅。
任烜抬起头望着任耕樵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围坐在任府大厅桌前,大家一起为任耕机五十五岁寿辰庆贺。
不过,这个寿星似乎不太欢快的绷着脸。两个宝贝儿子带了另一半回来,本该高兴的一件事却因性别问题而让他彷佛被浇了盆冷水,心寒不已。
任耕樵花了好多时间才说服自己接纳苟云,现在在这个值得开心的日子又要被迫面对坐在对面、睁着大眼看着他的司徒玉,真的很不是滋味啊!
还是齐婉先开口打破僵局:“老爷,我祝你福泰安康,松鹤遐龄。”她盈盈一举杯。
得知任烜爱上的是个男子虽令她惊讶,但她一如前些时候对待任赫一样,只顾自己的儿子快乐。她在任烜的眼中看见自从上回迷叠那件事之后久违的光彩,所以,她相信这位司徒玉是能带给任烜幸福的。
任耕樵轻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饮下手中的祝寿酒。满桌都是任赫特地烹煮的精美佳肴,但他此时看来不知为何有些没胃口了。
柳艳撞撞任烜,要他为自己搞出来的死寂气氛想个办法。
任烜沉吟了一下,便低头对司徒玉悄声说道:
“我要你带着的东西,还在吗?”
司徒玉连忙点点头。这东西珍贵得很,他当然好好的收在包袱里。
任烜道:“那好,你现在将那东西拿出来,走到前头去送给爹,顺便”他附在司徒玉耳边说了些话。
“爹。”任烜向任耕樵一笑。“孩儿特地到阳羡买了寿礼回来要献给您,还望您笑纳。”
任烜推推司徒玉,司徒玉也会意的从包袱中拿出一个锦盒走到任耕樵面前。
“爹”他怯怯的开口,将盒子递上前。“这是我和师父的一些心意,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任耕樵顿了一下,终于伸手拿过那个盒子。
司徒玉见他愿意接受,一张小脸笑得十分开心,令人看了就心旷神怡,就连任耕樵绷着的脸色也稍稍舒缓开来,只觉这个娃儿很投他的缘。
又看了司徒玉一眼,见他正期待的睁着眼朝自己猛笑,任耕樵也忍不住对他报以一笑
在座的众人眼睛顿时瞠大。
任耕樵看见大家见鬼了的反应,连忙轻咳一声以掩示自己的尴尬,然后一人各送一记白眼。
有什么好奇怪的?可爱的孩子,本就人见人爱嘛!他在心头咕哝着,伸手揭开盒盖。这是
任耕樵双眼登时发出亮光。“紫砂壶!”而且还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躺在锦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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