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亭别苑里,少青正和弄羽说笑着。他今天是心血来潮,突然想要看看弄羽和她腹中的胎儿,才留在这儿的。
眼前的弄羽,虽然比往常丰润,可是温柔依然,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如盛开的花。少青真的好爱好爱她喔!这一生爱她,下一世也要爱她,生生世世他都希望能和弄羽在一起,哪怕未来她不认得他了,他一样要找到她!
少青轻轻拨弄着弄羽额前散落的发,手指眷恋地滑过她的脸庞。“你还是那么样的美!”少青呢喃地低语。
“嗯?”弄羽停下手边正在缝制的小新衣,抬起头来望着少青。
“不知道小宝宝是男还是女的?”少青把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肮上。
“不管是男是女,他一定是全世上最可爱的娃娃!”弄羽很自豪的说。
“那是当然的啰!他的父亲是谁嘛!”少青意得志满的臭屁模样逗得弄羽吃吃的笑,说她的婚姻不幸褔,其实也不尽然,只是她嫁的人不是理想中的人而已。少青对她,真是好的无话可说,简直就像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
有这样尽心的丈夫,人生夫复何求?是应该好好的惜褔的!
“怎么啦?突然叹气。”少青发觉她眼里的轻愁问。
弄羽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少青咧嘴一笑“很简单啊!来!在这里香一个!”他比了比噘起的嘴,要弄羽在那里报答就可以了。
弄羽知道了他的居心之后,娇嗔的抗议。“就知道你使坏!”
“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的老婆耶!”少青厚脸皮的答道。
“不好啦!小宝贝在看哪!”弄羽不依就是不依。
“没关系嘛!来嘛!”少青还在那里死缠烂打。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极快的身影窜出,狠狠地打断这小俩口的打情骂俏。
“”少青的咽喉上,有一道锋利的白刃,毫无预警地出现,并且闪着森冷逼人的寒光。持剑之人恨意上升地怒视着他,随时一用力,都可取走他的性命。
“少残!你在做什么?!”弄羽惊呼,脸色刷地变成灰白。
“你想杀了我?你杀呀!”少青瞪着飞映,其实内心里很紧张。
“啊”小菊端着刚炖好的鸡汤,要来给弄羽,却看见了这一幕,尖叫声惊动了其他人之外,手上让热腾的鸡汤也跟着打翻,泼洒了满地,碗也掉落,撞碎了地面上。
“什么事?!”沧海听见惊叫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当他见到这一场面的时候,亦差点惊呼出来。
“你快点去请庄主和夫人过来!”沧海对小菊说。然后快步地走向飞映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杜院管,你来得正好!快劝劝少残啊!”弄羽赶紧向沧海求救。
“二少爷!”沧海看向飞映,却见飞映眼中不容改变的坚决。
“有话好说啊!二少爷!什么事需要让您这生气呢?”沧海在旁边劝着。
飞映把他的话听进去,再度把剑锋抵的更深。剑的边缘缓缓地流下一条条的血流,少青吓得冷汗直流。“杜院管,救我!”少青喊,他的颈往后退,可飞映的剑锋也跟着往前,他再也无法强装勇敢了!
“不”弄羽受不了刺激,昏了过去。沧海动作快,及时接住了她。
“二少爷!您快点停止吧!算是老奴求你了!”沧海恳求他,飞映却毫不妥协,反而一掌把他打离了现场。
“羽儿!”少青紧张的大叫。因为失去了沧海的扶持,弄羽的身子正急速地往下坠。
“少夫人!”沧海奋力地往前一划,把自己当成肉垫奋力接住了弄羽。
不只沧海,连少青也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你差点杀了羽儿和我的儿子,你知道吗?”少青一气愤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徒手握住剑,往旁边拨去,他的右手涌出了鲜血。
“羽儿!羽儿!你没”少青准备要去弄羽的身边探视,但是飞映不让他过去。
少青提起手来,要打飞映一巴掌,飞映躲过,但是少青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拍了一掌。“你干什么?!快让开!死哑巴!”少青不客气地怒吼。“啊!”飞映很不高兴地吼回去。但是,他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让人听来,是种很心酸地悲吼。“怎么样?你不服气啊?!苞我比大声?!来呀!来呀!当年你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现在你还是个哑巴!你能拿我怎么样?来呀!来杀了我啊!一了你心头那一口难伸的怨气啊!”少青不但不怕飞映了,反而得寸进尺地。
少青往前走,飞映想要在阻止他,不料,却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竟不能动了!
“少夫人,你快醒醒啊!庄主,夫人!您们怎么还不到啊?”沧海在角落,看得是又气又急。
“啊?庄”终于,他盼到鹤尹来了!好高兴地想要喊他,却被鹤尹制止。
“嘘”鹤尹不止跟沧海这样说,连跟云双等随行的人说,要他们静静在这脚落里观看,看少青和飞映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不愉快,为何要处处针锋相对。
“哈哈哈你中了我的秘毒,如果我没有救你,你可就死定了!”少青好得意唷!“哼!你以为所有的人宠你,你就了不得了吗?你以为你对羽儿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吗?你是个哑巴耶!你凭什么跟我争羽儿、凭什么号令这渡月山庄的千百兄弟?”少青尖酸苛薄的数落着飞映的不是。
“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耶!真的是贱命哪!把你弄得不可能会活了,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还习得一身武艺回来?那梅落尘给了你那么多好处,是不是连她的人都给了你啊?”少青说完,很暧昧无耻地笑了起来。“当然嘛!凭你一个什么不会说的的哑子,怎么有办法说服她对你那么好呢?自然是用天生的本钱去博得她的欢心啦!不懂啊?就是用你这张俊俏的脸、结实的身体去骗人嘛!”少青拍打飞映的脸。
胡说!飞映在心里而大吼,可是,他没有办法说出来。另一半的身子也渐渐地麻痹,飞映忍不住胸中那股闷恨,拚了命也要扑向前去撕烂少青那张没有口德的脸。
飞映的脸因奋力地想要移动身子而涨成朱红。少青越看越加得意,不觉放声大笑!“哈哈哈别白废力气了!小子!你不是找不到梅落尘吗?告诉你,她在我这儿!”
“?!”飞映眼睛睁了好大。
“呵呵你很吃惊吧?难怪你肯为她死心塌地卖命了!她不仅长得漂亮,皮肤白嫩如凝脂,身材也是那么地玲珑有致连呵呵,不用我再点明吧?”少青露出一脸贪婪的样子,好像是落尘的入幕之宾一样。
被了!不要再说了!飞映的眼里好像要喷出火一样。他要杀了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浑蛋的小人!你竟然敢碰我的落尘!太可恶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把落尘还我!他激动地使着力气,想要突破身体不能动的障碍。
丙真,他缓缓地移动了!少青惊讶地吓了一跳。不过,他并不害怕。因为飞映根本动不了多少,他竟然能够走,已经算是不可能的机率了。
“看来,我低估你了!”他阴阴的笑了一下“你是真的很喜欢她啊!早知道,我当初也把“它”给毁了,免得你有翻身的机会!”少青走近他,接着很用力地往飞映的丹田揍去。
飞映闷哼一声,虽然痛,但是目光不忘恨恨地瞪着他。
“怎么样?不服气吧?想报当年我对你的“恩惠”吗?来呀!我站在这里让你报仇啊!”少青那副小人嘴脸,飞映一辈子都会记得的!他恨!
“少青!你到底对你弟弟做了什么?!”鹤尹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太让他伤心了!
“啊!爹”少青震惊地倒退了好几步。“啊?!娘!”接着他看到了云双,眼中噙着泪水,一看到他,马上就别过头,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般。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是你弟弟耶!”弄羽不但已经清醒了,还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彻心肺。
“我”少青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事迹败露的一天!他以为宏晋已死,这项秘密即可守住,便没有人会知晓了!但是但是少青瞠目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劣势。
“你这个孽子!”鹤尹说完,便义愤填膺的掴了少青一巴掌,力道之大,连鹤尹自己都未能预料。
少青站起来,抹抹唇边鲜浓的血。
“快点解开少残身上的毒!”鹤尹口气很凶的命令着。
少青不动,鹤尹更加火怒。“我叫你解开少残的毒,你听到没?!”
“你快听爹的话啊!”弄羽也帮声。
少青不得不顺应他们的心意,从怀里掏出解葯,塞进飞映的嘴里。
“好了。”少青不情不愿地对他们说。
“呃”飞映疲惫地昏厥了过去。宗次把他扛起,送入怀秋轩。
“来人啊!把这个孽子给我送进水牢!”鹤尹气急之下,给少青庄规里最严重的处罚。
“什么?!爹!你要把我送进水牢?!”少青不敢相信地。
“啊?”云双抬起头,逼视鹤尹。
“庄主!这”其他人亦觉不妥。
“水牢是用来处置最劣等的罪犯的地方,庄主您让大少爷待在那个地方”沧海说,其实少青错归错,要他堂堂一个少庄主委身在那个肮脏污秽的地方,总之是有伤渡月山庄的门面。
“我说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鹤尹怒不可遏的。
“老爷”都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云双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送监牢的!在这渡月山庄上上下下谁不知晓,送进水牢,就等于判了死刑啊!
“快点!谁要再抗命,连同他一起送水牢!”鹤尹下了最后的通牒。
“是!”不得已,这个有伤和气的工作就由萧禾来做了。
“等少残清醒之后,我再找你算帐!”鹤尹说完,愤怒地拂袖而去。
“娘!我不要被送水牢!我不要死啊!”少青还奢望母亲能救他一命。
“老爷!”云双追随鹤尹而去。
望着少青被拖渐远的身体,弄羽突然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隐约中,有个低沉奸险的笑声,在夜的背后,骤然响起。
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在窜动?落尘待在密室中已经两天了,虽然身陷囹圄,可是她并不害怕。因为到目前为止,那个把她擒来的人对她还算人道,没有为难她。但不知为何,今天她竟被一阵阵强烈的心悸所包围,让她不得安宁。
到底是什么事?落尘觉得好不寻常,不是一般事那么简单。
难道难道是飞映?!落尘不经意的想起令她牵肠挂肚的那个人。
不会是他出事了吧?落尘难以释怀地抬起头来望着黑漆漆的天,好神奇地黝黑的空气,竟然浮现出那人的影子!
“?!”落尘赶紧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正常一点。
这些日子以来,她有事没事总会想起飞映。不管自己怎么样禁止自己的思绪,那飞映的影子还是会悄悄地,无声无息地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爬上她的脑袋,攀上她的心,占据她整个形魂身魄。
飞映,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是那么的重要啊!为何你还要那样对我呢?想到她现在的境况,她就满肚子的悲哀。
为什么呢?飞映!你可知我好想听你亲口对我解释清楚?你可知我好想听听你对我说爱我哪怕是谎言也好!这样我死也瞑目!
飞映我好想你啊!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
落尘抱着膝盖,宣泄着自己的脆弱。
“老爷?你真的要把青儿处死?”在怀秋轩的书房里,云双正在和鹤尹纠缠着。
鹤尹充耳不闻地望着墙壁上的字画,目不转睛地看着字画中的内容。
把少青送进水牢,其实是他盛怒之下,毫无考虑就脱口而出的决定。他也不是真那么铁石心肠,要亲自断送自己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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