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早些出发。”
宝珠嗯一声,扬起嗓子喊招娣,半晌,她眼圈红红地出了屋,显然方才偷偷抹了泪,她虽然极力掩饰,微红的眼圈还是泄露了她的心事,宝珠稍一愣,随即想起方才那一段小插曲,正想上前儿去拉她,便听她揉着眼睛说:“今个风大,刚出门,一个不小心便吹了眼睛”
良东也跟着笑“今个风是有些大,你们两个女娃子穿厚实些。”顿了顿,又问王福来:“表舅舅今个去屋里坐一会儿么?”
王福来摇摇头,笑道“就不去宝珠屋了,今个早些赶回去,也好生陪陪娃儿她爷爷奶奶,好些时候没回屋了咧。”
良东点个头,笑着叮嘱招娣:“回屋了可要好生听话,别调皮。”
招娣重重点个头,一行人依次上了板车,王福来在前头驾着车,回头朝陈翠喜吼一嗓子“走啦,宝珠姑别送,天儿冷,回屋去”
牛车一路驶进城西一处僻静的巷子,魏思沛背着一个大药篓子站在巷子口朝他们招招手,缓步跑上前儿,一个跳跃上了板车,笑嘻嘻去瞧宝珠“回屋几天儿?”
宝珠笑道:“算上今个在屋呆个四天。”
润泽伸出一只胳膊去拍他“忙活了大半年,你也该好好歇上个几天儿。”
魏思沛笑笑“忙惯了倒也闲不住,只这一回到了冬至,还是回屋陪爹过个节。”又笑问:“学里也该放了假休吧?”
润泽点个头“冬至歇着五天儿。”
他妹子跟思沛两个虽未成亲,可他早已将魏思沛当做了妹夫,这会儿便又关心起医馆近来的生意。
医馆开在那样偏僻的地方,原本生意很是清淡,可他看病看的好,遇上贫苦老百姓还时常免个药钱儿,前后也就一个来月的功夫,名头便传遍了县里,现如今虽说不上人满为患,到底也小有名气。
只这些名气他从不放在心上,这会儿润泽问起,便只说些谦虚的话儿,对外头传的那些个赞誉只字不提,润泽看他一眼,越发对这个妹夫满意起来。
回屋后便将这些说与王氏听,王氏笑笑,没说什么,反倒是陈铁贵乐的砸着嘴儿叹“知道啥叫虎父无犬子?瞧你魏伯那心肠,思沛娃儿还能差哪去?”话毕,咧一眼润泽“你们几个也别成日像你妹子似地往钱眼儿里头钻,人家思沛干的那是医病救人的活计,钱儿赚的少些心头踏实”
“爹”宝珠撅起嘴“咋这样说哩?咱们陈记的价儿已经很实惠了,我心头也踏实着”
良东也笑笑去插话儿“叔别这样说妹子,铺子成日采购也花着大钱儿,还给大家伙儿开着工钱儿,赚些钱儿也不易。”
王氏笑着提一篮子煮苞谷迈进堂屋“你爹唬你们哩,在外头还不成日将宝珠挂嘴边儿上?”
宝珠接了苞谷,笑问:“二哥说的哪家姐姐?”
王氏笑吟吟挨着宝珠坐了,拢一拢头发“这回可是你姥姥村儿人,你姥姥老早就瞅上他家的,前头得了信儿便在中间儿做了一回牵线人,前些个媒婆刚来过一回。”她笑着比划出一个数“那姑娘排行老五,是老末。”
宝珠点个头,问:“那不是顶好,二哥成了亲,屋里又多了个嫂子哩”
王氏叹一声儿“人是本分勤快的,也就是屋里差了些,她屋四个闺女儿,她上头三个姐姐一个哥,也就是三个姐姐相继嫁了人,屋里这些年才能好些呢,早先还不如咱屋。”顿了顿,抬眼问润泽几个“你们几个瞧着这门亲怎样?”
男人们沉默着组织着话语,反倒是后脚进门的吴氏接口便说:“只要是个规矩懂礼的,我瞧着倒没什么不好。”
王氏笑笑“你说的也在理,当大嫂的左右也是为了弟弟好。”半晌,又叹“润泽如今县里有了差事,宝珠也不差,跟思沛两个又是从小一块长大得,到了润生,娘可得好生把把关,润生自小老实,对方姑娘最好也是个实在姑娘。”
吴氏便笑“娘说的是,只要是个好姑娘,屋里穷些怕什么?说句难听些的,娘别见怪,咱屋原先不也穷过?”
王氏也不生气,当着儿女的面儿也不说假话儿虚话儿“话是这样说没错,当娘的总是格外心疼着自个儿女,亲事说到了自个头上,总也盼着对方屋里条件好些。”想起什么,摇头轻笑“当年娘去你屋里提亲,倒也没少遭亲家公白眼儿哩。”
吴氏抿嘴儿笑“都这时候了,娘还提那事儿做什么?”
(蝈蝈家今天下午3点停电啦,刚才来电,因此晚了一小时发文,明天起还是老时间4点半,大家周末愉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