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姐姐与我一样,住在后院,我们之间只有一墙之隔。可乐信坊除了梅姨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直到半年前一位客官喝醉了酒在婉儿姐姐的院子里闹事,无意中弄坏了隔墙上的门,我们才知道了彼此,更是一见如故,所以常常瞒着梅姨相互走动。
那时候我才知道婉儿姐姐是乐信坊的舞魁,每月半才在前厅献舞一曲。平日里只是在她的房间偶尔为她愿见的客官独舞。很多王公贵族为了观她一舞,花费了不少财力精力,更是挤破了头想让她独舞。可她向来最不喜的就是纨绔子弟和那些假公济私的贪官污吏,因此能入她眼的人极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乐得清闲。
自从一年多前见过顺王爷后,婉儿姐姐除了每月半的前厅一舞外,更是很少见客,倒是经常接受顺亲王府的邀请。
我才走进婉儿姐姐住的院子,就见阿兰在婉儿姐姐的房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见我进来,高兴的跑了过来。
我摇了摇手,用食指在唇前比了个悄声的动作。
阿兰会意,跑近了才低声的说道:“蓉儿小姐怎么来了?我刚才去,慧妍说你病了,我回来正烦恼着怎样给姑娘说呢,就看见你们进来了。幸好我还没有回话。”
说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还没开口,慧妍就不乐意的责怪道:“你没见我家小姐正病着吗?”
我拍了拍慧妍扶着我的手,笑着对她摇了摇头。慧妍懊恼的撅起嘴,瞪了阿兰一下。我轻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才回头轻声问阿兰:“婉儿姐姐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兰眉头皱了起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姑娘只说要我请蓉儿小姐过来,想见见蓉儿小姐,并没说别的。只是响午的时候,顺亲王府遣人来请姑娘过去。姑娘也没有回话,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连饭都没吃。自从姑娘这脚伤一个多月后,都没出过门。顺王爷倒是遣人来问了几次,也相邀了两回,可人却没来过。今天又派人来相邀过府,姑娘想着脚还没完全恢复,跳不了舞,不好就这么去,到现在还没给答复呢。我知道姑娘心里很是难受。后来姑娘叫我去请小姐,我想着小姐来了也好和姑娘说会子话,这样子她心里也好受点。”
我含笑着说道:“这也真难为你了。”
阿兰领着我们走到婉儿姐姐的门前,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姑娘,蓉儿小姐来了。”
“快进来。”
阿兰推开门,慧妍扶着我走了进去。
婉儿姐姐正斜躺在床上,看见我,忙坐起身,惊异的问道:“妹妹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走到她床前坐下,笑道:“只是染了点风寒。”
婉儿姐姐看向阿兰“妹妹病了的事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就硬是拉了她来?”
我看了眼阿兰,见她正一脸委屈,忙说道:“不关阿兰的事,是我自己要来的。谁说病了就只能在屋里躺着啊。我今日已经睡了一天了,身子都睡乏了,正好过来走走。再说你脚伤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没过来看看你。都是妹妹的不是了,怎么还怪阿兰呢?阿兰也是一心为你好。”
婉儿姐姐拉着我的手,笑道:“看你这张嘴,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那我就先向阿兰陪个不是。”说着,就在床上对着阿兰微微一幅“阿兰,姑娘我这厢有理了。刚才蓉儿妹妹教训的极是。我呢,也当着蓉儿妹妹的面,给你陪个不是。”
阿兰红了脸“姑娘和小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拉过阿兰“有我在呢,你就让她给你陪个不是,看她日后还敢这么欺负你不?阿兰,你这么好她都责骂你,你不如别理她,就跟了我去。然后让梅姨换个黑心肝的人来伺候她,看她还敢如此不。”
婉儿姐姐拿起绢帕边假装拭泪,边说道:“原来在妹妹心里姐姐是这样的人了。阿兰也是,看见有好的主子了,也就忘了我了,你也尽管跟了她去。也不用换什么黑心不黑心的人来,就让我自己在这自生自灭罢了。如果妹妹惦记这一番旧情,到时候来给我”
我见她越说越不是了,阿兰也已经在那急急的用眼神向我求救,也就只好收起玩心,捂住婉儿姐姐的嘴,说道:“好了,你也别再假意了,看把阿兰难受的。阿兰你也别理你家姑娘了,和慧妍出去玩会去。”
慧妍走过来,嘱咐道:“小姐,你当心别吹了风。”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和阿兰走了出去。
婉儿姐姐心疼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就染了风寒。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若不吃,慧妍那小妮子怎肯让我出门。”我回道。
“你啊,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到了我这才这么贫嘴,还是一贯如此。不过,没了你,这日子还真的是挺乏味的。”婉儿姐姐说着,似乎想起什么般“你好像再过两日就要及笄了?”
我的笑敛了去,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婉儿姐姐从枕头边拿出一幅卷轴,递给我,笑道:“你打开看看,这是我画的,不是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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