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贵妃借故使地金蝉脱壳一招。”
后宫之事,向来纷杂,谁能说得清,而谁又能信口而言,恐是到时祸从口出惹来杀身之祸,死到临头,还不知因由何故。
紫玥向来懂得分寸,从不多人口舌,却不知,如今慧妍不在了,紫玥倒是随了慧妍的样,开始说些道听途说地他人之事了。
我打断了紫玥的话,说道:“紫玥,我平日说你的,怎么这刻就忘了。”
紫玥低了头“奴婢僭越胡言了。”
“知道就好。”我抬腿携了她往慈宁宫走去,边说道:“慧妍是跟我时间最长的,而后,入了宫,就是你和绿依最是贴心。如今,慧妍去了,绿依依旧呆在浣衣局,我的身边只有你这样一个可以贴心说话的人了,你一定要护好自己,不要有任何闪失,知道吗?不该说的,不要再说。他人地事,我们已是无暇顾及,还是保自己周全,来的正道。”
“奴婢明白。”
到慈宁宫的时候,已经晚了,妃嫔们都已经告退了,只有原先的皇后陈芷澜还呆在太后身边,陪着太后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家常。
陈芷澜自从被废后,人似突然的转性了,变得雍容大度了起来,还天天的到慈宁宫陪太后,姑侄之间说些贴心话。
我徐徐的走进去,还未来得及给太后请安问好,陈芷澜已是俯身请安了。
这样子,惊了我一跳。还是太后笑着出来解了围,说道:“都是自己姐妹,用不着如此拘谨。如贵妃,过来,让哀家好好地看看,怎么才几个月功夫,就瘦成这样了。”
陈芷澜脸色坦然的看着我,只是眸中还是有一丝阴冷恨意,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再定睛细看时,只有了关切之态。看来,我是真的多心了。太后拉起我的手,让我坐在她的身侧,拍着我的手,将我上下打量着,如母亲般地关柔笑说:“这一瘦,倒是越发显得惠质清雅了起来。”
我浅浅一笑“太后抬举了。”
陈芷澜脆言笑道:“贵妃娘娘过谦了,贵妃娘娘未进宫前,风姿就早已是名冠京城,如今,添了几分病态,反倒多了些韵味了。”
如此的侬语蜜言,在我听来,却是别又一番味道。
太后接口笑道:“芷儿说的不错。”
说着,又对陈芷澜道:“芷儿,你先退下吧。”
看着陈芷澜的身影转出了门,太后叹了口气“如贵妃,过往的一些事,哀家知道都是芷儿的错,苦了你。你给哀家说说心里话,你恨她吗?”
我恨她吗?我自己都已经不清楚了。在当日知道赵维竟是在知道陈芷澜下药的情况下,还是狠心的看着我吃了那碗药后,我的心已是麻痹了,已是不知道恨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只是为她为我自己感到一种悲哀,如此费尽心思地争夺斗争,不过是他人手中地一枚棋子,不过是这大朝江山主权之人左右操纵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