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为一个傀儡皇帝,而后,自己可以统管整个朝政。可是,姑姑,您终是野心有余,而权谋不足,难以与我的父亲抵挡,而您的儿子,因为您这么些年来的**束缚,终究如您所愿的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除了大孝三年赢得人心所向之外,没有其余的功绩。如今,还因了您的挑唆,干脆与我的父亲挑破了脸皮,怒目相向了。”
“芷儿,不许胡说。”
太后怒声呵斥的打断了陈芷澜的话,不再让她继续说下去,因为愤怒,脸色也苍白的可怕,浑身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可是,陈芷澜并不介意,自顾自的淡笑轻语“怎么,姑姑做过的事情,自己都害怕承担?那倘是此刻我成全姑姑,让姑姑薨了,那么,姑姑走到黄泉路上,可否就害怕遇见先帝,可否就有勇气去承担那弑君杀夫的罪名。”
弑君杀夫?
弑君杀夫,我震惊愕然的看看陈芷澜,在看看颤抖不已脸色苍白的太后,难以相信这个晴天霹雳。这比方才听说陈芷澜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更是令人发指,难以相信。如若是赵维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那么,他对这个自己一向敬重的母亲有将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怎么样的一种情何以堪,难以面对。而他曾经以为是自己的母亲不顾一切的将自己推上帝位的所有感激之情将怎样的去面对,怎么相信一向为自己着想的母亲,实际上只是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实现一个女子统领朝政天下的梦想夙愿。
太后的脸色一阵惨白,失了仪态的声音尖锐的语无伦次的喊叫道:“别说了,不许胡说,不要在胡说了。先皇不是哀家杀死的,是你的父亲害死的,你们怎么这会就将一切甩的一干二净,将所有的罪过都推且到哀家的身上了。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一个魔鬼,他害死了他的亲妹夫,如今,又迫害到自己的亲妹妹身上来了,他是恶魔,是个恶魔”
陈芷澜对太后不屑一顾的冷哼冷语:“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姑姑,事到如今,不要将自己说的如此无辜可怜。若是没有姑姑您的里应配合,我的父亲,一个外戚,怎可害死先皇。这个事情拿到众臣面前评评理,看到底是谁的罪过。姑姑,您难道分辨不清吗?”
太后因为愤怒挣扎,好好的发髻也有些松散,几缕散发沿着鬓角垂了下来,哀伤空洞的双瞳和凌乱不堪的散发衬得太后如一个垂垂老妇,不再复当日的芳华,没有往昔的雍容不迫,只是喃喃的语声混乱的说道:“你胡说,你胡说,芷儿,我可是你的亲姑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芷儿”
都是你来我往的言语伤残,过往恶幕相揭,恬静午后,姑侄两人交握双手的低语欢谈似从不曾有过的美梦,不再返复。
曾经的美好,曾经的血液相溶,怎可走到今日的相互刻薄残伤。
我不忍再看太后颓败枯萎的脸,淡淡的望着陈芷澜,道:“你到底是谁?她可是你的亲姑姑,如此伤害她,你的心里就不疼吗?”
陈芷澜冷笑一声,说道:“姑姑?哈哈,心疼?她曾经欺凌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她的亲侄女呢,有没有心疼过呢?而且,我还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上华郡主,人们传说中的上华郡主”
上华郡主。她竟然就是一直传言中的上华郡主。
曾经有谣言说,西盂国的上敏长公主秘密嫁与大朝人,育有一女,后来被西盂王封为上华郡主。这么些年来,关于上华郡主和上敏长公主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谣传,从未有人知道她们是否真的存在,而又到底藏身在什么地方。
此刻,猛然的听见这样的称呼,让我的大脑空白混乱的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舌头发僵的问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上华郡主?那你的母亲就是,西盂国的上敏长公主?”
陈芷澜面容平静的走到我面前,淡声说道:“不错,我的母亲就是西盂国隐身匿迹这么些年的上敏长公主。当年,我的母亲在西盂国初见父亲,对他一见倾心,不顾大家闺秀之仪,也不顾天家所有的名誉,隐姓埋名抛弃父母亲人的执意与我的父亲私奔。所以,我的父亲很是感动,许我母亲一个偌大的天下,不仅包括这个大朝江山,还有我母亲的母土,她自幼生长的所有美好过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