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涩的开口“师父,我只想知道答案,不要瞒我。”
洛之勖转过脸,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良久,才道:“其实,只要断了你身上的寒毒,应是可以的。”
我如抓到了希望般,急切的问道:“师父,你的意思就是我还是有希望的,我还能够怀孕,是吗?”
洛之勖摇了摇头,道:“你的体质太过阴寒,本来就惧寒,若是有了身孕,那么,深秋寒冬于你而言,就是灾难。”
“可是,我一直想有一个自己地孩子。”我满怀希翼地看着洛之勖“师父,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两年,身子都很少病了,已经大好了。”
“你地寒毒,是在你上次有身孕的时候种下去的,已对你身子伤害很大。”洛之勖为难的看着我“我不能看着你冒这么大的险,不然,将来我定是无脸见苏兄。”
我不解的看着洛之勖“师父说我的寒毒是我上次有身孕的时候种下的,那是怎么回事,是谁做的?”
洛之勖沉吟了片刻“这事,我也不瞒你了,你也应该知道。当初,玉妃娘娘不是送你一瓶花茶么,那个茶对你而言,就是寒毒。虽然表面上,与一般的花茶无异,可那花茶是长在北疆的寒冰雪峰上,积了极寒的阴气,成了一味极致的药,也是极致的毒。再者,食物体质向来都有相克相制一说,旁的人吃了那花茶,也许无事,可是,你的体质本就是阴寒,何况有了身孕,用了那茶,比什么毒药都要厉害,不仅难以保住孩子,若是份量过大,或者长期饮用,那寒气在体内越积越多,就如慢性毒药般,连保住命都是困难。幸好,当**只吃了一回,且吃的量不大。不然,定是难保命的。”
我愕然震住,曾经以为遗忘了的往事,一点一点的又慢慢浮了上来,在脑中慢慢回放闪现。那唯一的一次吃那寒冰花茶,让我腹痛难忍,差点小产。当时,只是查出了藏在我衣袍间的绢帕,而我和赵维都是心知肚明,这块绢帕于我,并不能有多大伤害,因为绢帕上的本就不是我的本名。当时虽未找出元凶,皇上却还是以那块罗帕的巫蛊之罪,责贬了惠昭仪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洛之勖,只觉所有都是蹊跷,他人都明,只有我被蒙在鼓中,忍不住问道:“皇上知道吗?”
洛之勖点了点头“皇上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命我在药丸中掺了避孕的药,担心你再次怀孕,伤了身。”
我喃喃的道:“是么。难道如此。”
可惜,玉妃在上次的宫闱丑事之后,已是自杀谢罪了。不然,我定要问问,她为何如此,为何将我置于这样的万劫不复之地。如此的宫闱之中,她为何在当日我并不得宠的时候,就这般对我。
洛之勖不安的看着我,说道:“蓉儿,事情都过去了,如今,有大皇子陪在你的身边,倒也是有个依托了。”
我无力的躺回床上,怔怔的看着帐顶,道:“师父,蓉儿有事相求。”
洛之勖似放下心来,说道:“你说,只要师父能够办到。”
我紧紧的握住锦被,慢慢说道:“烦师父以我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为由,请皇上准我出宫。”
洛之勖明显一怔,旋即道:“我不能答应你。蓉儿,你可知道,就算皇上允你,也是不合规矩的。”
我凄然一笑“师父,蓉儿并无它想,只是想去寺庙中静养几月,对我身子也好。”
洛之勖沉吟了片刻,道:“你先歇着吧,我晚点会和皇上说说。”
我感激的说道:“多谢师父,蓉儿还有一事希望师父答应,不要告诉皇上我知道这些事了。”
洛之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片黑沉,只有北风呜咽,如泣如诉,却不知,这样的黑要沉到何时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