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终是一次次的失望,他没想过,有一天,那个人出现了,居然会是他一直讨厌的方静好。
容少白的迷离的双眸渐渐地温柔,忽然一把握住梅若的手,在他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方静好,鹰眼老大说的都是谎话,她回来了,她不会离开他,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他在心底叫:“静好静好静好静好静好”梅若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脱口道:“你”说还未说完,便被什么堵住,他的气息那么近,他的唇有些干裂,他的动作却那么温柔,辗转在她的唇齿间,沙哑的喃喃:“只有你,我只有你了,你不要再离开我!”
他的感情迸发的那么强烈,如同一只****的兽,梅若完全懵了,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布,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回味他刚才的话。
“只有你,我只有你了,你不要再离开我!”
她心底忽然一颤,他的意思,是在说,四少奶奶不要他了,要离开他,所以,如今他只有自己了么?四少奶奶这几天的确是没了音讯
她无比错愕,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心中那一点点喜悦,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虽不愿承认,但却无法再骗自己,她爱上他了,爱上这个她以前一直看不起的纨绔子弟,每当她看见他与四少奶奶在一起时,她总是忍不住会偷偷想:“要是有一天四少奶奶不在了,他会不会看到我?”
她知道这样很卑鄙,所以只是想想而已,一直忍受着心里的寂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眼不见为净,然而这一天终于来了。
容少白的吻那么霸道,略带一点侵略,梅若缓缓地喘过一口气,心底的情感顿时爆发了出来,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倒下去,低声道:“我本就是你的人,我哪里也不去,永远陪着你。”
仿佛是得到了承诺,容少白的唇边扬起一抹孩童般满足的笑,却又那么小心翼翼:“你说的,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他的吻变得温柔****,却也渐渐炙热,一个翻身将梅若压在身下。
梅若嘤咛一声,不再挣扎。
深秋的夜本是寒凉的,方静好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外,心被抽紧一般,胸口处一阵阵地发疼,这究竟是种什么感觉?在当初听到容少白与梅若之间有什么,柳氏要她同意纳妾的时候,她也不记得曾有过这般难受的感觉,仿佛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呆愣愣地站着,屋内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如同嗡嗡嗡不断的回音,在她脑海回旋。
蓦然间,双眼被蒙住,一片漆黑,恍惚中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耳边传来一人闷闷的声音:“别看,跟我走。”
她弯下腰,只觉得人昏昏沉沉的,那双手紧紧地搂住她,仿佛生怕一松手,她便会软绵绵地倒下去。
当她回过神来时,已在竹影稀疏的院子里,远处只有沙沙沙风吹动竹叶的声音,刚才的那一切,仿佛是一场梦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韩澈。他乌黑的双眸在黑夜里带着一丝迷蒙,仿佛添了水汽一般,凝视她,那里头,是谁也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你平安回来了。”她忽然笑笑,如同抽干了力气一般,笑的有些恍惚。
她以为他会问什么,他却没有问,只是道:“夜里凉,进去再说。”
他带她到他隔壁一间平时空着的屋子里,点起灯,忽然的明亮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眨了眨眼。
他依旧是老样子,温润的白色,清秀的脸庞,她忽然便笑笑:“幸好,你没什么事。”
“你呢?”他盯住她。
“我?”她迷糊地重复“我也没事,没事”她平静地把袁有望的事告诉他,若还有一个人可以倾诉,那便是他了。然后说“韩澈,我自由了,我可以离开这里了,今天,我是来告别的。”
他望住她,她分明在用一种兴奋轻快地语调说这件事,眼底却如同一朵凋谢花,闪着凄楚和寒意。
他的心蓦地一痛,闷声道:“你决定了?”
她没有迟疑,点头,指尖却不经意地蜷缩起来。决定了,她不是早已决定了么?只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当她看到容少白于梅若那般亲近时,心仿佛在滴血。她凉凉地一笑,是啊,正如她想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再痛也不过一阵,如今看来,更快了些,他便能拥抱另一个女人。
其实这也没什么,那个女人,本就是他的女人。他们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她又何必介意?她应该放心才对,至少,梅若会照顾他不是吗?
她回过神来:“可以帮我拿一副纸笔么?”
韩澈从自己屋子里拿来纸笔,没有问什么,她握着笔,很久很久,才写下一行字。
写完,她仿佛舒了一口气,虚弱地站起来,脚下却打了个踉跄。
韩澈一把扶住她,微微蹙眉,良久轻声道:“你好好歇一歇,明天天亮,我送你出去。”
她再也没有力气,只是点了点头。
她的脸有病态的潮红,除了脸颊,其他一切都是苍白的,整个人仿佛是微弱光线下的一抹浮影,稍纵即逝,肩头微微颤抖,那骨头在他手下,磕的他生疼,他不觉轻轻一揽,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她只是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便没有再动了,闭着眼,呼吸渐渐匀称。恍惚中,她仿佛又找到了在马文涛别院中昏迷过去之后,那紧紧握着的事物,感到了片刻的安定。
韩澈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是冰凉的,让他很想把它变暖,不知过了多久,她紧蹙的眉睫才缓缓舒展开来,他忍不住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直到胳膊发麻,却丝毫没有动弹,从心里泛起一种充实与满足,仿佛天长地久,都情愿这样下去。
“静好,也许会痛,但很快,一切都会过去,不会再难过,我会让你远离这里的一切,不会再让你难过,我保证。”他在心底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