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见是两个小儿女先自有了情意,这才借由两家大人之口,达成了默契。
说不羡慕是假的,不过青玉并不仅仅限于对朱燕的羡慕,她是真心替朱燕高兴,便道:“那可太好了,你们在一处,自然是彼此了解的比较多,比那种盲婚哑嫁不知强了多少倍。我娘常说,媒人的嘴是最不可信的,坏的能说成好的,好的能说成跟天仙似的媒婆就是两头瞒。”
朱燕红着脸道:“你这丫头真是口没遮拦,这才哪到哪,还是大街上呢,你就一口一个婚啊,嫁啊,连媒婆的是非都扯出来了”
青玉只是一笑,也就收了话头,两个女孩子便手挽着手,在集市上逛,看到好看的珠花,青玉便热心的替朱燕挑选。
朱燕比青玉才大两岁,心机却要比她多。在说话的空,不住眼的打量青玉的神情,看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就是在提起自己即将许给的那一位时,她也是含含糊糊,话只说了两分不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得防着青玉什么都知道的清楚了,回家一说,被有心的多事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青玉似乎真有些呆,年纪相差无几,自己都论上婚嫁了,她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也没听谁提起过她的事,她竟一点都不着急着,也不过分热心的打听自己说的究竟是哪个村哪个镇的,竟像是真心在替自己高兴了。
朱燕不解之余,也深感庆幸,跟青玉这样的呆人打交道,她总能更放心些。
过午集市就散了,朱燕不肯在外面的小摊上吃饭,只说离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便要拉着强子和青玉回去。
青玉比朱燕娇气,道:“燕姐,我又热又累,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在水摊上喝口水啊。”
朱燕道:“就是一碗清水,放那么一点子粗质茶叶,有什么好稀罕的,还不如回家喝凉白开呢。要不,你先在这歇歇,我和强子先回去?”
一起出来的,却不一起回去,显然是仗着她有兄弟。
但青玉根本想不到这层,她就和她爹沈四海一样,是从来不愿意把人心想的特别险恶的,她甚至替朱燕考虑:“好啊,你和强子哥先回去,横竖这离家也不远,一会儿我就回去了。强子哥抱着这么多东西,都走出汗来了。”
就这样,青玉和朱燕姐弟俩分开,她找了路边一个看上去 还算干净的水摊,坐下来招呼伙计:“来碗凉茶。”
伙计应一声,把桌面又擦了又擦,这才回去倒茶。
青玉一边等,一边看着街两边越渐稀零的人群。这会都散了集了,大家都在整理着准备回家,只有三五家还在支着摊子,想来是离家离的近,又或者是卖剩的还有,不舍得走。
伙计端了凉茶,放到青玉面前,哟喝道:“凉茶来喽——大姑娘您慢用。”
青玉抬眼,见这伙计还是刚才接待她的那个,年纪不大,也就十一、二岁,身上的衣服极为简单,胳膊上搭了条雪白的巾子,就是伸出来的手,也是指甲剪的极短,极为干净利落的。
这倒是难得了。她和石氏在这集上待过,炮土狼烟,哪个人不是身上、脸上、手上都是一层土的?倒是这小伙计,难得的手脚、衣服都是干净的。
青玉也就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道:“谢谢小哥了。”她对于爱干净的人,总是存着一分好感。她一直以为,女孩子也好,男孩子也罢,都要整洁干净为宜,并不仅仅是为了好看,不仅仅是为了取悦谁。
人活着,不管穷也罢,富也罢,总要活出个态度,活出个气势来。她最喜欢娘的一句话是“有钱的讲究,没钱的将离”但她所揣摩出来的意思却与石氏的意思大相径庭。
沈家家境不富裕,但这并不妨碍青玉爱美,爱干净,简单的一朵廉价的珠花,也有许多可挑选之处,比如说花型啦、颜色啦等等,她总爱挑那种淡雅、大方,看起来不太落入俗套的在自己头上点缀一下。
青玉端起碗来喝着凉茶,只觉得这大半天的热汽嗖的一下就消退了,好比吹过了一阵凉风,说不出来的爽快。
刚放下茶碗,就听有个人问她:“你是沈四海的什么人?”
青玉一怔,抬头看向来人,是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手里还拖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青玉不认识,不过听他的口气,竟是认得自己的爹的,青玉也就站起来道:“我是他大闺女,这位大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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