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大人却始终没有动作,那么这事便真是什么大事,也是不用我们在上面费心思的”
高阳公主眉头一皱,回想了一下,这几日派出房府那边请安送东西的人,还真没提起过房玄龄生气的事,而且那些话在外面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若说房家上下都没透进去一点风声也是绝不可能的,她知道消息知道得晚,也纯粹是因为她这几天一直在长乐公主郊外的庄子,照看身体不适的长乐公主。
“这你唉”高阳公主自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所在的,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说道:“你们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呀?如今眼看着立政殿那位怕是要不中用了,正是你该好好维护名声的时候,偏偏却弄出了这样的流言,你还不上心难道你就不怕再次与立政殿失之交臂?你就真能忍得下,让别人占了那个位子?”
永宁苦笑着看了高阳公主一眼,然后便将目光移向窗外,虽然木格子窗关得紧紧的,可是她却仿佛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名声这东西,不在别人口中,只在陛下心里若他信我,自然不会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若他不信我,便是没有流言,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些我不愿多想,想之无用”永宁轻轻地揉了揉眉心,说道:“九郎,我自是信他王家的所做所为,他心中自有计量,便是父亲那里,也该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一个字了——等”
“九郎都知道?”高阳公主挑了挑眉,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既然他都知道,那怎么还任由王家的人往外传这些话?你你真的信他?信他没生出其他的心思?”
虽然也是亲眼看着永宁和李治这样一路走来,但是高阳公主对“男人”这种生物,本能的不敢相信。而且这流言出现的时机,李治的处理方式,都让她觉得不安,她不能理解李治这种放任的做法,她可不会相信,李治不知道这些流言对永宁的伤害有多大
永宁轻叹了一声,看着高阳公主笑了笑,说道:“除了信他,我别无选择”
高阳公主本来还想着去两仪殿求见李治一趟,不过却被永宁拦了下来,有些事是只能等,不能逼的高阳公主到最后离开的时候,仍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论怎么想,都觉得永宁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虽然永宁不让她去找李治问清楚,可是她却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一点干等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出了宫便直接吩咐车夫去了房府。
卢夫人和杜氏,这些天也是为了那些流言的事坐立不安。她们自然是信得过永宁的,倒不是说她们觉得永宁不会把持立政殿,而是如果永宁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留下把柄让人抓住的,更别提让人传出这样的流言来了。可是当卢夫人惊慌失措地跟房玄龄提起这些流言的时候,房玄龄却神色平静地交待了家里上下,不许妄议,然后便没了下文。
自从皇后病了之后,不管是卢夫人,还是杜氏,心里都存了心事,天天在背地里盘算,怎么想都觉得永宁这回是出头有望的。于是当这流言一传出来,她们便敏感地猜到,准是有人在给永宁下绊子,可房玄龄一点帮永宁消除影响的意思都没有,似乎那些流言秉持着一种放任的态度,让人不能理解。
不管别人怎么想,卢夫人这做母亲的却真是一心盼着永宁好的。她盼着永宁能登上后位,也不过是因为李治这些年对她的恩宠太盛,而且李琮在皇子中也是最得看重的,若是这次永宁再被别人压在了头上,怕是以后的日子就会更难过了
高阳公主的到来,倒是让卢夫人有了点盼头儿,尤其是在知道了她刚从宫里回来之后,卢夫人更是眼圈发红地拉着高阳公主的手,问道:“娘娘如今在宫中怎么样?可有人为难她?陛下待她如何?可还同以往一般?那些流言,娘娘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理?”
高阳公主叹了口气,把她与永宁见面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便追问起房玄龄的态度。
卢夫人一听高阳公主提起房玄龄,便冷下了脸,生气地说道:“也不知他是在想些什么,只交待了家中上下不许妄议,然后便跟没事人一样,再不听他提起此事我追问了他几次,他也只是不耐烦地让我放心可我能放得下心吗?那可是我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