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才导致了眼前这一幕的出现,可是她还是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治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心里却有些泛苦。永宁的“才华”他素来都是知道的,而且还自认知道得比别人多许多,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永宁不是被他留在了宫中,那么她此时或许已经凭借着自身的才华,同样也会赢得世人的瞩目只是如今这个与他太过亲近的位置,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许多
他有些不敢去想,更不敢去问,永宁有没有后悔过,在她一笔一划地书写出眼前这几本书的时候,她在想些什么?身为宫妃,入宫之前她可以才名盛播,可是入宫之后,宫规所限,一言一行都当知分识寸,半点不能逾越是不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写出来的这些东西,才只会出现在李琮的书房之中,而且还刻意地交待过,不许露于人前
入宫几年,她没有再写过话本故事、传奇小说,虽然日复一日地练字不缀,却再也没有精美的诗词问世,偶尔也会召了乐师歌舞以娱,却再也不曾自弹自唱似乎她曾经喜欢做的事,喜欢过的生活,在入宫之后,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而他沾沾自喜于给她最珍贵的一切,可是直到今日才发现,或许他所认为珍贵的,所给出的那些,未必便是她所在意的,所喜欢的,所期盼的
李治目光中的难过一闪而逝,手却不由主地覆在了永宁的手上,紧紧地握住。他只当做没有看到永宁疑惑、担忧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声调尽可能平稳地将他带着李琮去了致知书院后,所发生的事。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永宁不由得轻轻吁了口气,与她心中不停翻滚着的那些念头相比,李治所说的这些其实根本就不算个事,自觉白白担心了这么大会儿的永宁,悄悄地瞪了李治一眼,只动着口形却未出声地说道: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李治干咳了一声,目光朝着房玄龄的方向一瞟,示意这回其实还真不怪他,他半点吓唬她的意思都没有她怕的人明明在那边坐着,怎么就能把事情赖在他头上了?李治心里更是郁闷上了三分。
永宁避过房玄龄的视线,冲着李治翻了个白眼儿,她都还没弄明白她家父亲大众究竟还在纠结什么东西,又在郁闷什么,就是抱怨也找不着地方呀
房玄龄坐在旁边当背景当得脸上都浮起了黑线,再不满上面坐着的那两位眉目传情、小动作连连,他也不好直白地把意见给提出来于是也学着李治方才那样干咳了两声,一脸正色地直奔主题而去:“陛下,淑妃娘娘为五殿下课蒙所用的那三本书籍,初看似乎是极适合与童子启蒙所用,若陛下应允,老臣请旨校勘之后,刊印发行”
房玄龄和李治从李琮书房中搜出来的书,并不止三本,但是哪怕只从书名上看,也只有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三本是适合全国范围发行的,其余那几本房玄龄看向永宁的目光有些诡异,虽然他没仔细翻看,可是仅是快速翻阅的几页内容,就已经很让老爷子心惊了。
这亏得是永宁与李治感情深厚,而李琮也正是被李治甚至再往前说,连李世民都看重的子嗣,那些一打眼儿就能看出与帝王心术相关的内容,若是出现在别的皇子的书桌上,怕是李治心里不定要怎么琢磨呢
李治其实也同样对帝王心术相关的几本书,感觉到吃惊。不过,他的吃惊却不是因为李琮在接受这方面的教育,而是书的内容确实很让他这个新任帝王颇有体会,一骨脑儿将书都拿了过来,倒不是在意李琮在学习这些,而是想要自己研读一番。
对于房玄龄所说的刊印发行那三本儿童启蒙书籍的想法,李治自然是大力造同的,甚至他还打算把今日方从李琮口中听说,又在永宁亲笔所书的那本三字经上再度看到的那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立碑
不管是弘文馆,还是国子监,甚至致知书院,都当立此碑,以激励学子奋发
李治和房玄龄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地热烈万分,反倒是与这些悉悉相关的永宁,却一脸无聊状地陪坐在那里,就像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