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衣
刘士衡数番解释无果,干脆下了狠招,去信一封到苏州,送到了刘士元祖父的手中,信中称,刘士元由于太过思念苏静初,无心念书,所以想把苏静初接到京城来,好日日陪伴。刘士元的祖父读过信,差点把肺气炸,当即手书一封,痛骂刘士元,骂他不念长辈不念妻女,却念着一个小妾,而且还由此不认真念书,实在是过分;信中还说,如果他仍旧痴迷苏静初,就作主把她给卖掉。
刘士元收到这样一封信,气愤难当,不顾刘士衡还在国子监上学,拿着信就寻了去,揪住他的领子,非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刘士衡十分地委屈,道:“六哥,你以为我愿意使人去送信,我家正缺人手呢。我还不是见你思念苏姨娘,实在可怜,所以才给二太爷去信,好让他给你把苏姨娘送过来。六哥,我实是一片好心,你可莫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
恰逢陈琳琅在旁,也劝刘士元:“士元,士衡确是一片好心,他给令祖父写信时,还征求过我的意见呢,我想着,既然那苏姨娘是你过了明路的妾,就送到京城来又何妨,所以就”
“你们合伙害我”刘士元怒不可遏,大声地打断了陈琳琅的话。
由于他的嗓子太大,引来许多学子侧目,刘士衡连忙朝着四周拱手,歉意道:“这是我六哥,一直想进国子监,所以来看看。”
原来是个想进国子监而又进不了的可怜人,学子们皆露出了了然而又同情的表情。
刘士元羞愧难当,再顾不得找刘士衡算账,气冲冲地走了。
他一走,陈琳琅就望着刘士衡笑,道:“士衡,你这招也太损了,说甚么他是因为想进国子监才来的,经此之后,只怕士元再也不敢到这里来找你了。”
刘士衡的脸上,透出一丝得意,啪地一声打开扇子,道:“我本来也不是甚么良善人。谁叫他胡搅蛮缠,若是还胡闹,我继续给他祖父写信,写到他怕为止。”
陈琳琅搭上了他的肩,朝教室里走,道:“万一惹恼了他,以后不到我家去顽了,岂不少了个朋友?”
“怎么,你怕你家的那些姑娘们找你要人?”刘士衡戏谑说道。
陈琳琅吃吃地笑,两人一同进教室去了。
自从刘家二太爷给刘士元写过信后,刘士元再不敢来找刘士衡,甚至一见他就远远地躲开,但他到底舍不得陈琳琅家的几个伎女,没出一个月就又去了。只要常去陈琳琅家,就肯定会遇上刘士衡,一来二去,还是又一起吃了酒,吹了牛,这是后话。
所有的这些,苏静姗都是毫不知情,一来因为刘士衡没有告诉她,二来因为,她实在是太忙了。首先是离新宅不远的那家帽铺,经她调查过市场后,改作了专卖女人帷帽的店铺,她在苏州时设计的时装,本就负有盛名,而今改做帷帽,自是手到擒来,生意兴隆,没过多久就在京城打响了名号。
与此同时,在于氏、涂氏和熊氏的被迫大力宣传之下,**衣店的生意也是一日好过一日,生意蒸蒸日上。
一时间,京城人人都知道刘家有位七奶奶,心思巧妙,专做女人生意。
既然主打的都是女人的店,那便需要人看守,特别是**衣店,是严禁男人入内的。苏静姗同而今生意上的左右手墨兰商议过后,决定在僻静的小巷内,租下一进院子,正房明间改为大堂,设软垫椅和宣传读物,免费提供茶水和点心;两侧的暗间作店铺之用,一边是**衣店,一边是帷帽店,训练相貌端正、口齿伶俐的女子提供导购服务;与两店相通的东西耳房,则设计成了更衣间,里设鞋架,衣架,座椅,并且四面墙上都镶了大面的玻璃镜儿,连门后都不例外。
东西厢房也没空着,北面的耳房设计成茶水间,南面的则作茅厕之用。东边的两间厢房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布料,为挑剔的客人提供量身订做的服务;西边的厢房则是棋牌室,房中摆开几副场子,以供客人们挑累了衣裳后,来抹几圈麻将。
如此一来,这进院子不但卖服饰,还兼有了会馆的性质,吸引得贵夫人们纷纷前往——京城民风不比苏州开放,女人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便出门,也得帷帽遮脸,难得顽得尽兴,所以人人都爱到苏静姗卖服饰的这进院子里来,就算不买东西,也可以相互之间聊聊天,多交几个新朋友;而且对于官宦夫人们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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