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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呀?”突然觉得他的眼神有点邪恶,好像真的要把她吃下肚似的。
“我说你话太多了,应该把嘴巴闭上。”封住她唇舌这项任务,就由他来进行。
戚拓遥毫无预警地攫住她嫣红的唇瓣,恣意放纵满腔狂热的情潮,持续不断焚烧两人着火似的身躯。喔,天啊!她的味道真好,就算是吻上千遍也不会感到厌倦。
以舌尖描绘她完美的唇形,接着侵人她微微开歇的口中,强硬地索取回应,这次的吻不似上回“纯洁”激狂的程度差点使空气也跟着燃烧。段宜光完全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笨拙地回应他湿热且令人屏息的吻。
狂野的电流在她全身上下四处乱窜,她从来不首体验这般烧灼似的激情,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一股由小肮深处延烧向四肢百骸的异样情潮,撩拨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交换位置将她压在身下,戚拓遥展开另一波更为强劲的攻势,企图激发她体内所有的热情,使两人一同陷入绝无仅有的炽爱狂潮中,领会一种前所未有的肉体欢愉。段宜光实在太诱人了,比从前见过的任何女人更能触动他的心弦、让他的理智全盘崩溃,迫不及待想与她合为一体。
“宜光可以吗?”戚拓遥附在她耳边喃喃细语,深切地渴望她几乎到达疯狂的地步。
“不不可以”虚软无力的抗拒声,连说服自己都不太可能。
“为什么?”她如果不答应,谁来浇熄他满腔欲火?
“我们还没结婚不行”噢,天啊!他的手在摸哪里?应该阻止他不规矩的大手探人她衣襟之内,覆上圆润饱满的酥胸,可是
“结婚?”她的话藉由听觉神经传入戚拓遥混沌模糊的脑中,登时惊醒他,但勃发的欲望、奔腾的情绪却依然持续侵蚀他单薄脆弱的意志力。
“是啊没结婚,不可以的。”好女孩不可以随便与男人发生肉体关系,这是不对的,可是天知道,她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我的天!”戚拓遥强迫自己放松对她的钳制,转过身子背着她。
不可否认段官光的确吸引他,然而为了一时欢愉付出一生的代价未免过大,她的魅力还没有强到让他甘心守着婚姻的誓言,与同一个女人携手走过每个黄昏,虽然那的确是个挺诱人的主意。现在的他简直被激情冲昏头了,但他还不至于为了满足自身欲望,做出欺骗纯真女子的龌龊行为。既然无法给予承诺,就别破坏目前这种简单、纯粹的关
系。
段宜光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她说了什么话惹他不高兴吗?他为什么背封着她?方才一场热情的拥吻,难道是出自幻想而非实境?
“堂哥,你在生气吗?”段宜光怯怯地开口,他的态度令人感到不安。
“没有,小白痴!”戚拓遥转过身,轻掐她泛着红霞的脸蛋儿。他怎么会生她的气呢?明明知道自己给不起承诺,就不该去招惹她,段宜光是个值得男人全心呵护、仔细疼爱的好女孩,不能被他糟蹋了。
“没有就好。”段宜光释然地绽出一抹笑,看样子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几天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你自己在家没问题吧?”都是她太“好吃”让他一时之间忘了正事。
“你要出门啊?我可不可以跟?”她才不想一个人在家当看门员。
“当然不可以,我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玩。”带她在身边反而麻烦。
“我保证乖乖的,绝对不会妨碍你,好不好嘛?”段宜光拉着他的手臂撤娇,期盼以柔情攻势打动他。
“no!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别白费功夫了。”不带她去是为了她好,倘若碰上枪林弹雨的实况,她不吓晕过去才怪。
段宜光一张俏脸顿时垮了下来,好似被倒了几千万的会。依戚拓遥顽固的性子,她根本别指望他会改变主意。
“我这回要到欧洲去,回来的时候会帮你带很多好吃而且台湾没卖的糖果,你说好不好?”实在看不过太她一脸失望的表情,戚拓遥只好以“利益输送”的方式作为交换条件。
这丫头最爱吃些杂七杂八的饼干糖果,每吹到楼下生鲜超市采购粮食,她挑的不是蔬菜、水果、肉类,而是一大堆各式各样包装精致的零食。段宜光爱吃零嘴的程度几乎走火入魔,以这种方式打发她肯定万无一失。
“好啊,好啊!我要各种口味的巧克力、饼干、糖果,愈多愈好,我不会介意的。”看门的代价倒还不错。
“你当然不会介意。”戚拓遥没好气地咕哝,他的魅力居然敌不过一堆无用的垃圾食品!罢才这家伙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愁苦样,一听见有得吃,表情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可是”扬着的笑脸瞬间褪色,眼里的光彩消失殆尽,她又是一脸落魄失意的消极颓废相。
“又怎么啦?”原来,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比糖果略胜一筹。
“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吃到。”他干么先说嘛!害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你这白痴,我真的会被你活活气死!”好个不解风情的蠢丫头,居然说出这么令人发指的废话。
“该生气的是我吧?你每次一出门就十天半个月,一点都不考虑人家的心情,我会好想好想你的耶!”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也不挂念她是否会孤单,好过分哦!
“你会想我?”戚拓遥听见她的话,简宜是心花朵朵开,他从来没听过比这更动人的言辞。
“当然会啊!事实上我从现在就开始想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欠骂,倘若一天没让他炮轰个几回,她肯定会非常不习惯。
“我顶多只去一星期,如果事情提前解决,说不定过个三五天就回来了。”被她这么一说,他好像也开始有点想她了。啧!婆婆妈妈的成何体统!又不是到了生离死别的悲剧时刻,他没必要如此依依不舍吧?
“你说的哦!不可以黄牛,一定要快点回来唷!”她还等着吃美味可口的欧式饼干及精致多变的法国巧克力呢!
“你以为在叮咛儿子啊?笨蛋!”忍不住动手揉她一头略显凌乱的发丝,这女孩实在太可爱了。
“头发打结了啦!”段宜光忙着抢救她命运多舛的秀发,不让他继续“为非作歹”
“小白痴,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乖一点,知不知道?”说实在,要放任这个“散仙”独自在家,他还真是牵挂,天知道她又将捅出什么楼子来。
“我本来就很乖的。”被他骂却不还口,这种伟大的情操,已经无人能出其右,足以列入金氏世界纪绿。
“要记住,不可以碰厨房里面的任何东西,如果肚子饿了就到楼下买现成的吃。”
以她的迷糊性格极有可能引发火灾,五十层高褛要是着火就完了,云梯车、消防车水柱根本到不了。
“知道了。”失败经验如此多,她已经不敢造次。
“睡觉前要记得锁门,现在的治安不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女子,根本不是歹徒的对手。
“我了解。”
“零食不要吃太多,正餐一定要吃。”不叮咛不行,她一走会趁他不在家,大吃特吃。
“呃好吧。”先答应再说,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好。
“洗澡的时候不要睡着了,还有,洗完头一定要把头发吹干,不然会感冒。”她犯这些“劣行”的次数多得数不清。
“ok!”
“我把钱放在电视底下的柜子里,如果不够用,还有一张提款卡,密码是二九五一,不要忘记了。”他非常清楚,她是个毫无谋生能力的蠢丫头。
“yes,sir!”记数字她最行了。
“不要随便跟陌生人交谈,如果有人按电铃,你就装作没听见,不准你去开门。”
这家伙太好骗了,三岁小孩也能让她上当。
“遵命!”他的规矩还真多。
“出门不要忘记带钥匙,到时候可没人替你开门。”他绝对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门口横着一具女尸。
“没问题。”这种馍事发生一次就够多了,不得其门而入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怎么不论我说什么你都全盘接收?你到底有没有把话真正听进去?”她最好不要随便跟他打马虎眼。
“我当然听进去了。”她又不是聋子,加上他说话声音这么大,不想听进去都不行。
“那好,你把我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她实在太不值得信任了。
段宜光无奈地将他交代的事项从头到尾一字不漏说一遍,什么嘛!这么不相信她,为何不干脆让她跟?好罗嗦喔!
“记是记住了,但最重要的,是别忘了亲身实行,知道吗?”他又不是考她记忆力,目的是为了让她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
“是、是、是,我都清楚,大爷还有什么事没交代吗?”段宜光意兴阑珊地应着,他到底还要不要出门啊?
“应该没事了,如果你嫌太无聊,可以去找绘昀她们打发时间,电话号码我抄在本子里,打个电话过去,她们就会来接你。倘若有什么事没办法自己解决,也可以找她们商量。”如此一来,他应该可以放心了。
“堂哥,你干脆让我跟嘛!”他交代东交代西的,不累呀!
“不是说不行了吗?”这笨女人将他说的话当放屁。
“唉,还是不行。”真是的,做人何必太认真,一点都不肯妥协。
“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之后再带你出去玩。”实在对她够好了,换成别人呀!他哪来闲功夫废话连篇?更别提还有附加条件让她占便宜。
“好吧。”反正她的命运就此决定,多说无益。
“我该走了,交代过的事不要忘掉,我尽量快点赶回来。”他会发挥前所未有的办事效率,以求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任务。
“好吧。”除了这两个字,她还能说些什么?
“不要愁眉苦脸的嘛!想想你的巧克力,嗯?”戚拓遥轻拍她忧郁的脸孔,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他起身走向门外,潇洒干脆地朝她挥手,脸上还带着一抹可恶的笑容。段宜光不甘示弱地朝他扮鬼脸,气愤地转身不再理会他。
听见铁门关上的声音,段宜光心跳漏了一拍,不争气地回过身子想看看他的身形,即使是一点点影子也好。
“你怎么还没走?”这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戚拓遥带着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悠然倚靠在门板上,盯着她一脸讶异的神情。
“过来。”戚拓遥像在呼叫宠物朝她招手,段宜光摸不清他的意图,傻傻地听从使唤,移动步伐朝他靠近。
一把拉过她,四片热汤的唇瓣随即胶着在一起,段宜光实在太吸引人了,戚拓遥对她着迷的程度,恐怕深到连自己都无法想像。
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当段宜光蓦然回首时,眼底眉间布满一股难言的失望与落寞,戚拓遥看得一清二楚。临时起意试探她的反应,其结果令他心中满足与雀跃,恰如初尝情滋味的少年,为这微弱不明、难以察见的小小举止感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