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该不会说就给它灭亡了吧?呵天呀!你还真能瞎掰。”她不敢尽兴笑,怕把嘴的鸭肉给笑了出来。
秋怡如一副“信不信随你,信我者得永生”的表情“要不要走了?免得在这里当别人的观赏物。”她眼神不屑的瞟了四周一圈。
红小君板起脸,对那些流口水的视线白了一眼“真是的,想吃不会自己去夹呀!”伸手作势请服务生过来。
服务生见状缓缓走过来“小姐,请问需要些什么吗?”她客气的询问。
她抿嘴忍不住发噱“麻烦你,我们要买单。”
“请稍候。”
“呵”红小君等不及服务生走远就笑出声。
“小君,你是不是想告诉那位服务生,我们需要一面屏风,好挡住那些不礼貌的注视?”见红小君点头,她不由噗哧一笑。“呵,你和我真有默契,我想的是挡水墙,好挡住泛滥的口水天呀!肚子有点不舒服,刚才笑太用力了。”秋怡如伸手安抚肚子的阵痛。
服务生心里纳闷,自己刚才有说错话吗?怎么那桌的客人笑成了一团,待她们恢复正常才走过去。
“小姐,你们的帐单已经有人买走了,而且他还托我们转交一封信给秋怡如小姐,请问你们哪位是秋小姐?”她忍不住猜测到底是哪位小姐能得到那位帅哥的青睐。
“咦”会是谁呢?她语气迟疑说:“我是秋怡如请问是谁买的单?”
服务生顿了一下,才说:“是一位先生买单的,看他签的名好像是姓屠,这是他要给你的信。”她将手的信递给客人后随即离开。
红小君盯着她手拿的信“奇怪会是谁帮我们结帐买单噢!不对,该说是冲着你的面子才请的客会是谁呢?”
红小君说出了秋怡如心中的疑惑,她毫不犹豫动手解开谜底,从封套抽出了一张票。
呵他的手脚真快,终于开启了你们俩停顿已久的命运之轮,红小君瞄了瞄眼前的人。
她故作讶异状说:“咦这不是今晚那场音乐会的人场券吗?”她眼神直盯着秋怡如看,不放过她脸部任何表情。
秋怡如眼神不解的望着她说:“奇怪,会是谁呢?我不记得有看到熟识的人影呀!而且那么巧,他怎么知道我们今晚打算去哪呢?可是怎么只送一张门票?”
她顺着秋怡如的语意说:“是呀!满巧的。不过管他的,既然有人送票你就去听嘛!反正是在公共场所,就算对方有任何不轨想法,谅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对你有所不利,况且你不是很想进会场聆听吗?”
“可是你”秋怡如犹豫的盯着她看。
她潇洒的笑了笑说:“我正好回家看卫视中文台那一部连续剧,反正我原本就对那种艺术歌曲兴趣缺缺,你就放松心情好好享受一下吧!只要留意自己周遭动静,一有状况马上大声疾呼,和台上的声音分庭亢礼就行了。”
“你唉!只有一张”
“好了,傻丫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要再犹豫不决了,有机会就要好好把握。”红小看别有深意盯着她看,突然语气一转,又说:“况且我今天沾了你的福气,免费捞了一餐,你就不用对我愧疚难安了。”
“你哟不知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净是鼓吹我去,既然如此我就不理你了,自己去享乐了。”秋怡如故意拉长语气看看她会有什么表情,结果大失所望,她依然一副“要不要去随你”的调调。
她俏皮的说:“秋小姐,那就请便吧!需要我当护花使者送你去吗?”
“谢啦!我自己散步过去就行了,拜拜!”
红小君望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没想到你们俩的缘分竟那么深,不需我大费周章让你们在老地方巧遇,却提前在这呵还真是巧呀!
开演前十五分钟,她进入会场按号寻找座位“不赖嘛!这个位子视野满好的,呵听音乐好像不需要吧!”她不禁对自己看电影时的习惯动作在此展现感到好笑。
她将身子滑入座位,好整以暇翻阅曲目简介,直到灯光渐暗,她才抬头望向舞台,放松的将身子往后靠,准备好好的欣赏这一场飨宴。
霎时,眼前闪过一个黑影,身旁的空缺被填补了,暗淡的灯光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依稀只能看出他是名男子。
此时脑海突然浮起红小君的玩笑,她不由得用眼角馀光留意两旁的人,左边的女子好像是和友人一道来,而右边的他好像是独自一人。
她感觉不到他有丝毫不良意图,应该不会是霎时,他的气息向她罩来,她屏息对着他,心想,不会吧!他应该不是
看他弯身捡东西,她松了口气,倏的,他的大手向她伸来,她倒抽了口气,却看他递过来一本简介,她瞟一眼自己早已空无一物的双膝,原来他是帮她拾起不知不觉中滑落到地上的简介。
秋怡如接过他递来的简介,咦为何这个动作好像似曾做过?
看着他缩回去的手,自己有股冲动想握住它,好像它能给她温暖似的。
他特有的男性气息虽只是短暂滞留了一下,却令她感到有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她曾浸渍在那股气息中,一股燥热从耳根蔓延开来。
此时音符乍响,她才注意到表演者已然上台,不由收敛心神专心于舞台上的演出,随着演出者浑厚的歌声,优游于各个音符间,心中的种种疑问早被跳跃的音符撞到九霄云外。
“啪!”如雷的掌声乍起,充斥着整个空间,现场灯光全亮,亮起了中场休息的开端。
“三位大师们今天的声音状况不错,有达到他们平常的水准。”
邻座男子语气充满评论意味。
她颇为赞同的附和他的论调“嗯”突想,为何觉得这样回答是天经地义的事呢?
倏的,秋怡如转头望向他。
被柔和灯光所笼罩的他,有一头微卷的短发,浓眉底下是深邃的乌眸及英挺的鼻梁,刚毅的嘴唇正一阖一开天呀!自己是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直盯着陌生人看,连他在对自己讲话她都没知觉。
“看来你对这场音乐会很满意喽!还好票是送给你,不是”
她闻言不禁惊呼“什么原来票是你送的,先生你如何称呼,怎么会将票送给我呢?”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位陌生人送的,她无法理解他送票的动机。
被她一问屠力刚不由愣住了,眼神难以置信的直捣她的眼底,试图寻找一丝毫的伪装,却只看到了一连串的疑惑。
他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看透似的,换作平常她对这种肆无忌惮的视线,只会心生厌恶,此时自己却不能理直气壮的反击,反而好像有些心虚。
他那一道难以言喻的眼神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指责她为何不认识他,可是她真的不认识他呀!
凭他出色的外表,如果自己见过理当记得,没有道理完全没印象呀!可是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经由他的名字能唤起自己的记忆吧!
秋怡如再度询问:“先生,你方便告知我你的大名吗?我不记得自己认识你呀!”讲到最后,声音宛如喃喃低语,她又再一次过滤脑子里的记忆。
每当她努力搜寻记忆时就是这副模样!见她侧着脑袋瓜子陷入苦思状,他由心坎底发出了一抹凄凉的叹息声,难道自己不值得她深藏在内心深处吗?
听到他的叹息,她心头没由来得紧揪了一下。
“我叫屠力刚,屠夫的屠,力量的士,刚强的刚,你可以直接叫我阿刚或名字都可以。”他不放过她脸部的任何一个表情,希冀能从中找到一丁点希望。
“原来是屠先生,请问你我素昧平生,怎么会突然送我人场券呢?”看他恢复了正常神色,秋怡如终于松了口气,把憋在心中的疑惑问出。
从她清澈透明的双眸,只看到一堆问题,完全不见一丝伪装,难道自己的名字地无法勾起她的回忆吗?还是自己认错人了,不可能呀!她的一颦一笑分明就是他日夜所思的人儿呀!
他不死心的说:“直接叫我阿刚或名字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还称先生。”
“这不太好吧!”她神色有些犹豫。
他闻言心凉了一半,自己深情以对,她却唉!情何以堪呀!
见他近乎绝望的表情,她忍不住澳口说:“好吧!那我就不客套了,直呼你阿刚好了。阿刚,我见过你吗?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秋怡如呢?”
听她自报其名也唤他以前的叫法,一股热流暖了心头,看来只好先攀好交情,以后再找机会寻求问题的症结吧!
他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笑了笑说:“说来也真巧,这次是来台湾的分行接洽公事,下午在餐厅用尴5c时,视线起初是被你和我相似的衣服所吸引,后来才认出你来前几年我曾在日本见过你,当时你正忙着和一位画家交谈,而我则是和那位画家约在贵公司碰面,事后从那位画家口中得知你的名字,不知不觉就将你记下来了。”
以自己当时在日本工作的内容看来,是有这种可能性,她想“原来如此,难怪你认得我,我却不认识你其实今天我原本和朋友就有打算来听户外的转播,没想到却接到你送来的票,还让你破费请了我们一顿,真”
“那对你朋友真是过意不去只送了你一张人场券。实在是因为画廊只送了我两张,我在这里没朋友,刚好又在餐厅认出你。当时想,或?'5c你会喜欢这类型的表演,才想将多馀的票送给你,毕竟把这种票浪费掉太可惜了,没想到”
“还好啦!我朋友她对这种音乐原本就兴趣不大,说要来也只是为了陪我来罢了!对了,差点儿忘了向你道谢。”秋怡如站起身来,谨慎向他鞠了个躬“阿刚,谢谢你送了我这张票。”
屠力刚连忙起身制止她弯腰“小秋,你太客气了”见她愕然的表情,他才驾觉自己失言了“呃我可以称呼你小秋吗?”
她虽然觉得突兀,但心里不知为何还满喜欢这个称呼“没关系,你顺口就好。”
“小秋,你是怎么喜欢上这类型音乐的?”这个问题虽然以前他曾问过她,但他忍不住想再度印证她的答案是否同以前一样。
“嗯在我的记忆,该算是听了我收藏的那张cd起呢!”她顿了一下,又说:“当时被aloveuntiltheendoftime这首歌震撼住了,才注意到这首歌是由domingo和mcgovern所合唱的,进而对domingo的唱腔产生了兴趣,因而开启了对艺术歌曲的喜爱,后来”一提起了她的兴趣,不禁话匣子大开,尽情讲述自己的最爱。
没错呀!她确实是因这首歌产生了对这类型音乐的兴趣,可是从她的语意听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听她侃侃而谈,他只好将心中的疑惑暂搁一旁,加人她的谈话中,交换一些彼此对古典乐的心得,直到下半场的音乐响起。
多位衣冠楚楚的女子在音乐厅门口留连忘返,个个伸长了粉颈极力探向出口,为的不是一睹大师风采,而是希望盼到那位占据她们心头不去的旷世帅男,当众家美女终于盼到她们心上的那块肉,却不约而同一掬心碎泪。
他和她彼此有说有笑手牵着手走出会场。
“阿刚,我们不是最后出来的吗?怎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在门口徘徊呢?而且她们的表情好奇怪哟!”秋怡如低声询问身旁男子。
在屠力刚眼只有她,哪愿管别人闲事,胡乱编了个理由说:“可能是没见着她们的偶像,所以心情不好吧!”
“嗯,或许吧!”她望着他,嘴角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阿刚,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我们就此道别吧!”她欲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看她那朵如芙蓉出水般的笑容他痴了,浑然不知她说了什么,当他察觉手中柔荑欲抽走时,本能的加重力道。
痛觉从被紧握的手传来,使秋怡如不由得惊呼“啊!阿刚你握得我的手好痛哟!”
她的惊叫声使他回过神,才发觉到自己的失常“呃抱歉!
有没有捏疼你?”连忙低头查看被他捏红的手,不舍的说:“糟糕!
被我捏红了。”他轻抚她的手。
“呃算了,没关系啦!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他亲密的举动令她心头产生异样。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满近的,一班公车就到了,谢谢你的好意。”
虽然和他很谈得来,但是才第一次见面,总不能让他摸清自己的底吧!
见她不愿,屠力刚不敢勉强她,只好说:“那我送你到公车站牌好了。”
“嗯谢谢你。”
再推拒就说不过去了,反正她也满希望有人陪她走这段夜路。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地面上的人儿依然手牵着手,偶尔低语私谈,缓缓步出中正纪念堂的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