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尴尬地笑了笑“嘿老板,我当然是想美好的未来喽!平常多想想才能聚集更强的念力,进而提升工作效率实现美好未来嘛!”这回答倒不是瞎掰的,刚才她真的在幻想将来回到上面,自己被升级的美好景象。
“你还真能掰,不和你瞎扯了,阿威还在外头等我,你可不要忘了,我请你帮忙的事哦!”说罢,提着公事包和一袋资料,匆匆走出办公室大门。
“等?到底谁等谁呀!我可是耗在这儿等你们凑成对等很久了哩。”红小君嘴叨念着,手抓着一副钥匙缓缓踱向门口。
当红小君来到风昭男的住处,欲把那幅“梦境”送出门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放在工作台上的素描。
“哇画得真传神,真偏心,我的部分才两张,阿威竟然有十多张,嗯还有实物看起来比较棒,从天书上只能看个大概。”
一想到天书,她赶紧将“梦境”送至画廊,飞奔回家观看他们的进度
红小君一到家,先冲壶花茶啜了几口,才慢条斯理地取出他们的那本天书。
“哇这个风老头真绝,竟然把阿威隔离在外,独留老板在书房,对她动用私刑以尖酸刻薄的毒话大肆攻许。”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老板,你真可怜,从以前到现在都受尽风老头的欺凌,唉,愿上面的能保佑你苦尽笆来。”
一旁的白狗望了眼窗外的天色,站起身舔了捻主人。
“哦,好痒,好啦!先祭过五脏庙,再继续看。”红小君摸了摸白狗的头,将手握的册子摆在桌上,站起身往厨房走去,白狗也一摇一摆随着主人晃了进去。
摊在桌面上的天书,又显现了影像,头的柯威志眉头紧蹙听张妈回溯过往云烟
“小姐从小就是这样,老爷子说东她就不敢往西,少爷和少夫人对这种状况不单无能为力也不敢插手过问,这原因就要从那时说起”
张妈直觉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带给小姐幸福,遂偷偷将小姐过往生活的点点滴滴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动机只是为了让他能更了解外表冷若冰霜的小姐,其实是个心灵脆弱极需人呵护的敏感小女人,期盼他能更疼惜小姐。
原来小昭父母为了彼此间的爱情及愚孝,却断送了她的未来,将小昭全权交给风爷爷调教,任由他对小昭施以严格训练,而小昭为了大局也只能全盘接受,唉,没想到她的前半生是这般度过。
卡察
书房的木门开了又问,一个惨白着一张脸的人从头走了出来。
张妈眼角馀光瞟到她的身影,立即噤口起身向前迎去。
“张妈,我先走了。”风昭男神情黯淡道别后,头抬也不拾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大门踱去,压根早忘了一同前来的同伴。
柯威志见状,匆匆向风旭东道别随即跟上她“小昭,你要遗弃我了吗?怎么自己先走了?”他故意说得可怜兮兮的样子。
循声抬头望向他,风昭男才发觉自己的失误“呃抱歉,想事情想入神了。”她现在整个脑袋瓜子全充斥着祖父攻诘的言语,那些字眼此刻正侵蚀、啃咬着她的心口。
他动作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走吧!你之前答应我,等你做完季报就和我上医院的哦!你可不能反悔,否则你那道伤口可是会抗议。”看她筋疲力竭地自着一张脸,不禁把她搂得更紧,将自己的活力注入她瘦弱的身子。
“嗯”她不禁感谢他及时给予的温暖,适时让她的情绪从谷底缓缓攀爬上来。
翌日柯威志下午来到画廊,一得知南风的最后一幅画已送达,他刻不容缓地冲了过去。
当他看到那幅画正在悬挂,不由得加入指挥的行列,直到所有人皆散去,才正眼瞧那幅署名为“梦境”的画作。
“天呀”这一瞧,不禁让他大受震撼,不由得屏气凝神注视画所表达的真情“为什么?这张画又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会又是以前梦的情境吗?可是,我并不记得有这一幕呀!”
他果站在讧前哺喃自语,心反覆思考挖掘过去的记忆,一个下午就这样悄悄溜走了。直到夜深了,他脑海已经深深印着那幅“梦境”的影像而坠入睡梦中
茫茫白雾逐渐散去,树林的绿荫愈来愈翠绿,林那条羊肠小径也逐渐显露出清晰的路面,路尽头约两个小黑点愈来愈大。
“昭儿不急走慢点儿你的伤才刚好,不宜太劳累。”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蠃弱的身子。
酡红的嫩脸突然仰起望向他“大哥,人家才没像你想的有那么虚弱,我的伤口早脱痂长出新肉来了,不但能走还能跑。”她红润欲滴的樱桃小口轻轻一扯,绽放一抹楚楚动人的娇美笑容。
“你哟”他手指怜惜地点了点她娇俏的鼻尖“不知是谁早上下床时,突然脚软,差点跌了个大跤,还吵着要出来散步。”
“哎呀,那是因为人家待在床上躺太多天了才会这样,换成是大哥你,大概情形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她撒娇地偎进他怀。
“是是,昭儿说得对,我们是半斤八两没什么两样,才会凑在一块儿。”他温柔地经抚她的乌丝,手指绕着她的发丝玩弄着。
“大哥”她红通通的脸蛋娇羞地理进他怀,紧贴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
“昭儿,我们去前头休息一会儿。”
他搂着她的秀肩,缓缓踱到前方不远的一棵大树下休息,先帮她拭去额际的汗渍,才拿出挂在腰际的水壶,打开盖子随即递了过去。
她接过来啜了一口“大哥,你也喝嘛!”又将水壶递了过去。
“嗯”待双方都解了渴,他又拿出一句油皮纸包的东西,从头取出一块糕饼递给她。
“哇是千层糕耶!”她接过来撕下一块,自己吃较小的部分,另一块则喂入他口中。
“嗯”尚来不及拒绝,东西已入了他口内“昭儿,你怎么都拿给我吃,你不是最爱吃千层糕的吗?”
“大哥,人家舍不得全自己吃嘛!”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最喜爱的点心。
他双眸满溢柔情深深注视着她白皙的丽容,俊逸的脸孔露出一抹温煦的笑容。
本咕
躺在双人床上的人正大兴美梦,却因突来的鸡叫声使他顿时惊醒迅速坐起身,双手慌乱地寻找声音来源处,没多久,终于摸到一只造型逼真宛如迷你鸡的闹钟,手指一按把噪音切掉。
柯威志将静默的迷你鸡往床头一搁,身子依然呆坐在床铺上。
“怎么又梦到他们?而且还是以前不曾出现过的梦境?梦境难道是受了那幅画的影响?”他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看了那幅画才使他又梦到他们俩,或者是其他原因。
“唉我干么鸡蛋挑骨头,管他是先有鸡才有蛋,或先有蛋才有鸡。”他迅速跳下床,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老板,待会儿进去,你会不含在一旁帮我做讲解”
“当然不要喽!这一讲下来不就穿帮了,更何况艺术品这种东西,你只要用心去体会,能领会多少就算多少,没必要想得太复杂,等你欲罢不能时再稍指点效果更佳。”
风昭男和红小君手拉着手,两人一同踏入“屠风画廊”前往南风画展的会场。
柯威志站在画展会场的角落,满意地望着自己筹备的成果,褐色眸子不时梭巡与会来宾的脸孔,试着从他们的表情中,研读对作品的喜爱程度,最重要的是,最好也能找出可能是南风的人。
风昭男和红小若在画展入口处即分手各看各的,她在会场变了一圈,不禁愈看愈满意,望着自己被善待的作品,她暗下决定,打算如有下回,一定再请“屠风”帮她办画展。
她再度踱回自己最喜爱的“梦境”前,虽说这幅画是她画的,但是每每看到“梦境”时,当初身在梦时的那份感动,依然重现又在心底激荡不已。
“你也喜欢梦境吗?”
早在她和红小君进来时他就发现她们的身影,但碍于要找南风的踪影,才迟迟未来打招呼,直到她再度站在“梦境”前,他才忍不住走了过来。
“嗯画头感情的表达很传神”她含糊地带过,不敢说得太清楚,怕被他试破她是作者的身分。
“嗯南风的技法很纯熟,藉着画人物眼神交流及彼此食物的传递,充分表达他们真情流露的那一面,连他们手拿的千层糕都画得很真。”他想起前天梦的那段书面。
闻言,她心头一震,双眸讶异地向他望去,心想,他怎会知道?他们手拿的食物是千层糕这件事,除了她以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呀!
经过一番挣扎后,她忍不住开口问:“阿威,你怎么看得出来南风书的是千层糕呢?这种形状的食物,有可能是其他糕饼类的点心呀!”她无法了解他是如何得知实情,单从已经一分成二的食物形状上吗?或是其他因素呢?如果是前者机率太渺茫了,若是后者
“呃”顿了顿,他才说:“我直觉认为画的食物应该就是千层糕,而且你不觉得满像的?”
天呀!怎么会不小心说溜了嘴,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常梦到画这对男女的事吧!若她知道实情,不知会如何想?
红小君终于在入口处找到她想找的人。
“老板,原来你在这,呃阿威你也在呀!”瞄了一眼“梦境”她又说:“你们俩还真有默契,都喜欢这幅画呀!”又望了一眼画的食物,摸摸自己早已咕噜作响的肚皮。
“老板,你看书画的那个食物,像不像起士蛋糕?”一提到起士蛋糕,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说到蛋糕,阿威,你看,我们该不该开个庆功宴,你看”比了比现场的人群,又按着说:“人群一波波涌进来,这可代表咱们这次的画展办得很成功哟!”难得逮到吃大餐的藉口,她无论如何也要让此餐成真以慰肚子快饿扁的馋虫。
风昭男笑了笑轻拍她的肩膀“小君,我看是因为南风隐姓埋名才造成今天热闹的场面吧!包何况今天才第一天,你看到的人很多都是媒体记者,可不是你讲的盛况哦,真要庆功也该等到画展圆满结束后才对呀!”
看到老板眼底那抹笑意,红小君知道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不由得故意说:“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那种说法好像南风的手艺很差似的,还好南风没来只来了个分身,否则可能会与你辩上一辩。”
“小君,你确定南风没来?”柯威志不死心地又扫了现场一圈“那你说的分身又在哪?”
“分身当然在这儿喽!”红小君暗示性地瞟了老板一眼,见他还没拉回寻找视线,没好气地说:“阿威,不用找了,反正你们有缘一定会相见,此时刻意强求还不一定见得到。”语露玄机地又暗示了一下。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以后,不知还要等多久?”
风昭男白了红小君一眼“阿威,我想南风不愿透露自己的身分,必有其难言之隐,你又何必急于一时知道南风是谁呢?顺其自然吧!或许有这么一天,南风可以也愿意出来现身谈画吧!”安慰柯威志的同时,她也说出了自己由衷的期盼。
柯威志笑了笑说:“走吧!南风没来,我们还是先预演一下庆功宴吧!我做东请客,咱们就来个一吃解千愁。”和小昭相处久了,他对寻找南风的心,已不似当初那么迫切。
“耶!太好了!终于可以一吃解馋瘾了。”
红小君双手一摆,一手勾一个人,三人行向大门,将“梦境”抛之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