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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她怎么没反应?该不会是”又按了一下对讲机,依然得不到回音,他急忙跑到鞋柜一探究竟“咦鞋子没少呀!真是她哪可能比我早起。”耸了个肩,自嘲他怎会有小昭已出门的想法。
当柯威志又足足按了近十分钟的对讲机,却依然未得到风昭男的回应时,他作了个决定,把他和她的口头约定先摆一旁,举步踱同通往楼上的阶梯
柯威志伸手推开最后一道屏障,霎时,被眼前所见给震撼住了。
“这根本就是一间画室。”视线所及,全是和画有关的物品,空白画布和已完成的书作靠满了墙角每个空位。
他轻移脚步走向那几幅作品陈列处,随着愈来愈清晰的画面,心底那股乍见画室所浮现的模糊想法,也愈来愈成形,答案几乎要呼之欲出。
他缓缓蹲下身子,双眸专注研究画的技巧手法“怎么好像是南风?”又多看了几幅画,那种熟识憨依然没变,终于在其中一幅画得到了证实。
“天呀!她竟是南风本人?”视线讶异地盯着眼前这幅书右下角的签名“难怪小君会帮她”
柯威志又找了几幅画作看了又看,心底却没有产生像当初乍见“樱”及“梦境”时的奇特感觉。
“爹娘”
一阵虚弱的呼唤声突然从工作怡的后面传出,他循声找了过去。
风昭男自昨晚上楼后,勉强换上睡袍就已体力不支,睡倒在那张狭窄的临时床铺上,她因身体不适翻来覆去直到昏睡过去,才停止辗转难眠的翻身动作,而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早滑落躺在地面上。
“小昭,你怎么还没醒?”看她睡得连棉被掉了还不自觉,不禁咧嘴一笑,踱了过去将棉被捡起帮她盖上。
“姨脸怎么红通通的?小昭,该起床了,小昭。”
柯威志心底浮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语气焦急地频频呼唤她的名,伸手往她的额头一探。
“好烫,糟了,小昭一定是昨夜淋雨者了凉,小昭。”
急切呼唤声中泄漏出他内心的焦急不安,急忙将已陷入昏迷的风昭男连同棉被往怀一抱,匆匆送她至医院挂急诊。
风昭男坠入昏睡后,身上种种不适虽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彷佛又陷入阳明山那段走也走不到尽头的迷雾中,直到她摸到一扇门。
她轻轻推开柴房的门,在微弱的月光下隐约可见凸起的门槛,她小心蹲了过去,又将门轻轻闪上,柴房顿时又陷入一片漆黑。
“你来了。”一阵刻意压低的男音,突地,在她耳边响起。
她身子惊慌退了几步,才期期艾艾地说:“你我爹、娘他们你将他们怎么了?”语气中充满惧怕不安。
柴房顿时陷人静默,只能微微听见一个急促、一个平稳的呼吸声,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划破这份已凝结的空气。
“哼!你也会想到他们,我要你办的事,你怎么还没动手?两个月了,我已经给了你两个月时间,你可不要说时间不够,三天,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一到,他的武功如果还在,嘿,我拿给你的化气散就喂入你双亲的嘴,嘻你可不要忘了,化气散这玩意:有武功的人吃了会内力尽失,这一般人吃了可是会气血翻腾、全身精气尽散,最后枯竭而止,这中间的痛苦,你该想像得到吧!记住三天只有三天”
男音发出一阵冷声,伴着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后消逝无声,柴房再度陷入一片静默。
“天呀!我该如何是好?爹、娘,我该怎么办?”她轻散朱唇低声呢喃,呆望着眼前乌漆的一片内心几番挣扎不休,泪珠儿无声无息悄然落下。许久,她掏出手绢拭去泪渍,三寸金莲踩出了犹豫的第一步,缓缓步出了柴房。
当她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回廊拐角,柴房旁的树丛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一个外型硕实的男人。
“昭儿,你会如何做呢?”他喃喃自语,望着佳人消失的拐弯处。
虽然月昏星暗,但隐约可见男人剑眉微蹙,双眸闪着一抹乍似褐色的光彩。
她阖上房门后,没费事点蜡烛,迳自呆坐在床畔沉思,直到第一道朝曦划破黑暗的香闺,她才动了一下身子,和衣躺在床上假寐。
没一会儿,一位长相清秀的丫寰,走进了她房,瞧了瞧躺在床上的人,放下一盆水,又悄然离去。
一夜未眠使她脑子一片昏沉,竟不知不觉深睡,直至晌午过后。
房门被推了开来,只见门槛跨进了一双白色男人长靴,一步步踩向床缘。
额头突来的冰凉,霎时让她从睡梦中惊醒,凤眸大睁望向来者。
“大哥,你怎么来了?”她的身子有如被拉紧的弓,这一松懈,唇角泄出叹息的笑意来。
他例嘴一笑,伸手拂开散落在她粉颊上的青丝“昭儿,我听小红说,你从早上到现在饭都没动过,净是昏睡不起?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昭儿,你是不是有哪不舒服?要不要请华大夫过来瞧瞧?”他眉宇间洋溢着一片关怀、担忧之情。
她坐起身子,以娇羞的口吻说:“大哥,人家只是昨晚想了一晚的菜单,所以才才睡到现在嘛!”
“哦怎么突然想到菜单,这种事不都交由张婶去伤脑筋的吗?是不是张婶做的菜不合你胃口。”他脸色微微一沉。
她急忙解释说:“大哥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张婶做的菜好吃得没话说,人家是想想下厨做菜请大哥吃嘛!”她美眸没能直视他,迳羞怯凝视他胸膛上的白色衣襟。
“呵昭儿,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不用真动手去弄那些汤汤水水的,我可不想你累着了。”厚实的手掌轻轻包住她揪着被单的纤纤玉手。
突来的肌肤相触使她下意识地向他望去,望进他褐瞳深处,沉浸在一波不断涌起的柔情中,直到他的手一紧。
她轻咬朱唇,跳脱他深情的大海“大哥,就让人家试一次嘛!我在这白吃白住了近两个月,什么事也没帮到。就让人家藉花献佛,做几道佳肴请你吃嘛!”她眷恋不舍地从他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扯着他的衣袖撒娇硬要他首肯。
“好好”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就此一次下不为例哦!忙不来,要开口请张婶她们帮忙,可不要硬撑而累坏了身子。”怜惜的语气中,充分显现出他对她的爱意。
“嗯今晚,就在今晚,大哥,你等着品尝我的手艺。”她以壮士断腕的决心,说出决定性的时刻。
“好,我等着,等着尝你端土来的佳肴。”他的褐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夜幕低垂,空气中凝结着一股静得诡异的气氛,直到一阵开门声响起,才划破那股久滞不去的静默。
咯“小红,把东西放那”
她招呼丫寰将食物摆在书房的圆桌上,自己也帮忙将一道道佳肴自托盘取下放在桌面上,最后将托盘上的一壶酒,小心谨慎地端起放在角落。
“昭儿,你总算忙好了,我都快忍不住要进厨房帮你了。”他自长方桌后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大哥,人家是多做了几样小菜才多花了些时间嘛!”她挥退丫寰,拉开椅子做势请他入座。
“嗯这几盘小菜看起来挺人味的,满适合下酒。”她伸手欲拿放在一旁的那壶酒。
趁他未得手前,她迅速将那壶酒移放在靠自己右方的桌面上,以关怀的口吻说:“大哥,先吃点饭菜垫胃底,咱们再来品酒,这样才不会伤身呀!”
“好,就先享用你精心烹调的美食,来,你多吃一点。”他边说边动手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她的碗。
她也夹了一块醉鸡给他“大哥,尝尝我的新配方,这盘醉鸡可不用像平常要那么耗工夫等,你尝尝是否比平常的醉鸡好吃。”
“嗯”
她频频夹起盘的美食往他碗放,虽然她的碗也被放了一堆菜,却只吃了几口。
“昭儿,我都吃撑了,你怎么才吃了几日就不吃了,是不是下午忙累了身子没胃口?”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双晖浮起一片忧色望着她。
“没没这回事,大哥,人家是看你吃得那么尽兴,以至于大高兴忘了吃嘛!”双眸匆匆望了他一眼,转而望向手边的那壶济,她拿起那壶济,取了两只分别绘着龙、凤图案的酒杯,缓缓地将酒汁注入杯内。
他双眸直盯着她将酒倒入杯内的动作。
“来,大哥,这杯给你。”她将其中一杯酒放在他桌前,自己则端起另一杯“大哥,谢谢你这两个月来的照顾。”正欲先乾为敬,却
他迅速出手挡住即将碰触她朱唇的酒杯,顺势将杯子接了过来“昭儿,你身子虚,酒就不要喝了,你的一番心意就由大哥直接喝入口滑入我心,不要说是两个月,就算生生世世都照顾你,我也甘之如饴。”端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大哥”她遽然站起身,凄美的眸子直盯着他看,趁他仰首时,迅速取起放在他桌前的酒“大哥,希望真能如你所言”话未说完,见他已有所觉,立即将酒杯的酒送入口中。
突来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他赶紧点住她的穴道,搂住她的身子以口就口欲吸出她刚吞人的酒汁。
她尚来不及滑下咽喉的馀液,瞬间,被一股吸力引出口喷向他喉闲,突来的变化她来不及阻止,只能紧咬下唇痹篇他温润的双唇。
“昭儿,你”一股热气突然自丹田直窜咽喉,他赶紧运功将热气压抑下去,又封住自己周身大穴。
“大哥,你不该救稳櫓呕”心中一个绞痛,一股热液突涌出口。
“昭儿,我不该为了试你,而下这艘险棋。”他立即封了她身上数个穴道,暂时止住她体内乱窜的毒气,不顾自己唇角也泄出了一道血丝。
“大哥,是我害了你。”她伸手轻找他唇角的血渍,一阵晕眩突地制来,手一松,顿时坠入迷雾中。
“昭儿昭儿”
“大哥,是我害了你。”
望着病床上的佳人,双唇微颤轻泄梦呓不安的模样,柯威志担心地握住她异常温热的柔夷。
“小昭,加油!只要撑过今天就没事了,小昭,不要怕,我在这儿陪你。”他拿起一条方巾,往她额头拭去。
病床旁的那扇晶亮透澈的玻璃窗,适时洒进了金黄色光芒,太阳光温暖了躺在床上的风昭男,似乎也正在为她打气,指引她从迷雾中走出来。
直至天色转暗,病床上那张原本红通通的脸蛋儿,或许是受了阳光的洗礼,也可能是因那块不停在她额间擦拭的方巾,总之,逐渐退了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