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心想,她真没救了,刚才不小心把剩馀半罐的咖啡粉倒进她杯子,真不该又捞了大部分出来,他缓缓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她们,省得又被小君制造一些敏感话题来调侃他和小昭。
红小君莫名其妙望着他们俩的反应,心想,自己哪做错了?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呢?不是应该女方娇羞、男方抿嘴一笑吗?怎么两人表情与预期相差甚远?
柯威志把那位大瘟神送走后,不禁松了口气,心想,在他和小昭的感情都尚未明朗化前,她在一旁猛起哄反而只会议小昭尴尬而已,虽说他对小昭的感情已变了质,但让她这么一闹,其不知该如何让小昭再慢慢适应自己对小昭的情已不同往常,这小君真是一点助益也没有。
他走进房发现风昭男已入睡,帮她盖好棉被再将灯转暗些,他才走了出来,门铃声在这时响起
叮咚
“该不会又是那个大瘟神折了回来”他怕门铃声吵到风昭男,急忙跑去开门,大门一开他讶异地惊呼“风爷爷怎么是您”
风旭东锐利的眼神扫过他,迳自走进这问他从未来过的屋子,望了眼四周环境,心想,昭男还满有品味的,难怪她一接手公司就换了办公室的装潢,原来她迷上了古董家具。
柯威志把大门闷上,赶紧招呼说:“风爷爷,您是来探望小昭的吗?她”
“她在哪?”风旭东不耐地打断他的话。
“在房。”柯威志连忙带风旭东进去,心想,他还挺关心小昭的身体状况嘛!
风旭东一踏进卧室,锐眼先扫了一圈房内的物品,当他看到衣架上挂着男人的衣服,梳妆台上还摆着男士常用的扁梳,脸色不禁大变,原本已经够僵硬的五官,此刻更硬如石膏像,瞠目怒视躺在双人床上的孙女。
风昭男似乎感觉到那道足以杀人的炙热视线,突地,惊醒过来向热源望去,一看到站在床前的老者,急着要坐起身子。
柯威志连忙过去扶她坐起身子,原想把枕头立起来让她靠在背后比较舒服,都还来不及碰到枕头,却感觉到她有急欲下床的冲动。
“小昭,你躺着就好,免得又着了凉。”柯威志的劝说依然无法制止她的动作,只好伸手拉着她急欲挣脱的手臂,等控制住了她的动作,才转过头改向另一人求援“风爷爷,您劝劝小昭,她今天才刚出院,这会儿又急着下床,我怕她会撑不住。”
风旭东瞪眼一敛怒火稍降“哦昭男,原来你是生了病才没到公司,我还以为你因私忘公了,既然如此,你就躺着吧!省得让外人说闲话。”末了,他还不忘瞟了柯威志一眼。
她双眸戒慎地望着他说:“祖父,难得您来不知您有”
风旭东挥手打断她的话,语气冰冷地说:“我是来问你年底那场婚礼的新郎,是由我直接指定人选,还是我先选几个人让你挑,你现在就作决定吧!省得你这个没规榘的孩子,像前两天把客人一丢就自己跑了,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没教好你。”一想起那天的尴尬场面,他愤而喷了口气。
风昭男脑子尚处于浑沌状态中,就被砸了道难题过来,只好旧话重提敷衍地“这祖父,我不是已经告诉过您了,我和阿威”
风旭东打断她的话,语气愤怒“这件事你不用讲了。”心底盘算着该如何解决柯恩家族的老,省得被那个吃软饭的家伙挡在他的计画前。
柯威志不发一语地站在床沿边,一手放在风昭男的肩膀上,不时轻捏一下为她打气,另一手则早紧握成拳放在身后,原以为他是来探望小昭的,没想到他竟是另有目的,也不管小昭身体是否禁得起他的高压手段就照样施行,若非他是小昭的租父,放在身后的拳头早就挥了过去。
风昭男眼神悲凄地望着他说:“祖父,您非得这样强逼我吗?难道我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就不能”喉咙哽咽使地无法再出声为自己争取些缓冲时间,心一急,眼眶冒出豆大的泪珠打滚儿抢着要滑下来。
她强忍泪水的悲伤状,使柯威志忍不住帮腔道:“风爷爷,您明知道我和小昭彼此都爱着对方,您怎么忍心拆散我们?”
“哼!爱?你真爱昭男吗?那你能入赘到风家吗?如果不行,你就不要对我提“爱”这个问题。”
风旭东就不信身为柯恩家族一分子的他会同意这种方式,毕竟柯恩家族除了在美国是处于电子界龙头老大的地位,在其他业界也都略有涉足,如果他真同意入贷,那倒可以考虑、考虑。
“祖父,您”她鼻头一酸,泪珠见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顺着粉颊滑了下来。
“我愿意”柯威志脱口说出后,心反而踏实多了,这是他有生以来首次有了想成家的念头,虽匆促了点,但凭自己从未对女人动过心却惟独因小昭而心动,应该她就是他的终身伴侣。
她震惊地抬头望向他“阿威,你”很想告诉他这回没办法如同前几次那么轻易就能过关,可是当着祖父的面,又不能点醒他,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只能使眼色暗示他。
柯威志轻拭她嫩颊上的泪水,语气温柔地说:“小昭,只要你愿意与我结婚,是谁嫁谁都无妨,重要的是我们俩能长相厮守。”
“哼!小夥子,好听的话人人会说,你可不要藉故拖延,有诚意就赶在年底前完成婚礼,否则,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新郎会不会临时换了人。”风旭东把狠话一丢,转身就走了出去。
“您放心,我懂得打铁要趁热的道理。”他提高音量故意说给背影逐渐远去的风旭东听。
她双眉紧蹙语气焦急“阿威,你怎么”话才说到一半,却因柯威志的手势停了下来,只好隐忍住等祖父出了大门再说。
柯威志踱到客厅,确定风旭东已经离开,才又转身回房。
她从柯威志折回来脸上的那副轻松表情得知危机已解除“阿威,你刚刚怎么答应了他的方式,依祖父平常的作风,如果是他乐于见到的事,铁定会在旁煽风点火,到时”
他打断她的慌乱不安“小昭,你呢?你的想法如何?我刚才对风爷爷所言之事,可真的是我的肺腑之言哦!”他身子往床畔一坐,褐眸直望着她等她回答。
风昭男睁大凤眸,不敢置信地说:“阿威,你不要开玩笑了。”虽然她听了很心动,但是明明不可能的事,他怎么可以这般戏弄她。
他脸色一正,神情诚恳地说:“我是说真的,风昭男小姐,你愿意与我结婚和我共度一生吗?或许你不爱我,但是我们俩相处得还不错呀!或许我无法明白地告诉你,我爱你有多深,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日日俱增,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或许当我们年老时,我就能明白地告诉你我的爱有多深。”
风昭男被他真诚的神情及感性的告白震撼住了,何时他对她的感情已从友情变化成爱情,心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阿威,你怎么突然变了?难道是因为你知道了我是南风,所以才”
柯威志迅速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胡思乱想的结论冒出来“小昭,你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有魅力让一个正常男人爱上你呢?我想我该澄清之前急着找南风的原因,那只不过是,想向南风询问她画樱和梦境这两幅书的灵感从何得来的,就这么简单没别的意图。”解释完原因,他才把手松开,双眸温柔地望着她。
她迷惑的眼神直盯人那双褐撞深处,在头找到了地想要的答案
风昭男回报他深情的告白说:“阿威,我从不曾依赖过任何人,但是我愈来愈依赖你,甚至已经开始担心以后没有你的生活该如何度过,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爱你,又是爱了你几分,我无法反驳祖父他传宗接代的观念,如果你同意他说的方式,我愿意和你共修爱情的学分。”她把心底的话坦诚相告,把决定权交给了他。
“那我们何时可以入学呢?”望着她晕红的嫩颊,柯威志终于忍不住癌首偷吻了一下。
“你”突来的偷袭行动今她措手不及,她只来得及伸手遮住被他偷亲的脸颊,神情羞怯地望着他。
“说嘛!我们何时入学呢?再不说就”他故意做势要再扑上去,好逼她说个日期出来,免得夜长梦多,谁知道会不会又来个什么变化。
“啊”她身子一缩,整个人全靠在床头缩成一团“随你啦!只要在祖父赶鸭子上架前都可以。”
“嗯正合我意,那就全权交给我办,你就等着当新娘吧!嗯这好温暖哦!”他身子往床的空位一躺,就赖着不愿动了。
“阿威,你不可以睡这。”风昭男伸手推了推他的身子。
柯威志顺势将她的身子扭往他怀“小昭,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你昏迷不醒的那刻,我心就下了个决定,打算只要你醒了过来,就不再让你有机会推离我,所以,你认命吧!不用妄想挣脱我的怀抱。”他温柔语气一变,转成调皮的语调。
她开玩笑道:“原来我几乎是用了生命才换来你的顿悟呀!”
他故意以有色的口吻说:“你又错了,只是提早使我觉悟,我守了三十几年的贞操迟早要失身于你。”
“不知是谁给谁哟!”风昭男将头埋进他怀,汲取他温暖的气息,没一会就沉入梦乡。
“这小妮子睡功还真厉害,才阖眼就睡着了。”柯威志伸手拉起被子盖住相拥而眠的他们。
这一夜,他们俩同时梦见了,放在客厅的那张长方桌底部列名的由来
原来是一名柳云威的男子,听从他心爱女子的建言,将她最喜爱的桌子刻上他的名,也将他最常坐的椅子刻上心上人的名,那个名唤昭儿的姑娘告诉柳云威说:“希望他们俩能像这套桌椅,永远都是双双对对。”
翌日,他们俩醒来同时作了个决定,风昭男打算有机会就多找几件黄花梨的椅子,若真如梦境所述找到那张列有昭儿的椅子,再告诉他也不迟。
而柯威志则因熟悉梦中人,遂一早起来就利用空档悄悄拨了电话给远在美国的亲朋好友,发动亲友团的力量,看能不能找到那件遗落已久的古董椅子,打算给风昭男一个惊喜。
“两人同床同梦,所做的事也相差无几,真怀疑这两人的缘分可能不止前世曾有过牵扯,说不定他们的前前世都曾牵拖过。”红小君把天书往身旁一放,一下子身子就蹦到了大门。
“白,走吧!利用今天难得的阳光假期,咱们去外头蛉d逛吧!这回的任务我既没法可用,又身体力行,如此尽心尽力还被人嫌,我这个红娘做得还真有点心灰意冷,懒得帮他们筹备婚礼了,哼!说不定人家连邀我出席婚礼的意愿都没有呢!”一人一狗缓缓在巷子走着。
红小君语气愈讲愈酸,酸到身旁的白狗都快呛出眼泪来了,还好迎面来了一台卖臭豆腐的摊子,才让她止住了酸言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