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似有一热源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热气,让人忍不住贴近。
咦?她昨夜不是昨夜入睡前最后的记忆突然闪过安玟冰的脑海,打散了她所有的睡意。
她倏然起身,震惊地望向身旁的人。
天呀!她的手竟还放在他的胸膛上。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昨夜她不是趴在桌面上睡吗?怎会跑到他卧榻上来?还横越他的身子,挤到内侧?安玟冰手握拳堵着唇,怕一不小心已到了喉问的尖叫声会逸出。
天呀!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她的身子不由得节节向床的内侧缩,急欲远离已与她同床共枕了一夜的古奇弘。
不行!她得趁他未醒前离开。思及此,她立即行动,将身子轻挪向前。
轻轻的只要跨过去就成了。
当安玟冰正将脚伸出欲跨过古奇弘时,他却一个翻身,将她搂进他怀里。
一阵热气直喷向她鼻尖,她缓缓张开紧闭的双眸,赫然发现她与他的脸竟仅余数寸之距,而她的身子已成了他的抱枕,被他的四肢紧紧缠绕着。
这下弄巧成拙了。她无奈地阖上双眸心想眼不见为净。
“嗯,睡得真好。咦!我怎么搂着安?呵!看来我的睡相也没好到哪!”古奇弘望着前方微颤的睫毛故意说道。其实早在怀里佳人未醒前,他就已欣赏她柔美的五官多时。
他不舍地放开怀里的窈窕佳人,屏住气悄悄轻啄了她的鬓角,才翻身下床。
安玟冰听到他的下床声,立即假装刚睡醒的姿态道:“咦?我怎会睡在这里?”她缓缓坐起身,望向正在穿外袍的古奇弘。
“安,抱歉吵醒你了。”古奇弘当她面穿衣道。
“奇弘,我昨天不是趴在桌面睡吗?怎么会”
迸奇弘着好衣,走向桌子道:“你昨晚原是趴这儿睡的,”他拍了拍桌面,又比着地面“后来就睡到这地上来了。”
他笑笑道:“我刚好半夜醒来,迷迷糊糊见你没趴在桌面,突然惊醒过来,这才瞧到你睡在地面,我只好抱你到卧榻上睡了。”他顺口编着理由。
“喔,是这样呀!她偷偷瞧了瞧自己穿着完好的衣袍,松了口气道:“抱歉,害你没睡好。”
“非也,”他将事实反着道:“就是因你在我旁边,我才反能呼呼大睡。”
“那就好。”她步下床,才惊觉天色己微亮“糟了!这下别人会知道我昨晚睡这儿。”脱口道出心里的直觉反应后,她立即后悔。
“不打紧儿,若有人瞧见了,可以说是我一早唤你过来的。”古奇弘误以为她是怕被凶手发现破绽。
“是!是可以这么说。”安玟冰心里直呼,好险没被他猜着她真正意思。
“我还是趁没人察觉时先回房吧!”语毕,她立即朝房门走去。
“安,等等。”古奇弘正想制止她,让他先探探外面有无人经过,却来不及了。
“呃于大哥。”安玟冰没料到门才开,反倒是见著了一位目前最不该相遇的人。
“贤弟,你怎么会”于乃文原已因房门突然开启而吃惊,这下更因见到来开门的人愣住了。
迸奇弘吁了口气,上前解释道:“安大夫是因为”
安玟冰打断他的话,自己解释道:“于大哥,我一早起来,突然想到昨夜你答应教二少爷医理的事,才急着跑来向古少主问问这安排妥不妥当。”她双眸直盯向古奇弘。
于乃文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事呀!”
迸奇弘接收到安玟冰投来的暗示眼神,连忙附和“是呀,安大夫和你昨晚担心的问题相同,都怕我少了一分防备。其实这是防不胜防的,与其层层保护,还不如早日捉到真凶。”
“可不是吗?”安玟冰颇有同感道。顿了顿,她才道:“你们聊,昨夜我和衣而睡,今早又急着跑来这儿得去换件干净衣服了。”语罢,随即朝隔壁的寝室走去。
于乃文待她离开才道:“古少主,我是过来请你多注意自身安危,我怕安大夫年纪轻较冲动,会以身涉险,还请古少主适时护她。”
“你放心。”古奇弘语气坚定地道“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以身涉险的。”
“那就好,呃我还得帮二少爷上课,容我先走一步。”于乃文叮咛完后即放心地离开。
望着于大夫远去的背影,古奇弘不由得喃喃地道:“奇怪?安为何不让他知道实情?”
“接下来呢?你该不会要我真教你医理吧!”安玟冰放下手中空碗。
占奇弘扬眉道:“有何不可?”
“医术这门学问非数日可成,况且你未来将忙于国事,既不从医,又哪需习医呢?”
“呵!算你有理。”他想了想问:“算算日子你来此已有个把个月,可曾到处走走?”
“你当我会分身术不成?”她无奈地道:“这段时间你的身体时好时坏,我哪走得开,就连”
安玟冰及时止住口,没道出就连祭拜双亲的时间都没有。思及此,她不由得黯然神伤。
“安,你”见她神情突变,古奇弘原想追问原因,但话才出口,突然想以另一种方式扫去她眼底的阴霾“你既来此,焉有不四处走走的道理,走,我带你四处瞧瞧去。”话才说完,不等她反应,他即拉着她往外走。
“呃,奇弘”她瞧了眼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不要拉拉扯扯的,我会跟着你的。”
“好!不拉扯,都听你的。”他停下脚步道:“安夫子,我们一边逛你一边讲些简单的养生之道,才不至于让人瞧出了破绽。”
“我知道。”她点点头。
“嗯。”他满意地笑道:“很好,咱们走吧!我先带你瞧瞧我亲娘曾住饼的兰芳阁,后面有一片梅园是她亲手照顾的。”
能与自己心仪的女子同游梅园,古奇弘不由精神百倍,他高昂的情绪也感染了同游者,让安玟冰暂忘了心伤之事。
“这里上百株的梅树,都是我母亲亲手照顾的。”古奇弘望向枝桠间的花朵道“以前她总爱在落英缤纷的季节在此品茗。”他轻触身旁的一张石桌。
“而爹,也总是抽空伴在一旁。”他笑了笑道:“那时我常藉口有事离去,把这空间留给他们俩。”
“呵!想不到你如此善解人意。”
她记得奇弘的母亲离开人世已有十六、七年了,算算年龄,他那时不过十多岁,却已懂得避“嫌”呵!痹篇惹人嫌的封号。思及此,安玟冰唇角不由得往上扬。
她终于笑了。
望着她难得一见的笑容,他也扬唇绽笑,静看她唇角那抹楚楚惑人的浅笑。
靶受到他炙熟的注视,她面有窘色地道:“我是呃,纪妃呢?我是指既然你双亲感情如此融洽,为何纪妃能”原是想转移话题以痹篇窘境,可是见他笑意渐敛,她好像问错了事。
思及纪妃来的那段日子,古奇弘唇角笑容渐逝,他叹了口气道:“纪姨是当年八大长老其中一位长老亲戚的女儿,我记得是我祖父和长老们合力促成爹和纪姨的姻缘。i
他遥望天际道:“当时我对此事极为不谅解,后来才逐渐释怀。”
“嗯!男人不都兴三妻四妾?”她不满的语气才道出,即警觉失口转而改口说:“古领主不过才纳妾一人,而且是在元配过世后,这已经很难得了。”
“是吗?你真这样认为?”古奇弘黑眸直盯著她瞧,像是要深入她灵魂深处寻求真解似的。
安玟冰被瞧得甚不自在,支吾道:“是的我是这么认为”她视线别向梅树,假装欣赏那一簇簇的梅花。
“虽说我也身为七尺男儿,但我却不会这样做。”他铿锵有力的宣告让她忘了自己的不自在,眸子充满好奇之色望向他问:“你是说你不会像你父亲一样身边永远只有一女相伴,或者是你不会像一般男子坐拥三妻四妾呢?”
迸奇弘神情谨慎,语气认真地道:“后者。我不打算娶三妻四妾,只想娶一妻伴我终身,一位能令我倾付真心的女子。”
他深深地望着她道:“吾心既已尽倾,又岂会有心交与他女,既然如此又怎能误人青春,让他女守活寡呢?”扬唇一笑,问:“安,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安玟冰让他的挚情宣言给震撼住了,当场愣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眸子直视入他坚定的眼眸
直到一只鸟儿从旁飞过,她才回过神道:“我以为除了我爹,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会有如此的想法了。”
“你爹?”
她移开停在他身上的视线道:“嗯,我爹当年放弃他的一切,带著我娘避居山野唉,不提这事了。”
安玟冰转移话题另问:“奇弘,你怎会有此想法,是受了谁的影响吗?”
“应该说是受了我爹的影响吧!”
他叹了口气道:“我曾见过我爹娘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也目睹了我爹和纪姨问的相敬如冰,爹对纪姨完全没有他对我娘的那份热情,只当纪姨是奇扬的母亲罢了。”顿了顿,又道:“既是如此又何必呢?不过误人青春”
安玟冰轻声叹息道:“能为你妻者必当幸福,可惜如此幸运女子,天下诸女却只能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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