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与枫儿赶到时俱为着屋内的情形而吃惊。
尽管早料到屋里会有些状况但当感应到里头过多的人气两个刺客没理由变成一大群那就代表情形比预先料想的更糟剩下来的解释便只有一个了。
因此兰斯洛率先撞破屋顶而入想先弄清楚屋内的情形果然脚才落地就听见一串喊打喊杀的声音一票士兵围了过来。
稍微一瞥已肯定这群人里头没有高手全加起来也不够自己砍几刀当前第一要务还是确认本来该在这屋里之人的安全。
而敌人也很配合哭丧着脸、浑身血污被五花大绑的雪特人给三柄大刀架在脖子上奄奄一息地推了出来。
“该死的家伙!如果想要雪特人活命乖乖地束手就缚!”
结拜义弟成了人质兰斯洛当然有反应只是这反应却不在敌人的估计之内。
“我说老四咱们屋子门口设了一堆东西为什么这一大堆杂碎客人还进得来呢?”
“呃老大这这问题你应该去问他们啊!”“这台词你上次被石家抓走时就讲过了还不说实话!”
“他们用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然后然后他们就知道了!”
兰斯洛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雪特人的义气如果是在生命没有受到直接威胁时还可以指望一下要是像现在这种情形寄望过多只是自已蠢!
见敌人似乎无动于衷主导这次行动的几名侍卫再次威吓:“反贼!你快快投降不然我们立刻杀了雪特人!”
兰斯洛全不在乎地打了个哈哈:“喔!你们杀吧!我早就想宰了这胖子去论斤卖这么窝囊废的同伴还留着他干什么?”
“哇!老大你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啊!”三刀架颈听到自己被放弃有雪杀猪似的惨叫“你才刚刚讲过我是你救命恩人什么好东西都会分我一份的!你”还想要多说些什么却给不堪其扰的挟持人堵住嘴巴。
“哦?我这么说过吗?对不起我讲谎话了原谅我吧!”兰斯洛朗声道:“喂!怎么还不动手啊!如果你们懒得动刀子可以把人堆过来让我来杀!”这个人质既无作用那只好换一个侍卫领斥喝一声旁边又推出了一个没有捆绑虚弱的身体连自行走路都不能几乎是给拖出来的人质但颈上的刀刃却已具有足够的威胁性。
“再不投降我们就宰了这怪物!”
“好啊!那你们就通通都去死吧!”
兰斯洛只说到这里敌人既把手里底牌全部亮出那么始终还未现身的枫儿自会做出最恰当的处理。
“哗啦”一声本已破个大洞的屋顶更加碎裂得不成样木板、碎瓦夹带炽热火劲犹如千百暗器齐狂往下方轰去却又小心地避过该避开的地方。
持刀守住有雪与绿儿的数名护卫分别给一记飞针破脑而出哼也不哼一声便即毙命手中刀无力坠落跟着枫儿的身影才出现在屋里眨眼间危机解除情形似乎都在控制之中。
可是有雪能够出声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大你要小心还有”
还有什么已来不及说因为潜伏在暗中的敌人亦是个懂得隐藏底牌和在最适当时机掀牌的好手。
一股绝对危险的感觉从背后升起弄不清来人用的是何兵器锐利的感觉已令兰斯洛后背生疼此刻闪避已来不及就连抽刀都太过缓慢他索性豁了出去一记自家的核融拳反击过去就算被暗算成功也要来人付出惨痛代价。
但要成功偷袭兰斯洛却不是件简单的事因为除了他本身的快绝反应外枫儿始终也把一半心神放在他身上见他遇险立即飞身救援。
小小斗室便算是轻功高手亦没有足够的加空间但本应只擅长内力与剑法的枫儿身法之快全然不下于花家武学应有的高红影一闪已准确插入对方与兰斯洛之间挡住所有攻击针剑一抖便攻了出去。还幸亏兰斯洛反应快不然那反手一击就先打中自已人。
但对方武功也乎原先预料这间不容的剑竟给挡了下来而在双刃交击时兰斯洛与枫儿立即有所感应这人使的是刀!
枫儿闷哼一声在刀气迸的同时尚何一股极度阴寒的感觉传过来自己护身气劲虽将之拒诸体外但手臂却为之一麻并且瞬间就没了感觉。
(什么毒药这么霸道?)
估不到对方竟是大6上极罕见的毒功好手枫儿甫一照面使吃了亏尽管以天位修为稍一回气便尽驱毒性但对方却把握到这空档动凌厉的袭击。
“当!”
攻来的宝刀与适时介入的风华刀相碰星火四迸据着就是兰斯洛的哼声显是猝不及防下也吃了毒功的亏。
只是对方却没乘胜追击因为枫儿已然回复同时对战两大高手是她觉得毫无胜算的事故而当机立断瞬息撤身踢起地上的有雪阻挠两人进击本身则落至绿儿身边挟持人质。
双方交手迅捷无伦待得各自站定屋子因为适才的破坏轰然向四方颓倒能够行动的利加斯士兵逃个精光;刚在枫儿协助下驱出剧毒的兰斯洛扶起有雪顺道狠揍他一拳;枫儿站在两人身前铁青着脸看着前方那将刀刃架在自己妹妹颈上的妖艳美女。
“尊驾怎么称呼?”竭力保持冷静枫儿沉着声音问话。
回答的却是喘息说话约有雪:“老大你要小心啊!我刚刚想起来这女人在艾尔铁诺很有名是出了名的黑寡妇”
“黑寡妇郝可莲!”枫儿的眼神变得锐利她曾在青楼联盟的江湖资料中见过这人名虽然不明白细节但名字被红笔重重划过肯定不是易与之辈。
兰斯洛在旁没有答腔除了对当下情势有点弄不清楚眼前的刺激亦是原因。
与有雪相同忽然见到这么样耀眼的性感美女会无动于衷的大概很少特别是刚才的打斗令那本就稍嫌遮不住的衣料有些移位分外显得青光耀眼另外
真是好大的波啊!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承受对面两名男性的灼热视线郝可莲一本其开放作风先抛了个媚眼娇笑道:“重要的是我手上这小姑娘有多少价值和你们肯为她付出多少而已!”
“放下我妹妹你可以安然离开!”枫儿维持声音平缓却在出言后大为懊恼毕竟仍是关心则乱若自己不说对方怎知绿儿是自己妹妹?怎知她有多少价值?
“枫儿小姐好苛的算盘你们两人合力我虽无把握取胜但要安然离开还难不倒我吧?”郝可莲笑道:“人质在我手里你们连谈判的资格也没有识相的动手把那傻大个的脑袋砍了不然就等着替你妹妹收尸吧!”
“你这女人真毒啊!”兰斯洛大怒道:“看你的身手也是一派高手挟持弱女威逼要胁这么卑鄙的手段你简直是武者的耻辱!”
“唷!盯着人家的胸部直瞧您大爷可就真是武者的荣耀了!”
看兰斯洛露出尴尬的表情却没把头转开郝可莲哑然失笑道:“不是每个人都肯陪你玩强者游戏的我有力量我很强可是我偏偏就有着低贱的性格。要坚持武者自尊是你的事可是当我用卑鄙的手段将比我强的人杀掉我就会觉得兴奋那对于我这蛇蝎心肠的小女人英雄如你又能怎样了?闲话少说嘿!你们不是真的想帮这小丫头收尸吧!”
被挟持做人质的绿儿始终像被点了穴道似的昏迷不醒动也不动一下要不是胸口微微起伏真让人怀疑她已遇害。
根据过往磨练出的经验兰斯洛晓得这时绝不能向对方屈服否则只会让情形更恶劣。
他一扬刀摆出强烈气势冷声道:“我警告你人质是威胁不了我们的只要你敢下手她少了半根汗毛我都会从你身上”
话只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兰斯洛才一开口郝可达就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讲到“汗毛”大片绿儿的头已给削下当“身上”两字说出口两根血淋淋的指头分别飞坠在兰斯洛的脚边、击在他面颊上。
有雪一翻白眼就昏了过去兰斯洛亦惊得呆了以往的经验与理智使他晓得妥协九成机会只会换回一具尸体但这次的敌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说干便干浑没半分迟疑自己根本没资格对她耍狠。他再次惊觉到自己的责任因为刚才自己粗率的言血腥的事生了。
“混混帐!***混帐你这女人给我记住我”虽然气得想把这女人碎尸万段但栗于她的辣手兰斯洛已不敢再有妄动。
“唉!人家讨厌见血也不喜欢杀生但如果非要在你们面前把这小姑娘剐成碎块才能证明人家有威胁性那人家也只好笑着做完了。”郝可莲笑道:“枫儿姑娘你看看你的朋友多狠心慷他人之慨全不顾你妹妹的性命你这作姊姊的该不会忍心见到妹妹又少几根手指头吧?”
那个钦犯兰斯洛在自己一下手后表面虽然仍凶狠实际上却已给震住不足为惧;反倒是另一边那仍不住这迫来的冷冽杀气与威胁这才是郝可莲九成专注所在若非顾忌自己手中的人质那边可能立刻就冲上来拼命了吧!
与郝可莲相同枫儿也一直把全副心神放在她身上但自始至终自己找不到半分空隙这女人一定也与自己一样受过黑暗世界的武学训练懂得封死一切给敌人的抢救机会只要自己一动她绝对可以立刻杀掉绿儿就算有办法杀她报仇那也已是毫无意义的事。
当绿儿指头被切下的瞬间枫儿纵然表面能无动于衷脑里却一片空白她甚至可以听见一种没喊出口的尖叫。看着妹妹那昏迷却仍痛得皱眉的小脸一种遗忘许久的恐惧再度袭上心头
双方僵持片刻郝可莲笑道:“唉!为什么等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尊重我的存在是不是你们也希望我再切这小丫头几根手指或是便如你们所愿让我直接剁下她的小脑袋再和你们玩武者游戏光明正大地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住手!”在她下手之前兰斯洛先行喝止。他仍旁徨不晓得此情此境该当如何但既然想不出来他决定顺从自己的感觉。
“枫儿!”兰斯洛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晓得该怎么说但我很抱歉牵连你们姊妹既然如此我将选择权交给你你可以照这女人的话宰了我”
这番话让枫儿倒抽一口凉气不知所措地瞪着兰斯洛。
“虽然我不想死但这是我唯一能对你负责的方法。”兰斯洛苦笑将风华刀倒转插在身前“我不会反抗只有一个要求这柄刀是以一个我心爱之人而命名如果要死我只希望死在这柄刀下。”
说完兰斯洛闭上眼睛站在原地。这是逃避也是他的面对因为当自己没法主导局面他亦只能用这方式去向所重视之人负责。
依着兰斯洛的心愿枫儿拔起风华刀任她怎样隐藏情绪、怎样镇定当神兵独有的寒意传上手腕颤抖还是不可抑制地出现在身上。
“兰斯洛大人”
枫儿颤手举起刀对着那张开上眼睛的安静面容自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对这人举刀相向纵然他已将一切忘却但对于自己来说为他与小草小姐而舍身便是目前自己生存的意义。
既是如此这一刀又怎生砍得下手了?
但在天平另一端的却又是自己的同胞亲妹两边都是自己宁愿为之牺牲所有的对象这取舍怎么做得出来?
而咄咄进逼的敌人又怎会给自己犹豫的时间?
“枫儿小姐不要犹豫啊!区区一个臭男人怎么比得上自己妹妹重要呢?或者这丫头其实是你父母从垃圾堆里捡回的贱种这就难怪你重视一个姘头多过她了。唉呀!她右手手指怎么全掉了都怪这刀子太利了!”
“啊呀!人家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下予就把这小丫头的右手斩下来了!还好没有斩错到她五指完好的左手枫儿小姐你该不会介意吧!”
“哈!这小丫头痛得醒过来啦咦?为什么你一声也不吭?是不想让你姊姊为你分心吗?你好懂事好伟大啊!可是没关系因为你姊姊根本就不在乎你这贱种啊!哈哈哈~~~”
郝可莲的精神层面中定有些异于常人之处因为在场面紧绷到极点而血腥味大量弥漫之际她的情绪明显高亢讲到后来竟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当这疯狂笑声传入耳内又感应得到妹妹无声的痛苦枫儿终于忍耐不住转过头来。
这时她接触到的是妹妹往这边凝视过来的眼神
“姊姊!请做你该做的事吧!”
没有说话而是藉由眼神传递讯息。当与妹妹的视线相接触枫儿就很清楚地理解妹妹的意思。在过去那一段地狱般的回忆里在自己兽化之前曾有段时间姊妹两人的身体得不到自由仅能以眼神对望从而明白对方的心意培养出这套悲哀的默契。
“绿儿为什么要这姊姊这样做?你知这姊姊是不想的。”
“因为那是姊姊你早就应该去做的事。”
感受到痛儿的回应枫儿很明白妹妹的意思。当听兰斯洛讲述那天的情形时自己就已经明白了。雇用那两个地痞当杀手的就是绿儿自己吧!受着病痛与回忆折磨妹妹许久之前就已经有了求死之念只是没料到她这样坚决竟仍可以背着自已去执行
“绿儿再给姊姊一段时间好吗?你的病一定有办法可以治的!”
“但是就算治好了病我仍是姊姊你的包袱只会像现在这样拖累姊姊。你看同样的情形不是又重演了吗?”
的确是。当年敌人也是像这样擒住妹妹逼迫自己投降输掉本已掌控住的一切还记得那时候被绳索吊在半空当人质的妹妹只懂得大哭大闹但此刻的她却远比自己这个做姊姊的还镇定那双凝视过来的眼眸里除了满怀期盼外竟还有着笑意。
“姊姊!你已经重新站起来了但弱小的我却还只活在过去。你是有资格拥有未来的人请吧你这最后一丝羁绊切断放掉你的过去好好过新生活吧!”
重新站起来?怎么可能?假如自己真是如斯坚强为何眼眶里再次不能抑制地出现湿气?在这时自己才现本以为已坚强得可以承受一切的心仍是那般脆弱。如果有选择她何尝不想像那寻常的软弱女子一样在此时把刀抛掉哭着说不要!
“姊姊!我已经长大了请让我选择我自己的人生吧!”
“我知道了绿儿姊姊就送你走完最后一程吧!”
“姊!多谢你”血丝出现在紧抿的嘴唇上一度放下的刀再次高举了起来。郝可莲注视着敌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她感觉得到这女人极关心自己妹妹所以有四成机会会对那男人下手但也不排除她豁出一切索性冒险斩向自己的可能因而在枫儿扬起刀时郝可运面上微笑心中却戒备到最高点。
刀锋破空血光荡漾兰斯洛大叫一声风华刀已刺进他右胸。
郝可莲大吃一惊万难想到这女子真的动手跟着错愕之后一股任务成功的喜悦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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