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一月 雷因斯 稷下王都。
“现在的情形已经很明白没有你的掩护单单凭我们的实力是攻不破稷下城的。”
夜已颇深白天行与一众高阶将领开会商议在一轮冗长而没有结果的讨论后白天行继续进行他这几天以来一直努力的工作说服己方唯一能影响战局的高手自愿参战。
“我要说的话只有一句。我的工作只是当保镖要我值劳动就付我加班费莫名其妙就要我上阵打天位战我脑子有问题吗?”
韩特一口否决白天行的鼓动他这坚持没钱不办事的原则令白天行苦恼不已。当初是担心兰斯洛一方凭藉天位实力于万军中进行刺杀所以才聘韩特做为护卫但根据这些时日来的观察兰斯洛一方应该已经完全放弃刺杀的计画那聘来这个备而不用的护卫简直是经济上的大钱坑没法使用在战场上却每日要付他大笔金钱
可恨的是纵然相信兰斯洛等人不会采取暗杀手段但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白天行终究不敢将韩特解雇只能任他开价。
但是战局总不能这样一直拖下去虽然评估起来最后稷下城一定会被攻破却绝非一年半载之内能够见功事长生变对于白天行是绝对的不利因此他只好费尽心思说服韩特免费出击。
“那个伪王这样侮辱你你能够忍受吗?身为一名武者你怎么能够让他这样地侮辱你?”
“在战场上用言语刺激对手这是很平常的战术吧!这么在乎别人的辱骂我很怀疑你身为一军之帅的气量啊。”韩特摇头道:“与其说那是侮辱你不给钱就想叫我做事这才是对我职业精神的重大侮辱咧!”
“不用分得这么清楚吧!我们现在同处一条船上是利益共同体就应该同舟共济我如果战败了你也没好处啊!”“唷!真是抱歉喔我一直认为我们只是单纯的契约关系你付钱我办事。”韩特哂道“谁和你是利益共同体啊?你的船沉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人关我什么事?”
对于韩特摆明“老子只是爱钱其他什么都不管”的傲慢姿态白天行几乎气得脸色青却只恨偏偏拿他没办法如果己方阵营中有武力等同于韩特的人就不至于任他如此嚣张了
这点韩特又怎会不明白所以他才把握独家生意的机会尽量地讹诈捞钱。对他来说此次来到雷因斯只是为了找一个能好好修练七神绝的地方有理想的对手、优厚的薪水来进修自身武功。和兰斯洛对战主要是实测自己进步的程度若有机会可以杀死对方他不会放过可是要正面对拼以自身的极度重伤甚至是同归于尽来换取对方生命这是他打死都不干的。
双方的交谈没有共识这场会议多半又要开个通宵旁边的将领们也帮不上忙一个个面露尴尬神色看着白天行卖力交涉而韩特一副困得要睡的模样自顾自地掏着耳朵。
“叩!叩!叩!”
三声敲门的轻响传入众人耳内起初没有什么但当他们想起自己处身之地是驻扎草地上的大帐棚并非寻常木屋时这阵敲门声就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谜题。
韩特面色一变挺身站在白天行身前不容这出钱的大金主分毫有失呜雷剑虽未出鞘但他此刻所给人的感觉就是绝对地慎重。
“来者何人?”
尽管感觉不到来人的气势帐棚里诸多将官却从韩特紧绷的脸色察觉事情不对为了避免给帐棚外的高手忽然一招轰杀众人迅地移躲至韩特身后。也在此时造成这场骚动的主角才缓缓现身。
没有散杀气也没有作着任何威胁性的动作他仅是掀开门帘缓步走了进来向着众人欠身一礼慢慢道:“打扰了诸位听说这里在应征天位武者是吗?”
说话同时众人看清了他的相貌。个头不算高身材也未算壮硕整体上给人一种瘦小精干的感觉黑色眼瞳、黑色短与白晰肤色成了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对比;面目称得上清秀只是动作非常地拘谨看来就像一个参加应征、在众人环视下不知所措的少年。
外貌上没有危机感众人很自然地舒了一口气但韩特却本能地将手移放到剑柄上。无疑自己对这少年感觉不到丝毫警讯在感应不到他天位力量的同时也感应不到他有任何强敌的威胁性可是
打从第一眼看到他起自己就有着强烈的作呕感。不能说是恶心但很像是初履恶魔岛的那一两个月血腥杀伐从没间断几乎是枕着血海睡觉一清醒过来就给血腥味弄得反胃想吐不住作呕此刻这少年就给自己这样的感受更奇怪的是这人的身上没有半点气味。
韩特悄悄运起天位力量刻意加强嗅觉去确认这个事实。没错!什么气味也没有一般人该有的汗味、味、体味全都没有就只是一种纯属心灵上的血腥味强烈冲击自己的第六感。
“睥世七神绝是以空手对敌为基础而开的武技在全然领悟之前使用兵器并不能帮到你什么反而会减弱七神绝的威力所以你遇到危机就预备拔剑的这个习惯最好改一改。”
瞥见韩特按放在剑柄上的手掌少年淡淡地说了这句话跟着在韩特惊讶缩手的同时他开始自我介绍。
“和在座的大多数人一样我姓白是世家的一份子。白起就是我的名字请多指教。”
这个名字一入耳包括白天行在内的多数人仅是茫然不解地互望怛韩特却瞬间变了脸色。
白起是那个白起吗?在恶魔岛佣兵之间口耳相传、记载于青楼联盟极机密宗卷里的那个名字真的就是那个白起吗?他的模样可比自己之前所预估的要年少许多啊!
这个想法应该是没有错的因为有十多名白天行的“心腹”将领在听见他自报姓名后惊得白了脸色手里的宗卷掉落在地就差没有瞳孔放大、口吐白沫了。
有些反应快一些的似乎仍犹豫要继续呆站着或是躬身参拜但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白起已经笔直走到白天行身前。
韩特没有阻拦他觉得对方之所以出现在此应该不是为了刺杀这种无聊事。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真的想夺家主之位吗?”
简单明了的问题白天行却感到应答维艰。论身高眼前这个小个子不过才到自己胸口自己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又凭什么到这里来嚣张地问话?但随着那问题一同而来的压迫感却几乎令自己呼吸困难
尽管如此白天行还是回答了。
“不错!我要成为白家家主改革白”
冷淡打断白天行的长篇抱负宣告质问者只是再提出第二个问题。
“有心成为雷因斯帝皇吗?”
“是是这样没错”
白天行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对方却是一个除了主要答案之外对一切附加解说都没兴趣的人在得到答覆后立刻开始动作。
“稷下城的防御结界是魔导公会的最高杰作主门的防御力量堪称大6第二但总体来说远在中都的城防系统之上如果照现在这样子进攻再花一百年时间也打不下来。”
白起走到议会桌旁看着桌上的稷下城围城军队的模型淡淡道:“要真正想破城必须使用手上的所有资源把太古魔道兵器、天位高手、攻城人力三方面结合才能在短期内见效。所以明天的攻击使用浑沌火弩为第一阵跟着”
浑然没管其他人的感受白起迳自号施令开始调派明日的攻城战。也在此时白天行才经由手下的告知约略了解这个自称白家人的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那实在是一个叫人诧异的答案
“但这个白起到底是什么人?是世家的旁系子弟吗?”
“不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前任家主的长公子现任家主的兄长”
“什、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
白天行吓了一大跳脑里的极度混乱令他没有去注意到为何手下会知道这个连自己都未曾听闻的白家长公子。
仔细回想似乎是有一点印象。自己幼时曾经听说在白无忌这二王子出生之前雷因斯女王另外生有一名大王子只是在幼时就不晓得是夭折病故还是怎样的没有长大成*人。
可是前任女王唯一的夫婿就是第十二代白家家主白军皇因为雷因斯的皇位传女不传男王子没有继承权但却相反过来可以继承白字世家所以这位大王子肯定是备受瞩目、非同小可的大人物即使幼年夭折其资料也该广为人知。
但在白天行向世家长辈打听时却得到这样的回答:除了白无忌家主没有其他的子息。当时莉雅尚未出生所以这话的意思就是白军皇仅有白无忌一个儿子。只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雷因斯王廷曾经有一名大王子而这样的一个子息却不为白家所承认
不用太花想像力白天行也能嗅到那藏在层层内幕之后的古怪气味可惜当时他年纪太轻没有资格去打听这些东西等到资格够了却又找不着洞悉内幕的长辈查询只好将这件事搁置下来却想不到在这战况激烈的节骨眼这个早该不存在的“死人”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光看外表恐怕比莉雅女王还年轻怎样都不像白无忌的兄长大概很早就进入停滞期了吧!过早进入停滞期对修练武功极为不利要说他有多高强的武功实在让人颇难相信。
(该不会这人是个骗子吧!又或者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白天行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缺)确实是很像这人莫名其妙地跑了进来问了两句不相干的话跟着就自以为是兵马大元帅一样理所当然地对各将领号施令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种动作狂妄已不足以形容任何正常人都会怀疑是不是从哪里跑来了个神经病在这边将众人吓一跳后跟着就口吐白沫地痉挛倒地如果真是这样那傻傻地被他唬住的自己就真的是大笑话了。
白天行出声欲言终究是顾虑对方高深莫测说不定还真有天位力量不敢造次刚要设法摸清这人底细机会便自动送上门来。
“以上这就是明天的攻击策略希望各位配合如果没有异议现在就解散休息我要你们明天在战场上挥最佳状态。”
说来也真是气煞白天行在他适才分心思考的时候手下的将官群已经贴近会议桌聆听明日战局人人的表情都是十分慎重之后亦毫不反对地接下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好像浑然忘了这人根本没有对他们下令的资格。
不过至少有一个人还记得。虽然懔于白起的出现但韩特仍未忘记自己的坚持。白起在解说战局时反覆提到天位高手要如何配合太古魔道攻击制造强大杀伤力整个讲述的过程虽然没有向自己这边看来一眼但听那个意思摆明就是要自己上阵对敌。
“喂!我不知道你在说此汗么也懒得知道;倘若是盘算要我上阵帮忙打仗那就先过来和我把价钱谈好要我无薪出击***你想也不要想啊!”始终记得这项最高坚持韩特摆出了极高傲的态度。周围的将领们八成以上都是在暗地里听命于白无忌的忠诚手下当然会对这白家大少服从但自己只是个受雇的佣兵在真正雇主没给付加班酬薪之前没必要作多余的事。
更何况这个叫白起的死矮子打从见面起就让自己有不悦的感觉假如他要帮助白天行与兰斯洛敌对那应该不至于蠢到招惹自己同时和两名天位高手正面作战吧!
韩特出言反对气氛一时间紧绷起来有几名将领想要出言劝解但白起已经转过身来看着韩特。自他现身此地以后这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韩特。
“是逐魔猎人的韩特吗?很荣幸认识阁下”
在说话的同时九十度鞠躬地弯身一礼。没料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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