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巴羔子的小畜生你被蛇咬屁股了吗?鬼叫鬼叫的起床啦!”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兰斯洛脸上让惊愣不已的他自恶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床上似乎已经回到白德昭提供的那所府第内衣着整齐什么战斗受伤都只是幻梦一场而面前坐在椅子上、粗鲁地翘着腿的那人是
“你个老色鬼没事为什么打我耳光?当人义兄很了不起吗?咦?爱菱丫头到哪里去了?
她应该和我在一起的啊喂你可别趁机对她作一些很奇怪的事啊“一开口便连续问了这许多问题而对方显然没有什么耐性一巴掌又挥了过来兰斯洛偏头想躲但不知怎地竟没能躲过左面颊上**辣地一痛又给打了一记耳光。
“混蛋小畜生才不过到外面混了一段日子就这样没大没小的谁是老色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好色了?”
话意不对粗鲁的动作也不对义兄东方玄龙不会有这么蛮横的举止也不会这样老实不客气地见面就打那么在这世上还与义兄有着同样一张面孔的人是是
不敢置信兰斯洛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一切。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房子里的所有景物一桌一凳看来是那么的熟悉那只缺了盖子的破茶壶仍像当初自己离开时一样放在门旁边的凳子上还有自己编来玩的虎牙项炼、捡来酿酒的蜂巢全都放在记忆中的位置这里正是杭州山上的那间小屋自己度过生命中前十九年的家。
“老老头子真的真的是你?”
回答这句问话的不是言语对方的坏脾气就像记忆中那样臭烘烘的大脚直接就踹了过来踢中额头重新撞躺回床上。
“死小畜生从小就告诉过你不知多少次是师父什么死老头子没大没小去你妈的养条狗都比你聪明啊!”仍然是这样不客气的谩骂但听在耳里却有一种让人怀念不已的温馨。老天爷对自己实在是不错在一切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后仍肯给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机会去弥补当初没能完成的遗憾。
“老头子你不是我听爱菱丫头说你已经”
“嗯丫头并没有说谎。”
月光下皇太极的表情变得和缓试着表现轻松却又有几分掩不住地遗憾。
“其实呢当你看到我在这里和你说话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是不在人世了。”
“老头子你不觉得自己这么说很奇怪吗?你明明就站在我前头啊!而且就算是变成幽灵了你的嗓门还是大得吓人啊。”
“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一口吼回来兰斯洛的疑问皇太极道:“你现在所看到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是我用最后一分力量把我的精神烙印复制在铁牌里面配合太古魔道的技术用来再给你这笨蛋一点指导的最后机会。”
即使没有这么说兰斯洛自己也知道这次见面后将与面前这个老人永诀然而亲口听他说出最后两个字仍不禁感到一股难言的悲伤袭上心头。
“少露出一副这种倒楣脸去你妈的你现在就要哭墓了吗?”
“呃老头子我听爱菱丫头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嘴巴好像没那么坏”
“爱菱丫头是个可爱的小小姐和你这小畜生怎么相同?养你就是为了心里不爽的时候有个东西可以叫过来踹还用得着客气吗?”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不过这样子的对谈对兰斯洛而言却是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的安心渐渐地也冲淡了忧伤气氛。
“看你这副跩样在外头好像也混出了些名堂说出来让我听听吧!好的、坏的都无所谓让我听听你在外头干了些什么。”
对着坐在前头、翘腿抖脚一副揶揄笑意的老人兰斯洛慢慢说着自己下山以来的一切。
“在暹罗城里遇到我义兄的时候真是给他吓了一跳真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人与你那张丑恶嘴脸一模一样”
“枯耳山上那一战真是好险突然那么多蜥蜴怪物一拥而上杀得我们屁滚尿流还有那个臭女人枉费脸长得那么漂亮下手竟然这样毒辣!喂老头你那个结拜兄弟未免也太不够意思我不过在艾尔铁诺干了几票买卖他居然派徒弟来砸我的场!”
“王五师兄真是个好人啊!在我老婆的告别式上他还亲自来这边帮我祝贺。老头他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小爱菱是个很棒的女孩子老头你怎么会遇上她?还有你太不够意思了大家都说你是太古魔道的大宗师可是我跟了你这么久半点屁都没有学到丫头跟了你才多久?
你就把一切都传她你这下流老头一定是见色起意、有异性没徒弟“
兰斯洛不停地说着有时兴奋地比手划脚有时慨叹垂但面前的老人却始终维持着那样一副微笑表情静静地聆听自己的诉说。
感觉上时间仿佛倒流到许久之前在自己的童年还是个毛头小鬼的时候每当作了什么事总会立刻跑到这唯一亲人的面前高兴地报告自己的成就抓到一条大鱼、找到一片四叶幸运草、现了蝌蚪群聚的清澈水潭、拿到了可口的蜂蜜
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当自己满心欢喜地向养父诉说当时身体已经不好的他总是一面咳嗽、一面摸着自己的头以示嘉奖而脸上流露出的和煦笑容就与现在毫无二异。
自己不曾有过父亲也失去了为人父的机会所以无法理解所谓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与这个老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让自己很迷惑。是师徒?是父子?还是朋友?三者都很像却又不只是那样。自从知道自己身上拥有强大的内力极可能是来自于他的传功他绝不只是一个普通老头之后每当夜阑人静心里也会有一种莫名的疑问:倘使老头子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孤伶伶地隐居荒山?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内力传给自己却又只字未提?
特别是在听见白起一生的故事时更有一个恐怖的念头袭上心房。会不会老头子只是想要利用自己去作某些事?
这个想法曾让自己很不安、很难受然而直到此刻重新面对养父自己才明白一件事。
所谓的父亲到底应该作哪些事呢?仔细想来大概就是老头子曾经为自己做过的这些事吧!假如说对孩子抱以期望、呵护、教育、磨练这些是父亲应尽的责任那么他一件都没有少作啊!这样的他是应该被自己视为父亲对待的而就算他想要利用自己些什么为了过去曾经享有过的那些温暖回忆是可以不用去追究的
如此说来这会不会也是白起的想法呢?自己并不认为他会蠢到完全没现母亲的计画但他显然从未对母亲有个任何怨恨
“在想什么?一副快要掉眼泪的表情你老爸死啦?”
老人以一副嘲笑的表情说着但兰斯洛却知道养父并非是视男人流泪为耻辱的人。对自己的教育中他一再强调要作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然而他的观念虽然很大男人但却具有很高的柔性。
他一直是这么说:“为什么要去压抑?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这样才是这正常的啊!在想哭的时候拼命忍住装出一副了不起的酷样这样不叫男子汉叫做孬种。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只有当你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的软弱这样才是一个男人。“
不知不觉地垂下了头兰斯洛低声道:“对不起啊”“对不起什么?一个男人讲话不要婆婆妈妈”
“那天我不该用石头偷袭你的害得你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当日之所以能偷溜下山主要是因为趁着老头子似乎生了点病盘膝调息时拿块石头从后砸了过去将他打倒一溜烟地跑出去这才得以开溜成功。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十九年来自己为了离开这鬼地方不知道偷袭过他多少次比这更大块的石头都不知道砸过多少次这老鬼半点伤痕也没有这次趁他生病狠心砸一下石头还特别选没尖没角的顶多昏一下根本不会怎么样。
然而当自己正式习武开了见识之后才明白那日养父面上又青又红浑身冒烟的样子是习武者最凶险的走火入魔他年事已高在这紧要关头自己居然从后偷袭那根本没有任何抵御之力后来他过世于阿朗巴特山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这一砸的影响。想到这一点心中内疚得无以复加。
“胡扯什么?小王八羔子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可是堂堂的日贤者你那点只能拿来打蚂蚁的力气能伤得了我这无人能比的绝顶高手?你梦等下辈子吧!”
“可是”
“没有可是!不许有可是!”不容反抗的魄力老人的手掌拍在兰斯洛肩头严厉的神色慢慢和缓沉声道:“你是个年轻人吧?既然是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不要想一些无聊事去耽搁自己的人生。”
“但是”
“没有但是!不许有但是!”像是一个无理的暴君老人再次驳回了兰斯洛的话肩头上的手更加了力道“作人不要老是想着过去你明明活在现在却又硬要背着过去的包袱这样你不会有未来的。你还有很多的朋友可以与你共有未来不要把那些无聊事放在心上”
兰斯洛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老人的强势给拦住他严肃起表情缓声道:“其实我很不满意你到外头混了这么些时间为什么这么样地窝囊?我当初要教你的东西并不是这个样的”
即使养父不说兰斯洛自己也知道下山以来虽然作了不少事练成武功拥有常人梦也梦不到的天位力量成为大6之名的风云人物但是在心里也觉得这样子并不足够。
自己与师兄王五的距离并没有拉近而和大舅子白起相比自己所立下的那些显赫功业就像是顽童胡闹一样地可笑。这样的自己确实是很窝囊啊“你在顾忌些什么东西?畏畏尾的不成样子以前你在山上的时候不是很肆无忌惮吗?那个从来不把我的规则放在眼里只照自己意思去进行一切的你到哪里去了?我皇太极的徒弟怎会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老人边说边摇头面上神色除了失望更有着怒气要不是还给这小子几分颜面立刻就是一记耳光过去了。
“你虽然这样讲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在意啊做事如果这样子会伤害到很多人的还有如果我真的这样横行无忌到时候很难和师兄交代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是你师兄大还是我大和他交代会比对我交代更重要吗?整天只想到对人交代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对自己交代?看你这副乌龟模样我啊可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辛辛苦苦教大的徒弟会变成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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