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月自由都市耶路撒冷近郊
遥遥往西边眺望曾经是那么宏伟的耶路撒冷城壁变成一片残破很难想像仅仅一个月之前这里还是自由都市中屈一指的繁盛地带。
虽然是对空射不过通天炮射的反震最后是由耶路撒冷本身承受变成这幕景象令得公瑾一方大为意外但也为下次射作了很好的数据参考。
而在耶路撒冷东方的百里外海稼轩正冷淡地看着这一切。通天炮的存在他事先已经从白鹿洞的秘密纪录中得知;公瑾执意攻下耶路撒冷的目的他也猜测得到但却不可能计算到通天炮的确实威力更没法料到通天炮射之后竟会造成这样大的后遗症。
握紧拳头将全身的力量灌注海稼轩扬手一挥五道微弱的指风碰撞附近岩壁后化作锐利的剑气尖啸着折射回来。
全力出剑气自身的护体力量降至最低用虚弱的状态去面对全力出的攻击这是在没有设备、没有助手的情形下最佳的锻炼方法。
同样的锻炼模式也曾出现在多尔衮身上不过海稼轩无意效法他任力量攻击**的自虐形式在这些剑气及身前他闭上眼睛手中凝玉剑连鞘斜斜挥出一道圆转如意的弧线将激射过来的剑气轻易切断消散。
完美的破招海稼轩应该很满意但在消灭剑气后他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力量下降得比预期还厉害天地元气大量散化的状况一时之间不会改善的”
要是只有这样子那也就罢了可是如果通天炮再多射几次呢?每一次都剧烈影响着整个空间倘使再多射两、三次姑且不论对风之大6造成的破坏单单只是对天地元气的影响那个后果就无法预估了。
“难道这就是你的救世之道吗?可恶我可没有教你这种事啊!就算回到原点这样子又能作些什么呢?”
海稼轩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尽管比之前预定得要早不过在迟疑片刻后他将手中的凝玉剑像是要射落天上星星一样往空中高掷去。
强大力量造成的高切割着大气不但以冲击波震荡四方更摩擦生热燃起了一道由地面直射天际的流星璀璨耀目方圆百里都看得见这道尖啸撞天的赤火流星。
这道流星的光焰持续了半刻钟左右便随着凝玉剑的坠下而消失不过却有些不可见、不可视的东西在光焰消失后仍然无形地存续着并且随着大气流动远播万里之外。
这道听不见的“密语”除非天心意识修为极高不然就无法听到即使听到了这密语却使用了特别约定的古老编码一般的天位武者根本无法理解其中意义。
能够听到、听懂这特殊语言的在这世上只有三个人而除了海稼轩自己这声波正向其余的两人传去。
声波要远传万里有其物理上的度限制但心灵上的接收却不受空间与度的限制也因为这样当耶路撒冷的上空燃起璀璨流星身在北门天关的花天邪就很讶异地看着前方那名敛起一身强霸气势、双手结印、在石壁之前闭目坐了数十日枯禅的汉子突然有了动作。
结印的双手打开狂风与热气卷动滚缠成一道耀目红光开始物质变化组成红色的长袍当这亮光消**着红袍、重燃起滔天霸气的多尔衮已经站在花天邪面前。
“老师的伤已经痊愈了吗?”
照本来的估计应该还要十多天才能康复不过根据花天邪自己的观察早在六天之前多尔衮的伤势就已经痊愈只是不知道这名武道霸者为何对身外物忽然不屑一顾继续坐着他所谓的枯禅。
多尔衮的沉默是他一贯的作风但这次在沉默的同时他却望向天上的一泓弦月面上出现了很复杂的表情。
“撤军吧!”
“是老师。”
从北门天关撤军事关重大但花天邪却没有向中都请命确认简单地就一口答应了。他知道这名师父并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一句“撤军吧”同时也就代表“我要离开了”少了他在做后盾源五郎可不会老老实实与自己每天打麻将。
(还不是时候还要再等一点时间现在还嫌早了一点)
花天邪这么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尽管与源五郎再次交手洗雪上次败战耻辱的**像火焰般灼痛身体不过如果说跟随在多尔衮身边学到了些什么那就是做人不应该把战斗放在人生意义的第一位。
(不过这该算是男人的浪漫吗?会认同这种事的我也慢慢变成一个怪人了啊就不知道那边的另一位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花天邪所想着的另一位目前正躺卧在北门天关的城头同样地仰望着天上的一泓弧月聆听着那万里之外传来的讯息。
“十二月初三香格里拉。”
讯息很短只有寥寥数字但却足以表达海稼轩想说的东西。就源五郎的感觉自己实在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了可是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应该要早点完成的。
手指捏响一下只是眨眼功夫数道人影就从暗影里出现等候着这位临时主帅的命令。
“白千浪吗?”
“我在这里源五郎大人。”
“艾尔铁诺人大概明天就会撤军北门天关一时间安全无虞我要离开这里剩下来的问题就交给你来处理如果有什么难以决定的你就向西西科嘉岛请示吧!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遵命”
因为不善于表达黑暗中的数道人影保持了片刻沉默最后才统一地开口。
“能够在您的指挥下追随这许多时日非常荣幸。”
冷梦雪从海外回归的消息目前已经成为自由都市的头等大事也是最近这连串灾难中唯一的好事。
然而却没有几个人知道真正的冷梦雪并不在缓缓驶向香格里拉的车队中而是身在万尺之上的魔屋。
青楼联盟方面提议联手合作并且打算以冷梦雪的身分混入香格里拉在一串解释说明后枫儿变装演艺的秘密终于被泉樱、妮儿所知。姑且不论她们心中的震惊摆在眼前的情形是──重伤的枫儿连行动都有问题根本无法扮演冷梦雪。
“枫儿姊姊的伤势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痊愈的以目前的情形她根本就不能”
表现方式极端了点但是当泉樱抬起枫儿的手臂放开搀扶的手掌枫儿的手臂无力地掉坠下去柔软的身躯完全没有支撑身体的力量。断碎的骨骼能够接愈这点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但虚弱的身体要回复行动力短时间内根本做不到。
“这点我们承认很伤脑筋当初只是急着找到人配合车队的行动日期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数。”
珠帘后传来的声音似是苦笑又似懊恼显然枫儿重伤一事确实打乱了原本的如意算盘。不过最后她却请枫儿三人先去休息毕竟经过一番跋涉与疲累众人都有了倦意不休息一下谁也没有精力再去思考问题。
这一夜每个人因为各自的理由辗转难眠。枫儿与泉樱同房就近保护与照料妮儿自己一间贵宾室至于有雪在分派贵宾厢房时众人根本就把他给忘记了所以是当妮儿隔日早起闲逛现已经在温泉中被泡得翻白眼、四肢痉挛抽搐、早就晕厥过去的雪特人才想起来他也随行到了魔屋之内。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出卖兄弟让我一直被泡在这里当温泉蛋!”
“不不是这样的啦!泡温泉可以活血健络对身体大有好处我们是看你平时那么劳累才让你在温泉里享受的真的啦!”
不管怎么说把人给丢在温泉里整个遗忘掉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妮儿心中有愧所以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也不得不摆出笑脸在把人救出安置好后向有雪连声告罪赔礼。
简单地向有雪叙述了一下目前的状况自从得知了那个秘密后比起泉樱妮儿更觉得自己很难去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女人。
“喂有雪你知道吗?真是想不到耶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女人她居然是居然是这种事情根本是欺骗观众嘛!”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和人妖老三都可以变装出来唱歌为什么你的前辈不可以?”
“可是我们原本就是活力派的唱的歌也差不多不算骗得很厉害哪有她那么过分。这种诈欺我真是好气好气气得快要跳脚了。”
看妮儿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恼火模样刚刚从晕眩状态中回复的有雪哂道:“只要味道煮得好豆腐都可以变猴脑演戏本来就是演假的你眼力不好自愿上当怪得了谁?你想要跳脚那些迷上人妖老三的男人才想要吞豆腐自杀咧!再说如果你真的气得要跳脚那为什么我昨晚听人说你偷偷跑去找她要签名?”
被有雪揭了**正怒气冲冲的妮儿突然变得满脸通红低下头来玩绕着手指头小声道:“这这个不一样啊我是不喜欢她的人可是喜欢她的歌嘛!以前在当女强盗的时候我就是她的歌迷了有一段时间只要她演唱过的地方我就去抢劫想抢一些签名画之类的”
惊闻秘辛有雪颤声道:“你、你这个变态暴龙女我那时候就觉得奇怪你怎么像了神经病一样硬拖着弟兄们去攻人城池事后还专门去抢一些很怪的东西又没珠宝又没金条你还硬和兄弟们辩说那些画卷和日用品有价值你这种行为和那些疯狂的追星族有什么不同?”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是但是你不知道她唱歌真的很好听嘛!我告诉你喔!像梦雪前辈的那一‘玻璃人生’我每次听都好感动还有她那”
完全变成一个兴奋的歌迷妮儿喜孜孜地拉著有雪说着自己追星的心路历程直到现有雪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这才很不好意思地停了口。
“幸好大家是挂点在枯耳山上不然如果是在你当疯狂追星族的时候攻城阵亡他们一定死不瞑目。”
“你怎么这么说啊!拿弟兄们来开玩笑这样太”
被妮儿指责有雪丝毫不感惭愧双手挺腰朗声道:“太怎么样?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是你这死丫头片子嘴硬总是不肯认帐而已。”
时间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很多东西都会被淡化、遗忘明明曾经是非常悲伤的往事现在也可以拿出来像是开玩笑似的说着。这是人世间的常态也是一件不得不如此的规矩人们藉此忘记悲伤的过去走向未来如果伤痛的感觉永远强烈就会形成一个名为“过去”的枷锁限制住人们的脚步永远无法步向未来只能在原地踏步。
这些事情源五郎曾经这么解释给妮儿听当时的妮儿无法接受还险些追着源五郎打可是想起那日在球体屋中周公瑾的话现在再看看有雪的样子妮儿真的有很多感慨。
不是愤怒也不是责怪而是对听了有雪的话却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感到些许莞尔的自己有一点黯然神伤。
为了要挥去这份感觉妮儿另外找了个话题。
“对了有雪你刚才在温泉里昏迷的时候手脚乱挥大呼大叫好像在做什么很可怕的怪梦你梦到什么东西了啊?”
有雪起先不愿回答但更被妮儿认为他心中有鬼连声逼问后这才很不情愿地回答道:“这个我刚刚是做了一个很可怕、很刺激但是又很香艳的梦。”
妮儿脸上一红想起之前听到有雪泡在温泉中所受的待遇会做些什么梦也就不难想像了可是好奇心催促之下她仍是固执地问道:“什么香艳的梦?你梦到谁啦?”
“梦到你了。”
“我?你梦到我什么东西?”
“我梦到你被人强*奸了而且还好像很高兴很爽快的样子。”
这个出乎预料的粗俗回答真是让妮儿寒毛直竖火冒三丈高换作平常早就一巴掌打过去哪管他齿断牙落但基于心中的某份恐惧她还是忍住情绪小心翼翼地问着。
“对对方是谁?是哥是小五哥吗?”
妮儿称呼源五郎当然不会用小五哥这样的叫法只不过因为不好意思这才改了问题的第一选项而若源五郎在此听到这个称呼想必会非常自豪心花怒放但妮儿却不在意这些她只期盼有雪不要回答出第一与第二之外的第三选项那个来意不明、对自己存有某种邪恶企图、常常令自己觉得浑身寒的绝世凶兽。
好消息是答案并不是奇雷斯;坏消息是答案也不是奇雷斯外的第一与第二选项。
有雪面上木然以很迟缓却又很正经的语气回答道:“都不对那个男人是我。”
不管再怎么迟钝妮儿听到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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