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绑了神行符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他他从哪里弄来的符咒?”
瞠目结舌、无奈之下泉樱只有撼起剩下的那名“伤者”朝众人所栖住的地方赶回去。如果算起关系泉樱始终认为这名白少年与自己有同门之谊虽然不知道他和源五郎究竟谁是那位神秘的大师兄但怎么说自己也受过他帮助不能丢下人不管。
出口的位置是在香格里拉城中的一座公园并非是之前有雪进入的山壁也不是泉樱和妮儿潜入的大宅看来这处地穴四通八达延伸面积之长可能远远地出预期。
天色已明香格里拉的人们可能已经自睡梦中起来预备进行一天的工作冷梦雪也有既定的行程要进行如果不快一点回去可能就会闹出问题了。
用最快的度施展轻功泉樱化作一道淡淡的光影贴着街道与屋檐飞驰在快要到达目的地前心中暗暗叫苦因为大批的香格里拉城防军已经出动看那个小心翼翼的谨慎态度俨然就是要进行一次雷霆突袭而他们所去的方向偏生就是冷梦雪所住的行馆。
(不妙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看出了破绽?或者是什么原因让他决定在这时候揭破?)
在泉樱的推测里确实也预想了石崇可能已经看破一切只是没有揭破的可能不过假如这推测是真那么他为何会挑这时来撕破脸?这样子对他可没有好处啊!
一时间想不出来泉樱把身法催到极瞬间越下方快步行走的城防军赶飙射入冷梦雪所住的行馆里头的青楼联盟人员已经察觉有人缓慢包围此地却苦于找不到两名天位主将一见到泉樱慌忙涌了上来。
“什么都别说为我更衣梳妆快!”
把一直撼着的海稼轩交给武装侍女群托她们好生安置这对海稼轩虽然有些不礼貌不过看他昏迷得那么死一时三刻醒不过来也就顾不得了反倒是有雪和妮儿这时候都还没有回来可别出了什么问题。
(希望雪太郎机灵一点看到这边人多就不靠近过来了不过以他向来的迷糊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呢!)
在地穴里忙乱了大半晚泉樱尘土满面着实狼狈侍女团花了好大力气才帮她梳洗干净更上新衣化好淡淡的薄妆外头就已经传来人马喧闹声。
这支搜查队伍竟是由石崇亲自指挥态度也是出奇地强硬不由分说指称这里窝藏了罪大恶极的犯人一定要进来搜查同时保护梦雪小姐;守门的侍女拦不住被他们强行破门而入逐间逐户地进行搜查。
“别慌凡事有我你们专心把事情做好什么人来了都由我应付。”
即使知道这些人并非真心听命自己当感受到她们心里的些许仓皇泉樱仍是不忍出言稳定众人的情绪而她那种沉稳镇定的领导气质也确实感染了众人把她们的仓皇不安平复下来迅进行手边工作。
时间真是刚刚好泉樱才把衣服换上还没来得及把每个扣子都扣好外头的喧闹声一下子逼近突然停歇下来跟着就是大门被推开一个人快步踱了进来这会儿不是石崇是谁?
“啊?梦雪小姐真是唐突佳人了。”
见到被侍女群簇拥着戴上面纱的泉樱石崇先是一愣接着当他那十数名武装侍从也要挤进来时他面色一寒振起手臂把旁边的数名侍卫轰飞倒撞出门从那几人落地时口吐鲜血的情形看来受的伤还着实不轻。
“太无礼了没看见梦雪小姐正在这里休憩吗?你们这些粗鲁武夫怎配惊扰她的清静?还不全给我滚出去。”
一番声色俱厉的叱喝石崇把手下全赶了出去从表现来看倒是一个很讨好人的动作不过一眼就看穿的泉樱当然不会有什么感激心情只是淡淡问道∶“市长大人一大清早破门而入这样的早安问候未免嫌粗鲁了些不合市长身分。”
“喔千万别误会石某人是一早接获密报说有不法的恐怖份子潜入香格里拉意图伤害梦雪小姐在下心急如焚立刻点兵调将赶来保护的。”
把话说得极为诚恳令人难以分辨真伪这是石崇著名的本领此刻单从表情上泉樱也难以判断到底是自己一行人走漏风声亦或是石崇早已看穿自己身分故意来个下马威。幸好妮儿与有雪都不在即使石崇搜遍整间行馆也不可能找到什么。
然而当石崇说出恐怖份子的身分泉樱却吃了一惊因为石崇搜捕的目标并非是雷因斯的妮儿或有雪而是无家无派的海稼轩。
“海稼轩?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是的在艾尔铁诺的盟军扫荡自由都市旧势力时这人率队游击顽抗徒增盟军的死伤实在罪大恶极目前已经成为我们极力缉捕的重犯。”
“是这样吗?可是我听说他只是协助百姓和平撤退并没有什么抵抗说不上什么战犯啊!”当时跟着海稼轩协助百姓远离战祸泉樱明白他的一切作为都是以减少死伤为目标哪有制造战祸?忍不住提出抗辩但是当石崇奇道那时梦雪小姐尚未归国怎么也知道此事呢?她就暗悔自己的多口。
本来以为石崇会强力驳斥但却不料他耸耸肩低声道∶“梦雪小姐所言极是不过如今艾尔铁诺的周大元帅要求我方协助搜捕务必交出战犯我们的压力也很大非常无奈呢”
公瑾师兄会下这种命令吗?据泉樱的理解可能性不高更何况听说他重伤之后目前闭关疗养完全不管大小军务要是说会特别下这种命令那就真的有鬼了。然而看石崇刻意摆出这种“其实我想站在你这一边只是我也很为难”的姿态一般人倒还真是难以怪罪于他。
(啊不妙海稼轩他)
姑且不论石崇是怎么得知海稼轩在这里又或者这仅是单纯误打误撞重要的问题是海稼轩确实就在这间屋子里更糟糕的是十有九成还昏迷不醒的他如果遇到搜捕是肯定没有抵抗能力。
正自担心突然外头就有急报几名侍卫以兴奋的语气报告说现了目标正与行馆中的艺团护卫人员生冲突。
“哎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恐怖份子真是无孔不入啊!”石崇叹了一句不等泉樱回答就起身道∶“石某人虽然不才但也是香格里拉一城之主绝不会让梦雪小姐受到惊扰请您在此稍稍安歇待石某人将那恐怖份子一举成擒。”
换做是平时泉樱会乐得冷眼旁观看石崇在海稼轩手里吃上大亏但偏生现在却是这名强手最弱的时候要是给敌人趁虚下手那就大事去矣所以连忙赶了上去偏偏身上穿着一套蓬松的礼服长裙行走不便度快不起来。
好不容易追着石崇后头跟着一群侍女赶到了两边势力生冲突的地点只见一群武装侍女挡在门前怎样都不肯让石崇的卫兵进去双方的气氛极为火爆就差没有实际拔剑动手而石崇一到立刻就下令用武力强攻务必要擒杀匪徒。
“石君侯你这等横行霸道是当真不给梦雪留半点颜面了?”
泉樱娇声怒斥心中却颇为不安因为外头这么吵闹海稼轩却一点动作也没有显然仍在昏迷要是真给石崇破门而入最坏的情形就是演变成自己要立刻翻脸动手而石崇胆敢如此摆明车马背后必有强力后盾此时冲突大大不利自己该如何是好啊?
“梦雪小姐哪儿的话石某人只是为了您的安全要先制服恐怖份子而已这人是艾尔铁诺指明的重犯包庇他对梦雪小姐没有好处啊!”“谁说我这里藏人了?那房间只是梦雪放一些私人杂物的所在需要这么大肆搜索吗?”
眼见卫兵们如狼似虎门即将守不住泉樱心内着急暗暗运起天位力量预备难只希望海稼轩不在门内一切是掩人耳目的计策但看侍女们的焦急表情显然不是如此简单。
“为了梦雪小姐的安全慎重些总是好的说不定这重犯就藏在杂物间里呢!不过如果要石某人放弃搜查只需梦雪小姐答应一事这里的闲杂人等可以立刻消失。”
真是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海稼轩才刚刚向妮儿勒索不遂马上就轮到自己被这老狐狸敲诈就不知道他会趁机要求些什么。
“什么事?”
刹那间泉樱的眼神变得锐利因为对方既然摆平开条件那自当是知道自己身分有所为而来。然而石崇出口的要求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对梦雪小姐心仪已久如果梦雪小姐肯赏个薄面今晚一同共用晚餐如何?”
以石崇平日的狡狯形象很难想像他会这么开门见山地说话而泉樱刹那间浮起一种强烈的憎恶感虽然急忙用理性克制却忍不住把手抬了起来只是没有挥出去打人。
就这么一耽搁侍女群抵挡不住门已经给撞开侍卫群像红了眼似的蜂涌冲入立刻就听到有人欢呼一声。
“在这里了是个白头的!”
泉樱心中叫糟忙要抢上一步预备难动手怎知石崇的反应分毫不慢一闪身竟然已经拦在身前身上散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戒备气势显然已经紧绷着神经要面对房间里的强敌同一时间泉樱也有所感应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那确实是黄金龙骑团的气息。
“梦雪小姐请别让石某人难做啊!”石崇并非莽撞前来试探确实是有备而来利用最近天地元气大乱的天时凭着他个人加上黄金龙骑团确实有可能以数量压倒天位中的高段强者一想到这点泉樱掌心冒出冷汗因为在海稼轩昏迷不醒的情形下只凭自己一个人抵挡得了这种阵容吗?
(他已经完全看穿我们的伪装了吗?石崇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啊!幸好妮儿和雪太郎不在如果他们在这里)
事突然泉樱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祈祷什么好所幸门里头在那一声兴奋的欢呼后立刻沉寂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听得见呼吸声她还真会错疑所有人都被消灭在屋里了。
怪异的情形连石崇也感到不对劲出声询问里面却传来属下们微弱的回答。
“请问市长大人我们所搜寻的目标是一个满头白外表年约十五、六岁的凶恶少年吗?”
“没错人在里头吗?”
“报告!目标没有现我们将改为搜查其他地方。”
“岂有此理!”
石崇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抢进房去泉樱弄不清楚生何事只见侍女们亦是一脸迷惘当下也是拉高裙摆一下冲进房去。
“啊!”进了房间泉樱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里确实有一名白男子但却不是海稼轩也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着上半身踩着一件过长的裤子细小拳头揉着惺忪双眼看来顶多只有六、七岁的男童正以一副很怪异的表情斜眼瞥着众人。
“这这是这位小朋友是”
与期待会见到的目标相反差距还如此之大饶是石崇老谋深算一时间也不禁面上变色僵硬地切换回原本招牌式的温和笑容想蹲下身摸摸那个男童。
“小朋友我是”
话没说完小腿上给那男童狠狠地踢了一脚着实疼痛石崇的笑容顿时带了几分苦意眼睁睁地看着那男童从身边走过到了冷梦雪的身边小手扯着那宽大的绸缎裙摆。
“梦、梦雪小姐请问这是”
不只石崇的声音古怪全场众人连带青楼侍女群在内都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呆呆地望向泉樱。
泉樱何尝不是整个呆愣住了但幸好她急中生智脸上立刻浮现了笑容蹲低下身把这孩子温柔地抱了起来。
“石君侯梦雪可否请您”
不用把话说完石崇已经很清楚地明白意思把手一挥斥退了屋内所有的侍卫走得慢的几个甚至是被他以掌力甩震出去跌地成伤从他本人死盯着抱起小孩的冷梦雪、满面铁青的脸色来看任谁都知道他的情绪状况不佳。
而当所有的卫兵全数撤退室内除了泉樱、石崇就只剩下青楼联盟的婢女群时泉樱开口作出解释。
“每个人都有一、两个秘密演艺人员当然就多一点所以我才不希望给人看见啊!”“梦、梦雪小姐的意思是?”
“石君侯是见多识广的人怎么会对这种事情大惊小怪呢?在演艺界这是常有的事啊!”泉樱轻笑着把脸贴在男孩的小脸旁尽管隔着一层面纱但眼神却变得很柔和。
“看不出来吗?这是我最疼爱的私生子!”
“私、私生子?”
“是啊我被掘成名前过着一段穷困而且**的生活这孩子就是在那时候生下的为了怕人知道一直寄养在外但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心中不安这次藉着出国演艺的机会把他接回身边母子团圆。”
假如可以把情绪形诸于声音那么此刻众人的耳边都响起了一种彷佛打破花瓶般的碎裂声。尽管知道泉樱在说谎尽管那个男孩一副很嫌恶的样子不住伸出小手推开泉樱的脸但是泉樱身后的侍女团仍是无法轻易从“这种谎话你也说得出来”的惊愕感中释怀。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是演技那么有个人的演技肯定比泉樱高明千倍石崇的脸色瞬间从铁青变成苍白两眼瞪大两脚踉跄后跌无意识地跌退了几步之后靠到门边竟然给门槛绊倒撞穿门跌出去跟着从那一下重物坠地、连串轰叫的声音来听新任市长大人似乎是踩空台阶一跤摔进外头的花圃了。
“呃这还真是想不到呢!”
石崇的反应连泉樱也吓了一跳。那份震惊不似作伪而假若一切是真难道这个老狐狸这次当真是瞎了眼睛认不出自己的身分吗?
是耶?非耶?饶是以泉樱的聪慧一时间也猜测不出只听见外头人声如潮水正在迅地撤退好像是因为石崇下令所有士兵中止搜查全数撤离。
一场危机被这样胡混过去泉樱把抱在怀里的男孩放下眼睛虽是看着他心里却开始担忧早自己一步出的有雪和妮儿至今未归到底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