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一月艾尔铁诺中都皇城
雷因斯大军犯境闪电占领龙腾山脉下数个州势如破竹朝中都前进。这个轰动整个风之大6的消息透过传讯管道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中都。
艾尔铁诺的朝廷对于战情报告这种东西并不陌生毕竟自从立国以来大小内外战就从来没有断过军部处理类似情况的经验也相当地驾轻就熟。不过这次的情形实在有些特殊毕竟一个惯于侵略他人的强大国度平常并没有什么机会接到敌国入侵的紧急通知。
一开始军部的将官接到这封讯息时还有些会意不过来想说最靠近国境的第一集团军正在缓慢移往自由都市的路上怎么会突然又攻回北门天关去难道这又是什么人的计谋?再看一次这才被讯息中的语句给惊醒过来万分震骇地确认了雷因斯大军犯境的事实。
虽然自从兰斯洛王登基后就曾公然表艾尔铁诺阴谋造成雷因斯内战所以整军经武预备讨伐艾尔铁诺的消息让艾尔铁诺军部绷紧了神经不过向来以和平主义立国的文化古邦雷因斯居然主动动侵略战争这还是很让人惊讶的。
“可恶怎么选在这种时候如果早两年或晚两年就不会”
军部的将官在闻讯之后都有这样扼腕的叹息。他们对目前掌握艾尔铁诺大权的旭烈兀、周公瑾深具信心在他们两人的领导与新政下艾尔铁诺国政已有逐渐好转的迹象若是这场战役再晚两年生以艾尔铁诺的人口与兵力自当稳操胜算。
而若是提早两年当时五大军团长虽然不合相互间嫌隙甚多但遇到这等大事仍会在国家的大义名份下联合对外抗敌以凌驾雷因斯全国总兵力五倍的优势军力给予迎头痛击。
但偏生是此刻经过连场剧烈内斗艾尔铁诺的防卫力量分崩离析石崇的第一集团军正移往自由都市摆明不会再接受艾尔铁诺的命令;周公瑾的第二集团军仍在回师途中不及赶上;花字世家的第四集团军、武炼的第五集团军不是已经冰消瓦解就是彻底翻脸;唯一能够防御艾尔铁诺庞大国土的只有旭烈兀皇子的第三集团军。
而且过去数百年来一直是艾尔铁诺人民信仰中心的“月贤者”6游已经在不久之前过世。无论他一生功过如何至少在他生前艾尔铁诺的军民一直深信即使是再危险的情势只要有剑圣宗师的庇护艾尔铁诺一定能够履险如夷。
但此刻擎天大树被自己砍倒了在现实条件处于最恶劣的同时敌国却出动了越当前战争水准的强大部队──五色旗!
光只是听到这个名字艾尔铁诺的军方就感到一阵颤栗。那支千百年来驻守西西科嘉岛以凶戾魔物为敌的恐怖军队如今把刀尖转向人类要浩浩荡荡地杀过来了单凭一般的军队怎么可能挡得住这支由非人者所组成的部队?
如果处理得不好那么亡国之祸就在眼前了。但以严苛的现实条件又怎样才能“好好处理”?
意识到情形严重一众军官几乎是呻吟似的下达命令。没有决策权的他们一面把消息飞传给自由都市询问周大元帅的裁决并且请他尽快率军回防;另一方面自然是把这紧急军情传送给目前坐在艾尔铁诺至尊之座上的那人。
“快把这封紧急军文送入宫中让旭烈兀殿下裁决。”
自从上次中都事变周公瑾动军谏后目前统治艾尔铁诺的实质掌权人就是旭烈兀?麦第奇了。
说他是个坐在至尊之座上的男人这个形容词有点谬误因为自从入主皇宫以后他多数的办公时间还是待在宫外府第而这“多数的办公时间”较诸他其余出城游玩、聆听乐曲的嗜好却是微不足道地短暂所以当带着紧急传书的将官急急忙忙赶到他办公的府第后却得到他目前不在府内的消息。
“啊那殿下到哪里去了?”
“与陛下一起外出到城外东山去了。”
目前艾尔铁诺的皇帝仍是那个有名无实已经被从大权之位驱逐下来的曹寿。所有宫内侍卫都知道自从中都事变之后这个被剥夺实质大权并且形同软禁的男人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精力整天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在被软禁的宫殿花园内来回漫步怅然若失地看着天空。
成功夺取父亲大位的旭烈兀倒是完全遵从白鹿洞的教导表现出尊重孝道的一面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宫殿里谒见父亲。父子两人一同出游的机会也不少但只有宫内侍卫才晓得他们最常外出造访的地点是中都城外的东敏宫。
军情紧急不能有片刻耽搁急得像是热锅上蚂蚁的几名将官只好快马策骑出城到城外东山去找人。
中都城外的东山是一处风景秀丽可以俯视周围数百里景观的雅致地方不过从山腰以上的东敏宫开始被辟为高级墓园游人止步平时相当地安静让沉睡于园中的死者能够安详地永眠。
听说旭烈兀皇子前往该处将官们心里不是没有嘀咕毕竟中都城附近的游玩所在不少怎会选到墓园里游憩?东敏宫的墓园也并非艾尔铁诺的皇家陵寝虽说环境清雅但安葬于其中的多数是文人雅士生前留下许多文章诗歌死后获得白鹿洞的推崇葬于东敏宫墓园以为荣耀。
有人记起旭烈兀喜好风雅的习性提出自己的猜测。
“记得好像有几个名妓也是葬在那里难道旭烈兀殿下”
“一国之君怎会如此无聊?东敏宫安葬的多数是白鹿洞学士文武双全说不定是有白鹿洞的武学秘笈陪葬所以殿下才”
在众人挥想像力的各种臆度中有一个不是很肯定的声音悄悄地提出来。
“那个墓园我听人说周大元帅每次回到中都都一定会进去吊唁一次。”
这个声音并没有获得众人的重视而当快马骑上东山在东敏宫的大门口他们被一众御前侍卫拦下在问明来意之后他们连同那封紧急军情一起被带到旭烈兀的面前。
见到这位掌握帝国大权的皇子时他仅是简单地坐在石阶之上浑不在意石阶上污泥玷染了他的白衣一众将官是打从心眼里感到好奇。
众所周知旭烈兀并不是一个不能吃苦、爱摆皇室尊贵架子的人然而他对于优雅高贵的排场却相当讲究豪奢到一举一动、一衣一箸都被崇拜者刻意模仿形成了以他为名的品牌流行国际。
如果是照他的行事风格怎么会寒酸地坐在石阶上连最近的随从都远在百尺之外?正常来说即使没有洒上厚厚的芬芳花瓣、铺好羊毛织的上等绒毯至少也该拉上一张豪华到让人睁不开眼的黄金椅现在这么简单的作风实在是让这几名将官难以置信。
“有什么要说的?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仍是这么不正经的语调旭烈兀聆听着他在半个时辰前已经得知的军情淡淡地下着指示要军队在中都城周围布防同时要军部讯给第二集团军的周大元帅请他尽归国。
“但是殿下如果军队只在中都周围布防那都城以外的帝国臣民不就都被敌人的铁蹄蹂躏了吗?”
当将官们惊讶地高叫着这名贵公子只是以看休闲书刊的表情看着那张紧急军文轻松地扬了扬眉淡淡说话。
“哦?但是敌人的传单上说他们是仁义之师而且那个强盗出身的猴子王又没有亲自领军所以看起来不太像是会虐待百姓的样子至少基本的衣食应该会获得保障幸运的话你们不觉得百姓或许比被我们统治还要幸福喔!”
会用这种态度面对侵略者的一国之君史上大概绝无仅有九成九是个即将成为亡国之君的白痴。然而胆敢质疑旭烈兀是否是个白痴的人艾尔铁诺里头恐怕还没有众人只是静静地等待让这无从挥幽默感的年轻少主用比较正经的方法来解释。
“在你们的估计中分散兵力逐关把守、率先急行军迎击、集合兵力在中都周边防御三种战术哪种胜算高?”
将官们为之默然。纯以军事理论来说第一个犯了兵力分散的错误怕会被强大的敌人势如破竹一路轻易杀到中都;第二个虽然胜负难料但终究不及第三种以逸代劳。
“军人的任务是保家卫国?还是打胜仗?”
这个问题与知识和理论无关纯粹是人性的考量而眼前的独裁者已经把态度表明清楚了。
“那么讨论结束诸卿没有什么额外问题了吧?”
“是”
尽管这是理论上正确的裁决不过众将官多少有些期待希望这位传说中才智卓的皇子殿下能够挥越他们的天才智力想出奇策扭转乾坤重重地痛击敌人。如果应变之策只是如此简单那么无疑是很让人失望的一件事。
“哼笨方法才是好方法胜利没有捷径没有奇策的。你们怎么失望是你们的自由我的决策不会改变。”
因为情绪紧张与低沉将官们忘记了这个皇子并不是他的昏庸父亲曹寿众位将官内心在想什么旭烈兀一眼就看了出来并且毫不客气地予以嘲讽。
与白无忌不同旭烈兀在优雅高贵的外表之下对自身势力采取严格的冷血统治凡是胆敢质疑领导人实力与做法的属下早已被肃清殆尽。不过他倒也明白该适时地给予属下信心。
“想清楚点。第二集团军正在从自由都市回国的路上以周大元帅的智慧一定会配合我们的部署形成前后夹击的局面届时会生些什么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这番话让部属们喜形于色像是得到了无比信心向皇子殿下行了一个深深的弯腰鞠躬礼之后三步并做两步赶去处理军令了。也就在他们的身影从台阶上消失后旭烈兀的微笑表情消失转为一种有些感叹似的神情抬头望天低低说了一句。
“唉真是好骗的种族连我都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他们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呢?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白家早就被魔族给消灭了自以为是与无知真是可怕。”
轻轻这么说着旭烈兀很快又回复了轻松的表情就好像艾尔铁诺兴亡盛衰全然与他无关似的。
“皇帝的工作真是不好处理什么妖魔鬼怪都会找上门来”
在整个谈话过程中旭烈兀手上一直拿着一张金碧辉煌的信笺在把玩白金为底的信纸上头用黄金捻成的丝线刺字极度豪奢的作风旁人都以为是他弄出来的新花样未有留意更不晓得这封信笺的关系重大。
“潘朵拉那个女人在想些什么啊?总不会在空中流浪久了就开始随便找人合作吧?嗯嗯嗯石崇是很讨人厌没错不过”
旭烈兀沉吟不语掌上运起了紫电神功电劲到处那张金帖迅地被融化分解眨眼间就被毁得干干净净。
“就先这样吧如果真的想找我合作总不会因为吃了一次闭门羹就却步吧!”
用这方法来测试对方有多少的诚意应该是不错的反正要着急的人不是自己为何不可悠悠哉哉地办事?
跟着旭烈兀把目光望向背后的石阶尽头在那狭窄的羊肠小道、浓密绿荫之后是一座安静的墓园微风带来了闻起来很舒服的青草、木头清香悦耳的鸟鸣声间歇地传来让人很想一直坐在这里。
隶属于麦第奇家的众多护卫高手都知道皇帝正在墓园里头吊唁死者但却只有旭烈兀才晓得这个令自己与父亲多次到此祭拜的死者是什么人。
在这座墓园里沉睡着一个旭烈兀未曾有机会谋面的姊姊过世时遵照她的生前喜好不葬入皇家陵寝而秘密葬在这处雅致、安谧的好山好水得知此事的旭烈兀一方面觉得这位小姊姊是个怪人一方面却觉得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
“或许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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