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动作的但连他也觉得在这种时候碰到面一定非常尴尬本来他就不太喜欢处理这种男女情爱纠葛的问题相较之下趴在地上装醉鬼实在算不了什么。
当然这情形看在追出来的泉樱眼中就是另外一个感觉。
“海师兄、源五郎师兄你们两个滚倒在地上作什么?”
“唉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对不起。”
“谈情说爱、争风吃醋那也就算了居然还见死不救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这是我的错非常地对不起我会负起责任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回到众人所居住的驿馆内在医道上颇有心得的海稼轩与源五郎分别进行医治工作海稼轩负责指导泉樱运气导劲消去脸上的浮肿与指痕源五郎则是帮犹自昏迷不醒的爱菱治伤。
不久之前在兰斯洛与泉樱情深款款地说话时少女就一直被扔在地上毫无意识地昏迷着。一开始兰斯洛降落时臂弯里是还挟着这个小师妹的但一看到泉樱再加上眼泪的惊吓这个本就粗线条的男人竟然忘记手上有人手臂一松就把爱菱掉落在地上接下来的时间里完全将她抛诸脑后。
为了救助师妹千里而来却在救到人之后这样的处置假如爱菱能够清醒言一定会气得跳起来骂人。糗的是泉樱只是单纯追逐兰斯洛而去并不晓得之前爱菱与多尔衮的那一串激战加上夜色太过昏暗她居然没有现爱菱的存在而当时藏在巷口的两人虽然看见可是碍于情形尴尬总不成就在巷口大喊“奸夫淫妇看看你们的脚边吧”结果就只有等到一切告一段落泉樱追出巷口时这才拦住她让她回头看看那具趴卧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少女躯体。
“对不起这真是太对不起了爱菱她没事吧?”
向来精明仔细的泉樱居然会犯这种错误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饶恕在两名师兄的斥责下低垂着头半晌都不敢吭一声。
“没事不过”
源五郎把目光望向海稼轩在两人视线相触的刹那仿佛迸出了锐利的火花。
“真的是那个技巧?”
“是啊我也很讶异呢还以为除了胤禛之外再也没别人会用了呢!”
“嘿这算是夸奖你们家那头变态猴子吗?”
古怪的谈话饶是泉樱聪慧多智却也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当她把目光投向床上昏迷的少女在那洁白如雪的**胸口上晶莹肌肤竟找不到一丝伤口!听说她是被多尔衮的烈焰刀透胸而过那么强的威力与热度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是天魔功练到极深处时候的高等应用技被那些魔族称为黑暗版本的回复咒文不过九州大战结束后现在人间界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一招了。”
海稼轩语含讥嘲地说着心里则是回忆起这个技巧的原理。那是利用天魔功的吸蚀特性蚀烂伤口的血肉让血肉在稀烂状态下融合然后大量释放出魔气把血肉稳定下来。
这种治疗方式与回复咒文的愈合效果不同严格说来只不过是一种在裂口上涂抹浆糊补丁的修理技巧和正常的生理愈合扯不上关系。但是大部分的魔界生物血肉与人类不同只要把伤口覆盖住很快就能自动痊愈。
用在类人生命体身上效果当然大打折扣因为即使止住了表面的伤势如果内脏破裂那一样是要死。然而当所有天位武者的**都无法被回复咒文治愈只能用乙太不灭体那样的技巧折损生命力来催愈**时却再没有比这技巧更方便的止血、急救模式只要本身的魔气够强大就连自己的断臂都能连接回去。
之前兰斯洛就是用这技巧先后救了有雪与爱菱愈合他们的伤口再以蕴含魔气的内力驱走他们体内的敌劲但爱菱的内脏被烈焰刀重伤他虽能以天魔功吸走烈焰刀劲止住内外出血急救却对内脏已经造成的破坏束手无策必须要交给源五郎等人做进一步治疗。
很幸运地爱菱虽然靠t1ooo挥天位战力但却不是靠着本身力量融会天地元气**不受天位法则限制在源五郎以回复咒文治疗后立刻就痊愈过来。当然假如没有兰斯洛先以天魔功吸尽她体内的烈焰刀劲那么源五郎的回复咒文也无从施其技因为**才一催愈就立刻会被滞留体内的烈焰刀劲破坏。
“整个情形大概就是这样这个技巧用在人体可是很麻烦的呢一个控制不好天魔功在吸蚀伤口血肉的同时会失控把整个身体一起化掉。除非本身的天心意识、力量控制到达相当境界否则根本没法使用这种高等技巧。”
用手巾擦擦手源五郎完成了治愈工作躺在床上的矮人少女则在一声浅浅呻吟后开始苏醒过来。
“哎”“哦?醒啦?睁开眼睛看一看吧!”
“伤口还痛不痛?痛的话就说一声。”
两声奇妙而柔和的语音和平常的电子闹钟声完全不同爱菱睁开朦胧睡眼看到两名相貌俊雅不凡的美男子站在床前各自交叠着双臂对己微笑登时记起了昏迷前的种种恐怖急忙往胸口一看只见肌肤柔嫩光滑全然不像受过重创的样子。
“哇~~我、我死了吗?我一定是上天堂了”
爱菱的这个反应让源五郎与海稼轩为之莞尔醒来后会以为自己已死的情形这个倒是不难理解但以为自己已死却能上天堂的人除了耶路撒冷的宗教狂大概就只有这个心地善良的丫头了。
“错了不是天堂是天堂的跳板如果你有话不老实说要让我动到拷问手段我保证你会爽到上天堂。”
横竖已经在小姑娘心里留下恶劣的坏人印象源五郎索性摆出恶狠狠的架式厉声威吓问她为何去石崇那边惹来多尔衮。
“我我是去替有雪先生送信。”
“信?老四又在玩什么花招?”
“雪特人先生还有一封信是要交给源五郎先生的”
脑里犹自昏昏沉沉爱菱匆匆把信从怀中取出递给源五郎后者看也不看直接就把信塞给旁边的白友人让他大声把信念出来。
“敬告人妖五太夫足下你那无耻下流的心灵就和你的屁股一样肮脏由于你背后暗算兄弟的卑鄙行径我决定从今之后每天诅咒你s#”
有雪这封信长度极长海稼轩也不客气滔滔不绝地把信念出来全不顾到会否伤及源五郎的颜面。泉樱听了几十字就两颊生晕快步离开;爱菱虽然也听得很不好意思但这封信本来就是有雪以暗码输出由她转成文字一切早就看过想躲也来不及了。
海稼轩念了好一会儿约莫有个三、五千字才终于说到正题。有雪在信中表示他虽然被困在地底洞穴中但却已经找到了那个机械装置目前决定公平交易三天之后谁能打开那个大门他就把那个机械交给谁。
“所以类似的一封信也交到石崇手上了?嘿这样也好这个装置的争夺拖得太久再不解决大家都烦了。”
“不石崇的那一篇比源五郎先生短得多也没有那么多的句子因为因为”
“好了不用解释了你伤势才刚刚好不要多说话躺下去多休息一下吧!”
这个蠢问题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那个雪特人怀恨在心连原本应该直接交给己方阵营的东西都要这样竞标那还有什么话是他说不出来的?
不过源五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爱菱好好休息这点反而让爱菱不解因为假如源五郎还像上次那样阴险那不是应该给“背叛”己方阵营的自己处分吗?
“神经病你以为我是虐待儿童的变态狂魔吗?不要多想了盖上被子睡一觉不要着凉了。”
爱菱迷迷糊糊地点头事实上她重伤甫愈失血过多脑子一直有点不太清醒胸口也一直凉凉的
“咦?我的扣子怎么一直是开开的?”
惊愕驱走了脑中的昏沉爱菱无比错愕地望向胸口之前竟然一直没有意识到胸口的凉意是因为扣子没扣大片肌肤裸露在外的缘故而自己居然用这么羞人的姿态和这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我、我的扣子”
“哦这个问题啊因为刚才要帮你治伤如果不这样做回复咒文的效果会受到阻碍所以只好请你牺牲一下了。不用担心解开扣子的是泉樱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
问题是虽然没碰这两个阴险的男人却是一声不吭地饱享眼福。
爱菱扯过被子遮住胸口一面忙着在被子里扣扣子一面很委屈地道:“可、可是人家是女生你们却却”
少女快要哭出来的可怜表情却没有打动眼前的两名男士他们各自侧过头思索了一下然后分别开口。
“我是人妖天生丽质所以看女人胸部没关系。”
“我是有道之士心如止水看什么东西都没关系。”
单从话意来说源五郎和海稼轩都没有占小女孩便宜的意思而他们的理直气壮有一半是为了彼此较劲斗口所以把话说完后不约而同地用挑衅目光瞥向对方。
不过爱菱才不管这些。虽然这两个美男子的面容仍是那么俊雅好看但在此刻的爱菱眼中他们就像是流着贪婪口水、舔着舌头的老色魔。
在轰然声响中爱菱休憩所在的屋子生了大爆炸。尽管因为能源积蓄不足不可能开动物理崩坏枪但一道蓝白色的镭光剑却把整间屋子切得粉碎在胡乱挥舞中让源五郎和海稼轩慌不择路地逃跑出来。
“哇哈哈哈真是痛快好久没有这样子逗小丫头玩了。”
“我更痛快从以前我就想说你这小白脸看来很像人妖今天终于有机会把心得感想说一次。”
“哦?你很开心?”
“人生得意须尽欢该笑就笑我当然开心哈哈哈~~”
听见海稼轩得意的笑声源五郎面上不见怒意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道:“嘲笑朋友最在意的伤处那么有趣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家的雪特人老四虽然嘴巴很贱却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呵从九州大战至今你什么时候见过有耐心的雪特人?雪特人有耐心那多尔衮也会有爱心了。”
“是啊一个没有耐心的雪特人怎么会写这么长的信?这不是很奇怪吗?当然啦如果他是存心要人花一点时间才能把信读完那就另当别论了。像我就听说过大雪山和毒皇一脉的技术交流中有些药品是可以抹在纸上经由皮肤来渗透的。”
和颜悦色地微笑提醒到这里应该已经尽到身为朋友的本分了吧源五郎忽然冷下表情低声说道:“怎么你的肚子还不痛吗?听说那种泻药见效很快的你内力没回复怎么脑筋和眼力也变逊了?”
不用再辩些什么了当海稼轩表情沉重撞开过来想问话的泉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源五郎则是对泉樱摊摊双手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然后就问起泉樱脸上的伤势。
“不碍事的已经擦了药很快就会消肿了我想妮儿是无心的只不过情绪冲动了点请别责怪她。”
泉樱抢着为妮儿说话不是为了怕丈夫难做人而是她确实喜欢这个爽朗明快的少女。也因此她多少有些黯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关系现在又要从头来过了。
或许是因为气得太过厉害妮儿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到驿馆泉樱虽然牵挂但也觉得连串事件后敌方损兵折将现在恐怕比己方更怕遇到战斗应该不会有人危及妮儿的安全大可放心。
“嗯我会再找妮儿小姐谈一谈的这一段时间委屈你了。”
源五郎若有所思地说着摸摸下巴心里却盘算着另外一件事。
妮儿小姐确实是脾气暴躁喜恶分明也常常直接将怒气诉诸实际行动可是根据自己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出手不知轻重的女孩如果她真的恨泉樱想要清算旧帐应该是明明白白地约战决斗不是这样重重打一巴掌扬长而去。
(该不会有个什么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