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豁命攻击终于对公瑾造成了不能忽视的威胁尤其是当公瑾几次还以重击预备将敌人轰退趁隙离开结束这场没必要的战斗但浑身浴血的花天邪却打死不退怎样都要死缠上来时公瑾就有了觉悟。
如果不付出相当的代价是没可能摆脱这头战鬼的而如果战斗继续拖下去要付出的代价只会比现在更大
怀抱着这样的觉悟公瑾迸放森冷杀意强大力量灌劲于手臂尽管这样的近身战中不便拔剑、抽鞭但是当他全力运劲于臂这只手臂就不逊于任何神兵利器于此同时公瑾的护身力量却大幅下降。
这些变化正在打近身战的花天邪完全感应到了
“来吧!”
同样的一句呼喝从决斗中的两人口中同声喊出战斗意志在彼此目光中激昂飞扬灿着生命的火花紧跟着毫无保留的一击在同一时间贯穿了彼此的身体而积蓄于拳内的庞大力量则于敌人的体内爆。
公瑾放弃了防守只求尽杀敌得以抽身;即使不能使用万物元气锁他的护身力量仍远在花天邪之上一定的伤害会有但肯定远不及他给花天邪的那么致命。
惊人的血雨在焰火飞窜中迅化作青烟受创的花天邪伤势极度沉重无力稳住身形的他笔直往下摔坠摔进重重烈火飞焰当中。但即使如此摔坠中五官不住溢出鲜血的花天邪仍然笑得那么邪恶狂妄那种笑声令稳操胜券的公瑾非常讨厌。
尤其是在被火焰吞没身形之前花天邪竖起拇指快在颈部画过比了一个象征“斩”的挑衅手势这就令公瑾有个预感虽说理性上判断花天邪所受的伤、所掉落的地方都足以致命但在不久之后这个危险的男人必定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他就是一头不可理喻的东西。
而在赶回去与部属会合的路上公瑾更现花天邪到底给了自己什么东西。
并不只是全力一击那么简单花天邪的贯体一拳把之前兰斯洛、奇雷斯所造成的伤害一次引亦是因为如此连自己都不得不受创倒下。
如果只有花天邪一个人的力量纵使再强杀伤力也有限度可是当他借力引力把另外两名天魔传人造成的潜藏伤害引尤其是兰斯洛的重拳那个杀伤力就非常恐怖足以创伤斋天位武者的恐怖。
姑且不论花天邪生还与否假如他是存心拖延时间让公瑾无法在战后立刻追击敌人那么他的基本目的确实达到了。
策划好的军国大计总是被这些没道理可言的人不讲道理地破坏。意识到这一点的公瑾也只有苦笑了。
(确实是很麻烦的人物绝对不能再让他们三人联手了)
思索中两名部属也来到身边简短报告过目前金鳌岛的修复进度当然也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在完全修复之前先行停留在亚空间这样多少可以给外部的敌人一点压力让他们不至于轻举妄动。不过石崇那边这几天有什么动作?”
置身在这样的异样空间里等若完全与外头断绝联络不过朱炎还是有办法取得一些消息其中就包括了妮儿与奇雷斯正朝武炼方向前进的情报。
这都是太古魔道技术的功劳。当初在射轨道光炮的炮台上天时也送了一枚军事卫星上去只不过拍摄与纪录的技术不成熟图片与影像经常失真这次能够纪录到妮儿与奇雷斯其实颇有点侥幸的意味在。
从朱炎所传来的图片中可以模糊地看见妮儿掩护奇雷斯突围并且承受血鸦攻击的情形这些被朱炎判断为“不知名异兽”的东西马上就被公瑾识破真相。
“风之大6上没有哪个生物是长这副德性的。这些不是异兽而是式神会用出这么鬼祟东西的大概是石崇在幕后操纵吧!”
一开始把握住问题重心后头的几个问题就清晰浮现。石崇为何要袭击妮儿与奇雷斯?他们两人又为何要走在一起?去武炼又是为了什么?这些都是必须思考判断的问题。
奇雷斯昏迷不醒这自然是在那场战斗中受到的影响以公瑾的智慧很快就猜出是那套合击技巧的反噬并且猜测同使合击技巧的兰斯洛不知道如今状况怎样?至于那些血鸦式神显然是能够吸收生物元气的东西石崇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最后一张是几个时辰前最新拍下的在那之后监视目标就失去行踪卫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朱炎所指的最后一张图片上妮儿与奇雷斯正受到血鸦攻击可是一道白光开始驱离、净化血鸦。这是图片上所能显示的东西朱炎与郝可莲都不是术者没法分析这张图片所代表的意义。
但公瑾却不一样精通东方仙术的他早已触类旁通对其他各派系的术法多有了解纵然不会使用也能够凭着对其原理的认识推测出很多东西。
好比像现在从那道白光的型态还有血鸦受到净化消灭的情形公瑾就得到了一个与石崇相同的推测。
“很奇特的术法型态正气凛然却不霸道逼人这种风格正统的王道术法颇似东方仙术但东方仙术中却没有这样的术法。”
这个鉴定出自公瑾口中格外具有说服力因为他本身就是白鹿洞数一数二的仙道士。
(难道是师父他不这不可能他中我一击即使不死三年五载之内也不能够出来活动况且这术法形似东方仙道本质上却已经有所变化绝不是他能够施放的。)
自己虽然是仙道士广识各门各派的术法但终究不是数术中人对此道高手也不熟可能只有雷因斯的魔导公会才有办法认出是什么人出手破坏。
但真的是这样吗?这道净化白光隐约含着东方仙术的路数普通修练魔法的人会使用白鹿洞秘传的东方仙道吗?
回思生平所知道的各个数术高手中有一个人可能研究出这样的术法但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出手干涉这种事绝对是
公瑾感到困惑不过他随即撇下这个疑惑把精神专注于处理当前的事务而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战时的惩处。
跟随他日久的朱炎与郝可莲无疑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当简报告一段落后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之前我应该已经有说过当我与敌人作战的时候你们的责任就是死守金鳌岛别让任何人突破防护罩进来。”
通天炮的射受阻这点非战之罪但是擅自打开防护罩给敌人有机可趁这点却是有人应该要负起责任的。
朱炎一句话也没有说尽管他有很多的理由可以辩解但他却相信这些东西公瑾大人一定都已经考虑过了自己多说无益所以就闭口不语。
“前功不能抵后过第二集团军也少有将功折罪这种事不过你这几天不眠不休伤势相形加重我若在此时惩处你伤势更重对即将面对的战斗很不利所以这个罚责暂且记下。”
公瑾站起身来平静的语气中却蕴含着一股寒意。
“我希望你记住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不要多问为什么也不要自做主张当我对你下令的时候不需要你来质疑我的决定否则你就再也没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不带任何情感公瑾的这句冷淡话语就让身旁的两名部属感到些许心寒可是他们并没有提出什么抗辩因为当公瑾大人开始讲起军法与军政这时候就不该蠢得与他讲人情。
“那么公瑾大人等到通天炮修复完毕要立刻轰击香格里拉吗?”
为了弥补前过郝可莲尝试问了一声但却得到主帅否定的回答。
“没有必要。现在轰击香格里拉没有任何意义该把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觉得主帅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洞似乎隐藏着极度的疲乏朱炎与郝可莲识相地离开让公瑾独自一人留在室内进行下一步的战略思考。
“下一步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