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表上庞大能量过度集中的情形下部分地区的空气开始电浆化大气像是被笼罩在一层高温的油烟中所有景物扭曲摇晃看不真切。
公瑾循声望去只见来人身在十数尺外但不知道是受大气的异变影响抑或是自己的汗水流到了眼睛竟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整个身影朦朦胧胧仿佛隔个老远。
样子看不清楚但是那个稳健的步伐还有宽阔的肩膀伟岸的身型与气势让公瑾心中泛起了一股熟悉的恐惧。
是的正是恐惧一种不该出现、也不应出现的情绪但在耶路撒冷战后这种情绪却像种子生根不由自主地深植于心在每次心防最弱的时候出现化作了一个沉默的梦魇。
那个男子汉的掌刀比世上所有的兵器更厉害曾经把自己的身体打得骨肉粉碎成了一滩烂泥似的尽管后来自己靠着决心与毅力取胜但是那股恐惧却抹灭不去地根植心中不住地扩大。曾经以为自己突破天位之壁拥有斋天位的无比力量后就能够消除这种惧怕但直到此刻看到那个宽肩虎背的身影自己才明白恐惧并没有消失甚至仿佛看到那个男人就站在眼前威猛无双的一记刀掌迎面斩来克制不住地脱口喊出。
“王五?”
这声质问让来人步伐有片刻停顿似是不解为何有此一问但是当他领悟到这声喝问之后所隐藏的东西便大声笑了起来。
“搞错了吧?绝顶斋天位修为怎么会连这么近的敌人都弄错身分?我师兄给你的压力有这么大吗?”
声音与王五不同公瑾顿时认了出来被恐惧感所影响的意识立刻回复清醒。
“堂堂的第二集团军元帅怎么连你最爱用的鞭子都扔了?看来铁面老兄在香格里拉一别后似乎混得不太理想这是不是叫做不景气的影响啊哈哈哈”“哼是你这头山猴!”
上次在金鳌岛内的交战公瑾有过经验知道兰斯洛虽然还称不上是可怕的强敌但却是一个绝对顽强的对手如果被他一缠上就会非常麻烦。眼下正是进行要紧任务的时候哪有时间与他缠斗?所以一现敌人是他公瑾便不再答话劲运于臂一记重拳就往地上轰击下去务必要在敌人拦阻之前先破坏掉铁达尼要塞的基本防御。
“喂喂喂我在这里耶虽然是手下败将但你这么忽视我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十余尺的距离兰斯洛眨眼就能抢近过去;提防到这一点的公瑾挥出了空袖激十数道无形剑气交错飞射尽封身前十尺空间就算不能够伤到敌人多少也能够充分拦阻他逼近过来的时间。
不过公瑾这次确实是太过轻忽眼前的敌人。在兰斯洛一路成长的习武过程中他其实累积了许多的神妙武技之所以在这方面不引人注目那都是因为他太过横冲直撞的作战风格一旦有心要追求变化往往可以大出敌人意料;就好比此刻他一步跨出十余尺的距离就像不存在一下子就抢到公瑾身前。
看起来好像是普通的天位武者度但公瑾却感受得出其中差别。在敌人跨步的那一瞬间好像与自己这边产生一种特殊吸引力跟着他就像是被自己这边给吸扯过来一样浑不着力一下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十余尺的空间与其说是闯过不如说是“跳跃”过去。这种近似魔法的移动方式可以凭着天位武技做到在白鹿洞的武技中叫做“缩地成吋”但在魔族的武技中这是
“魔族的顺逆自在术?”
“不错!”
一声“不错”兰斯洛抢到公瑾身前手臂水平扫出恰好拦截住公瑾下击的那一拳双方气劲交击两股天位力量相互抗衡一时之间僵持不下余劲就往周遭散去将两人脚下所踩的甲板地面全数震碎裂痕朝远处蔓延开去。
“滚开!”
一击被兰斯洛拦下公瑾察觉天色更为晦暗深沉情势益恶劣当下立即催劲重鼓第二道攻势一面以更强悍的力量要震开兰斯洛;一面则是挥动空袖要将被震开的他扫到远处去。
但是当公瑾的沛然内力如海潮般涌往敌人化作一波又一波的怒涛浪潮他却讶然现兰斯洛的力量比香格里拉之战时高出许多就像当日的王五化为一座巍峨的岩石高峰稳稳承受住惊涛骇浪不管公瑾怎么催劲都无法将人震开。
兰斯洛的姿势稳若磐石分纹不动在这种情形下挥出的那一袖就改为扰敌纵然是空袖如果任由这一袖打到脑袋效果也不异于巨斧一击。但兰斯洛举手应变这个从来不会玩乐器的男人挥手的姿态像是拨弦扬琴清柔中隐蕴激昂潇洒挑、拨、挥、按把空袖拂击的十数种变化消于无形另一边与公瑾的内力较劲却仍稳稳守住动也不动一下。
刚与柔动与静就在这短暂的一回合交手中兰斯洛完美地把握住令公瑾为之瞠目不明白为何短短时日间这头山猴有那样快的进步。
“嘿铁面老兄这一拳似乎压不下我啊你的力量应该不只如此香格里拉时候的压倒性力量到哪里去了?”
兰斯洛的语气轻松听不出有什么压力而察觉到敌人实力不俗的公瑾暗骂自己糊涂这头山猴本就以内力雄猛见长天位武者中极少有人能硬接他一拳自己却在失血重伤之后力量减退现在不从敌人的弱点着手却硬拼他的最强项这真是愚不可及当下立即运转天心预备以万物元气锁劲一举锁死敌人的气脉近距离一拳致他死命。
上次战斗兰斯洛与奇雷斯对万物元气锁全无抵御之能最后是靠两人以魔族秘法联手天心思感相互串联这才脱于万物元气锁的制肘给予公瑾重创。但是如今奇雷斯不在兰斯洛再无法以此行功当公瑾察觉到这一点万物元气锁便透而出急锁向兰斯洛。
在斋天位与强天位的战斗中万物元气锁堪称是最有效的欺压弱小武器可是假如说这场战役自始至终都乎了公瑾的预算那么最大的误算现在才要到来。
就在万物元气锁运使的同时兰斯洛的重拳也击往公瑾下颚。本来应该力量尽失、中途停下的一拳丝毫不受万物元气锁的影响反而爆着无比威力极强极霸的一击狠狠击打在公瑾下巴上。
“呜”
刹时间剧烈痛楚狂袭着脑部公瑾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整个人站不稳脚远远地跌射出去直坠向百尺外的要塞后方。
(居然真的打中了!这家伙在搞什么鬼?连万物元气锁都不懂得用吗?我本来担心得要死耶!还是还是他故意要挨我一拳?)
对于自己能够创伤公瑾兰斯洛只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其中关键只是趁着敌人受创的机会全力追击。
之前由于是近距离的快交战没有充分时间回气、蓄劲兰斯洛最得意的一式拳招也因此无法施展现在一得到回气余裕他马上踏足招。
重重的一脚踩蹬在甲板土壁上尽管这与真正的地平面仍有一段距离但只要脚与地连兰斯洛就能够吸纳地气完成这一招的起手式。而当这简单的一脚把铁达尼要塞的外壁大幅度破坏在土石开始重新愈合前他整个人也如一支离弦之箭朝要塞尾端爆冲而去。
香格里拉大战时公瑾曾经在兰斯洛的拳头下吃过苦头。那时命中小腹的一拳虽然被护身真气接住没有伤及腑脏却仍是造成很强烈的冲击与痛楚让公瑾在事隔数日之后腹腔内仍能隐约作痛。
再也不想挨一次那样的拳头
明明彼此相差了一个天位但是让公瑾产生这个念头的环顾当世也只有兰斯洛一人。而这次不但挨了一拳这记罕见的上冲拳更给公瑾带来严重伤害不但整个口腔满是血腥味冲击力还直撼脑部。
如果修为稍弱几分中拳的结果就是头颅像个炸烂西瓜般粉碎即使有斋天位修为护体公瑾还是能清楚感受到那股几乎令双眼夺眶而出的恐怖痛楚令他除了全力运劲护体外只能依靠斋天位高的催愈效果来镇压下那一拳的恐怖伤害。
施展千斤坠公瑾让自己沉落下来停止跌势在落地瞬间将大半余劲往地面散泄减轻伤势的同时也加重对敌方设施的破坏。
土石炸裂隐约传来大片的金属扭曲皱折杂声那些都是卸劲途中所造成的破坏也直到散尽体内杀伤力强大的天魔劲后公瑾才回复视觉重新抬起头来。
(那头猴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大?在余下的所有人当中以他最早突破天位之壁?)
这个推论令公瑾本身非常错愕。雷因斯?蒂伦一方高手如云在人力资源上的优势远胜过己方这点他早就已经晓得假使有人能够在实力上追近自己也必定是他们那一边但雷因斯方面的众武者中源五郎、妮儿与师妹泉樱都是公瑾所另眼相看的警戒人物亦认为他们会最先追近自己但却怎会是那头猴子
现在略加回想其实那头猴子纯以武力来说还真是雷因斯众武者之冠他的豪猛霸拳无人能及自己曾经痛吃过苦头甚至希望再也别挨第二次照理说自己应该有很深的警惕但为何自己从没将他列入要特别注意的强敌名单?
现在多想这些已是无济于事人已经在战场上既然不能撤退就只能全力应战自己是否该趁着与敌人短暂分开的时间先对这座要塞进行破坏呢?
“不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本来还有几分犹豫的公瑾回转过头只见在要塞前端的方向被密集紫色电光遮断的方向突然席卷起狂风大气震荡狂啸吹袭起来的爆裂风声与轰隆奔雷结合化作一股无可形容的风雷气势快向自己这边压迫过来。
急劲狂风刮体如刀吹得皮肤极度疼痛但令公瑾更为在意的是自己身上一阵阵压抑不住的抽搐感。手臂的神经从手指、手腕、手臂、手肘一直向肩膀传透过去由独臂牵动全身让整个身体为之僵硬处于一个高度紧绷的状态。
过去公瑾与海稼轩的战斗曾让他尝到寒冰冻体的苦果那时候也是肢体僵硬动作不灵现在的全身紧绷与那个情形有些相似却又有着极大的不同。此刻全身的紧绷感是因为感受到敌人猛招的无比气势自动进入高度警戒的应战状态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修为极强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猛招的杀伤力强绝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狂风扑面劲风中隐隐带着些许电流不轻不重地殛向公瑾尝试突破他的护身真气。这点小技俩不被公瑾放在眼里他只是凝目前望想要在那灰暗的急卷狂风、怒闪紫电中找出敌人的位置。
(来了!)
风势骤紧公瑾全身的紧绷达到极限迎着敌人在风中的强招率先采动防御以攻带守刹那间银鞭化作千百龙影交织成绵密鞭网朝急卷狂风怒挥而去。
错乱鞭影切断狂风在灰暗的天色下像是千百头细长的银龙光耀夺目但就在乱鞭飞舞的同时由要塞前端吹袭过来的狂风有了变化吼啸声乍如怒雷无数妖雷魔电出现在急卷劲风中隐约形成一头巨大的黑龙形象魔气滔天随着风势怒啸张开了充满杀伤力的龙颚巨口正面朝千百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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