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到书房等本殿,本殿一会儿还有事情要交待你。”
他就一个宝贝女儿,还有挺着个肚子,哪里舍得她受行礼之苦。
回头又对着慕昭明道:“轻飏,快扶她到一边坐下。”
梵风流连声道:“快起来,快起来这些礼以后能免则免,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见外拘束。”
由他扶着她缓缓走前,薄情微微屈膝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拜见母后,让父皇、母后担忧,是儿臣的不是,如今儿臣已经无事,父皇、母后请宽心。”
薄情拿眼角瞟了他一眼,示意她知道了,除了她,能让他头痛为难的就,是她的母亲和姜氏这对活宝。
用极隐晦的话提醒她,不要跟自己的母亲置气,毕竟那是她的生母,却没有告诉薄情,他其实也担心了一夜没睡。
薄情突然出现,慕昭明连忙从椅子中站起来,走上前扶着薄情,低声道:“情儿,母后一时情急,她是担心你,已经守了你一夜。”
不顾姜氏反对,由帛儿侍候梳洗后,便匆匆赶过来救人,幸好她没有来迟,一切都还来得及。
再见灵雎不在眼前,就知道是出事了,她心里很清楚,灵雎是无辜的,怎能因为一点小就让她受委屈。
原来她躺在床上,已经渐渐清醒来时,已经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明白。
薄情强势的语气不容反对。
“母后,您说可好?”
薄情扶着帛儿大步走进来,还没有迈大门,就出声道:“母后,儿臣只是有些累了,一个小心睡过去,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灵雎没有半点关系,这一百杖就免了吧。”
灵雎眼眶中有一丝湿意。
她还是赶来救她,只是为她这样的人跟帝后娘娘反翻脸,不值得啊!
只是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打住,灵雎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匆匆而来,不由地鼻子一酸。
冷眼看着一脸淡然的灵雎,淡淡地道:“你倒是个明白人,别再宵想你不该想的东西”
想了一回,在心里暗暗地道:“算了,就权当这一百杖是给她一个警告。”
薄言见她这样,不禁觉得自己罚太轻,只是一言既出她再不能改口。
面对如此重的刑罚,灵雎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伏下身体道:“谢帝后娘娘,奴婢会自行去领罚。”比起在苍穹受过的刑,这点儿算得了什么。
虽然知道灵雎是无辜的,不过碍于薄言的辈分,他也不好开口求情,搞不好连他都被赶出承天宫,不禁有些同情灵雎的遭遇。
况且此事的责任并不在灵雎,而且灵雎在记忆中也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两人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记忆中,薄言虽然有些固执,却素来是个温婉的人物,怎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重罚灵雎。
见到薄言声色俱厉,慕昭明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把承天宫内的宫人全都叫过去观刑,再有怠慢疏忽者加倍处罚。”
情心里有不禁有一丝惊讶,记忆中从未见过灵雎落泪,那怕是在苍穹的大牢,受尽折磨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可是今天灵雎的眼内却有了眼泪。
抛下这句话后,薄情转身,匆匆朝书房走。灵雎方才走得很匆忙,不过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就在她一刹那间,还是看到她眼中的湿意。
最后五个字,薄情说得很轻却重重的敲在薄言心上。
两人沉默了半天,薄情才淡淡地道:“娘亲,再名贵的菜肴,配的也是两文钱一包的盐,离开盐也会失去光彩。所以灵雎的身份是否配得上舅舅,只有舅舅心里最清楚,他都不介意,你又何苦白忙活一场。”
现在的她,不想再默默地闻的站在他们背后,忍不住站出,想关心她曾经忽略了多年人,难道她这样也有错吗?
现在不同,她不仅可以长命百岁,还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于是她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
只是一个人苦苦的支撑的薄家,甚至是被囚禁在寒冰洞几年,她也没想过向他们求救。
那时候的她没有时间理会女儿,更不会有时间理会南宫信天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弟弟。更何况南宫世家跟皇室有扯不清的关系,在当时的情况下,她根本不愿意跟南宫世家的人接触。
以前,当她注定活不过三十岁的时候,她唯一的心思就是守住薄家,不能让薄家败在她手中。
薄言被女儿说到痛处,不由的冷喝一声,可是她却不得反驳女儿。
“你放肆。”
“母后若是闲得无聊,女儿可以把薄家的大权交还于你。”
薄情也毫不退让地道:“娘亲又错了,东盟不是薄家的,它跟薄家没有任何关系。当初女儿跟众人一起开创建立东盟的时候就说过,我们不会再为薄家而活,所以请娘亲不要再用女儿的名义,插手东盟的事情。”
薄言犹豫了一下,不以为然的道:“东盟是薄家的,娘亲身为薄氏族主,自然有权利干涉。”
“你”闻言,薄情缓缓的回过头,看着上面的女人淡然地道:“灵雎不是女儿的侍婢。于私,女儿一直视她如我的姐姐;于公,她是女儿的合作伙伴,是东盟的一份子,我们是上下级关系。”
淡淡地道:“娘亲只有你舅舅一个弟弟,以灵雎的身份并不合适。”她绝不能让一个卑微地侍婢,当南宫世家的主母。
薄言看到女儿强忍眼泪的模样幡然醒悟,原来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不经意伤了女儿的心,可她却不想轻易妥协。
娘亲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她的将来铺路,可是眼前的女人却是别有用心的,她利用她,而且不只是一次。
回想前世,娘亲虽然没有时间陪她,虽然对她要求很严格,可是娘亲从来没有利用过她。
从未想过有一天,娘亲竟然会给自己下药,薄情的鼻子不由一酸,眼泪涌上眼眶,却不由地仰起头,强行把眼泪吞回去,不想让人看到她流泪的模样,她是真的把薄言当成娘亲完全信任的。
薄情没有抬头看一眼,淡淡地道:“娘亲,为什么要对付蓝若云和灵雎,他们做什么,您不惜给女儿下药,也要找机会对付他们。”
听到女儿的话,薄言心里一慌,失手把茶杯碰落地,茶杯碎了一地。
砰
若不是打着她的名义,蓝若云不会轻易放弃商阁阁主之位,甚至还利用她来对灵雎出手。
薄情抚着腹部,头也不抬地轻轻道:“儿臣也没有想到,母后竟然会利用儿臣。”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
可是,某些时候,在女儿身上,似乎能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这个影子就是她的姐姐--薄颜。
当女儿在她面前使性子撒娇的时候,那种感觉陌生的感觉就会完全消失。
除了模样,在女儿身上她找不到任何关于以往的记忆。
以前,或许应该是在十年前,女儿是很依赖她,很听她的话,可是从五年前,当女儿再一次回到身边的时候,就觉得女儿已经全变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女儿,明明就自己的女儿,可是有时候却觉得她很陌生,跟她记忆中的女儿完全不同。
待众人离开后,薄言坐在上面,从高处俯视着女儿。
“娘亲没料到,你竟然这样说娘亲。”
似是没有想到女儿会说得直白,薄言面色微微一变,梵风流和慕昭明的脚步也微微一滞,回头把帛儿和清梦也叫走,把空间完全留给母女二人,有些事情他们在场反而不美。
姓薄,与薄氏一族没有任何关系,母后没有权利干涉东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