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大家感情都非常深厚,虽然云意扬在英烈门中待的时日不多,但是朋友是兄弟,还是死对头,一切都好像是天注定的,云意扬想到自到英烈门就和这位大舅子少掌门,就是非常交命的关系,也觉心上温馨,因笑道:“大哥大嫂,达哥,堂兄堂姐,大家都快请坐,今天我们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兄弟你真会享福!这地方左香右黛,玉钗横陈,红妆绿袖,燕瘦环肥佳人满庭,外边飞雨飘花,里头歌曲穿去,比起来真叫我羡煞,人比人气死人,真是一点不假!”英达豪粗重的嗓门乐呵呵的打趣笑道。
“达哥,如今文思到这地步儿了?真是好长进啊!”云意扬笑容可掬,一边让座,命人上茶,说道:“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也不必拘那么多礼数,大家都随意,不要显得生份。”
说着便目视英扬姿和英茵茵,英扬姿嫣然一笑,马上便接口道:“咱们都兄妹,姐弟的一家人,本应该多多走动,一起相聚,这一家人的情分不聚也会生疏的,不是么?”
英扬豪、英若雨等人因见云意扬、英扬姿、英茵茵等都过于殷勤相待,不会无缘无故,料想总有些什么事儿,不禁一笑,说道:“大哥大嫂心里也想呀,但看你们新婚燕尔的,怕太打扰你们啊,不过我们现在是真正的一家人,来日方长,也不争这一时的频繁厮聚。”
英达豪倒不疑有它,他天生豪爽,不愿自弄那么心机,而且与英雯捷常日不便相聚,往常在自己府邸中甚感孤独无趣,能够现在这么热闹相聚,乐得顺水人情,便轻轻抹过了,嘻嘻笑着临窗坐了,又道:“你们该怎么乐还怎么乐,我在这里观景听曲儿,小秃跟着月亮走,多少沾点光儿。”
英达豪大咧咧一坐,双手一拍,立时旱雷聒耳,丝竹裂云,廷宴前那歌伎轻移莲步,袅袅婷婷给英达豪上寿,接着唱道:
杨柳绿齐三尺雨,樱桃红破一声箫,处处住栏桡醉扶湖中画舟,灯影看残街市月,晚风吹上荀儿梢丢眼邀朋游妓馆,拼头结伴上湖船
英达豪腮边肌肉抽搐了两下,微睨了云意扬和英扬豪一眼,仿佛什么也没想,凝望着外头阳光三月般的清新和煦世界。
英扬豪见英达豪只出神不语,心下暗自掂掇:唉,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只是一片深情,却难得与自己的有情人团圆相聚,只怕又是想着山下英雄城英烈学院的英雯捷了。
因侧转身子笑道:“兄弟,是不是触景生情,又想你那个英雯捷呀?这事可大可小,说难不难,就是那第一副掌门英辰南那家伙在其中作梗,当年惩罚英雯捷整个家族,听说也是这家伙一手裁夺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我门中几个作恶的天才少主一去,大哥我的地位水涨船高,非是昔比,这件事情我也有权向父亲当面提点,可以向你保证,会首肯她重回山门与你好生相聚的。我们兄弟里头也就数你英豪气象、儿女情长,大哥我们其实很爱你这一条的。大哥怎么会不肯尽全力帮助和支持你呢,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