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小僮答应一声,到旁边厢旁里去了。
杨觉远笑道:“大家且宽坐,觉远前边照料去了。”
“倘若外面有事,二哥告诉我一声儿!”魏东升又对杨觉远叮嘱了一句,见他走了,大家这才按位次一齐入座了。
丁飞飞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的健康光彩,转脸对丁伏龙喜悦的说道:“爹爹安然无恙就好了,这三年来女儿心里每时每刻不都在惦着爹爹和娘你们几位老人家,爹爹多多保重身体,留待有用之身,日后再为朝中效力,元亲王不过跳梁小丑,大家都别担心,没事儿呢。”
“唉,可惜我丁家满门,可惜朝中奸王当道,我死不足惜,但恨不能为皇上除贼尔。”丁伏龙年过半百的紫堂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我身体还结实,自幼修行,底子还扎实深厚,自己医道虽不高明,勉强也还能自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到这里,丁飞飞欲言又止,心里觉得还有许多话要问,却只是说不出来。
窗外寒风飒飒,室内温暖如春,在这深宅大院、清静幽幽的地方,他们父子兄妹们相聚,还是头一次。
尤其是经过了锦绣山庄那场劫难之后,好多年没能见面了,都攒了许多话要说,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而且好象此时此刻,就这样静静地,一言不发地坐着,倒比千言万语,更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和亲情。
尽管各自心头都禁不住一阵阵乱跳,一阵阵不安,一阵阵地拘束,仿佛连脚都没地方放了,但是,却谁也不肯先打破这耐人寻味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魏东升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装作刚刚想起的样子,笑道:“皇上这一向着实惦记着先生呢,天冷了,让我送件衣服来。再过此时,先生灾星过了,他还要请你回去教书呢!”
说着就解开一个软罗纱包裹儿。抖开看时,是件玉色狐裘,镶着紫貂毛边儿。
丁伏龙踱过来看时;轻、柔、滑、密确是十分名贵,遂笑道:“我一个前朝落迫太师,苟且偷生如乞儿,穿上这件东西,不让人当贼拿了,也要被贼偷了!”
丁斐飞和丁飞飞忍俊不禁,也格格浅笑。
恰好此时小僮端了茶进来,丁斐飞和丁飞飞亲自给座上各位都奉上一杯茶,又坐下叙话。
“云儿,飞儿,”丁伏龙转脸面对云意扬和朱雀女凰煌,突然问道“这二位是恕小老儿眼拙,竟不能立即辩明相识,这二位公子和姑娘究竟是何等身份人,你们能不能直告于我前?”
“这有什么不能直告的?”丁飞飞心下蓦地一惊,忙喝了一口茶掩饰过去,笑嘻嘻地道“我们七个当初结拜兄弟姐妹时的老六哥,这位姑娘是六哥的丫头使女。六哥是云雾城云城侯的世子,云城侯一生上就得这么个儿,娇养得噙在口里怕化了,托在掌上怕破了。怎么,爹爹,你们曾同朝为官,云城侯爷的大名,你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