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不感动是假的,就像一个圆终于补满了最后一个缺角,就像无助的期盼成真,心底的某个角落还是抑制不住心生感动,抱着他想哭。
不过是一段算不上好的对待,不过是一场别有用心的好,也值得你如此在意,放在心上,在你的生活里得多寂寞才会把那样的好当好,并抓着不放。
其实,其实章栖悦愧疚的垂下头,权如儿对他是真的好,或许是讨好或许有权势的依附在里面,但当初权如儿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对权如儿也真心相待。
所以才会在自己乱吃飞醋把权如儿害死后,反应那么大,最后她竟然还要动陪他生死与共一起走出来的锦榕,她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挖光他所有的温暖和回忆,成就自我私心的甚至不是他想要的爱情,她有什么资格埋怨他,不如他的意,他没有当场把自己杀了,她就该庆幸九炎落还念了一份结发之情。
章栖悦恍然觉得,当初是不是他想跟她好好过的,虽然她任性了一些,亦不算蕙质兰心的能猜到他的想法,但因为是他的妻子,他会给一分包容。
只是这份包容越磨越薄,薄到他失望不已,再不会看第二眼。
章栖悦落寞的想,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是她对不起他,从未想过他其实那么不容易,他并不是表面表现的那般无所不能,他渴望有人待他认真一点,生活能安静一点。
但后宫的女人都在斗,他也慢慢的不再进来,连最后锦榕请他,他也迈不动脚步,冷的后宫的嫔妃看到他都怕。
突然觉得背后一片温暖,双臂环在她肩上,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依如记忆中干净好闻:“怎么了?突然这么安静,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九炎落说话很慢,唯恐怀里的人听不清,带着几分讨好几分珍视:“对我来说,有悦姐姐陪在我身边就够了,或许你会觉得伺候朕很累,会觉得我不够好,但悦姐姐,不管你嫌弃我什么,我都不嫌弃你。”
九炎落最后一句说的颇喜庆,一副等着悦儿挑他毛病的大孩子架势。
章栖悦并没有娇嗔的反击他,只是靠在他怀里,抓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静静的看着,神情懒惰的不像说话,怕一开口就有什么随着时间跃到了她看不见的时空,抓都抓不住。
九炎落的手心有茧,虎口的位置、握笔的指侧,连掌心都有三分粗糙,他不擅长保养,也不学每代帝王把自己弄的香喷喷,他只是他。
当了皇帝他有更重的责任在肩上,没空追求更美更俊更香:“十三”
“恩”九炎落抱着她,在烛火中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周围跪着的仆人,自动在他脑海中消失。
章栖悦把玩着他宽厚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开口:“你如果不介意,我们给静儿找个好人家吧?”
“好啊,悦儿觉得谁合适。”九炎落答的毫不犹豫,仿佛不是说进过他后宫的妃子,不是他曾经的女人,没有一点入了皇家的门就是要死在皇家的人的觉悟,也不介意不管他碰不碰都不可挑衅皇家权威。
章栖悦闻言,好像有什么飞入了眼睛,朦胧了她的视线,傻子,这点霸权都没有,说答应就答应!
但,九炎落的皇权不就是这点让天下人臣服,不拘泥一局,不在礼教中束缚,他的皇权统一霸道。
章栖悦反身,抱住他,头靠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想起来:“我会对孩子好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再爱人,但谁也无法阻止你,一个家,一份你要的幸福
爱过你,真的看别的男人都差点什么
九炎落眼睛亮亮的垂下头问:“悦儿你说什么?”
章栖悦见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含笑的把他的脑袋戳远一点:“我说你不拢发的时候像个姑娘。”
“真的?你是在夸爷长的好看。”九炎落得意的再凑近一点:“是不是,爷也觉得爷挺好看。”
自恋。章栖悦嗔他一眼,爬在他跪着的腿上,拒绝他逼近的脸靠近。
九炎落心里美美的,章栖悦越不看他就越往上凑,这两天他觉得从未如此开心过,栖悦会瞪他,会给他脸色看,不是除了笑还是笑的悦儿。
九炎落觉得这样真好,就连悦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健康不健康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们默契的觉得,如果能平安生下,是他们的福气,他们爱他,如果不能就当惩戒他们曾经的自以为是,没有相见的缘分。
可都改变不了,这是他们的宝宝,让他们看到了更多,实际生活里被他们忽视的点滴,权势也罢、地位也好,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份安静一份有家有子的相濡以沫。
九炎落喜欢这样的章栖悦,非常喜欢,喜欢栖悦偶然对他撒娇、使坏,好似怀孕把她变笨也不那么敏感了,对外界宽容了很多,还会提起,她觉得万静进宫时带的一缕香是瑞枫叶做的。
因为吃的出来是他练习了很久做出来的口感。
九炎落承认,当时听说时有点小小的嫉妒,好吧,是很多嫉妒,所以他也要去学一道菜,一道甜点,让栖悦一嗅就知道是他为她做的。
可惜才练了一次,御膳房的厨师建议他一年内不要做给有孕的贤妃娘娘吃。
九炎落闹着章栖悦,但也不敢大闹,突然想到什么道:“你觉得唐炙怎么样?”
章栖悦脸颊微红的抬起头,嘴角带着笑意,头发微乱,有几缕不听话的飘到脸颊,趁着她红红的小脸更加妖娆。
九炎落呼吸有一瞬间凝重。
章栖悦敏感的察觉出他瞬间有了尴尬的变化,扑哧一声笑了:
“你想什么呢?唐炙跟轩辕佳好不容易可以成婚,你让静儿中途接入,是让轩辕佳心里不舒服,还是让唐炙不知道怎么处理两个女孩,私下闹的家宅不宁。”
章栖悦动动故意压了一下。
九炎落眼中的火蹭蹭往上冒:“章栖悦!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扔下去!”
章栖悦无辜的看向他,眼睛眨呀眨的勾人:“看看,看看,这会儿就受不了了,皇上确定不找个解语花也能熬过去?”章栖悦狡黠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有几分九炎落自我拆台的意思。
九炎落狠狠地瞪她一眼,捏着她粉红柔软的小脸掐了一下:“越来越没规矩爷决定响应人事司的号召,做一个健康成长的帝王。”
‘健康’二字从九炎落嘴里说出来,又让章栖悦笑的前仰后合,太有喜感了,很难想象九炎落绷着脸还能讲出如此有效果的笑话:“你说真的?”
九炎落蹭蹭她的脖子,贪婪的深吸一口降火,口吻却认真严肃:“真的!朕还年轻,不易行房。”
那以前是谁热衷的掐着点爬床,还年轻:“你是觉得你还小,要好好养吧。”
九炎落脸唰的红了,对章栖悦说他小非常忌讳,不管是说他年龄小还是还是总之哪方面小,都不行。
他早已经比她高,比她见识的多,偏偏年龄上,就是差她两年,实在让他扼腕,简直是他终僧痛,且没有办法改变。
如果他大她两岁就好了,也不至于天天觉得矮她一头:“那你觉的和谁合适?权书函?”
章栖悦眼瞬间亮了,连九炎落落在她颈项上的脸有了微微的刺痒感都先放在了一边:“你确定可以?如果静儿能嫁给权书函再好不过,虽然权家养出来的太后不怎样,但权书函人不错,又没有婚配,没有妾室,他跟静儿又认识,实在是良配。”
九炎落听着心里破不是滋味,就算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夸权书函也不行,在悦儿心里不是该只有他最优秀吗?
九炎落见章栖悦说的高兴,不忘提醒她:“前几天他和我打架输了!”说完热切的看着章栖悦,等着被夸奖。
章栖悦真懒得理他孔雀开屏的速度:“你有办法说服权家?”
九炎落干脆摇头:“没有。”不好意思的开口:“前段时间刚处置了他们,实在不适合现在再逼着他们娶一个不在计划内的儿媳,否则就是朕欺人太甚,不如换一个玄天机怎么样,虽然他人难看了点,但易容术了得,保管万静想看多帅的脸,玄天机都能满足他,怎么样?”
九炎落此话的质地,完全把玄天机当用品来挥霍,只要满意就可以卖掉,绝对没有后顾之忧。
章栖悦嘴角颤了颤:“他啊?”他不是太监吗?既然九炎落说他能娶亲应该就不是,可
章栖悦心里有点隔阂,如果不是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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