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轩辕澈年阗皇后推过来的茶站,笑了笑,轻声道:“谢皇嫂。”
皇后娘娘眼见他手也不动一下,眉头轻挑,顾自端了茶盏,抿了口茶在嘴里,润了润喉方道:“我知道,六皇弟受委屈。”
“皇嫂言重了。”轩辕澈端了茶盏,垂眸一笑,淡淡的道:“臣弟先是臣才是弟,有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端着茶盏的手便僵了僵,她微微挑眉看向轩辕澈,稍倾唇角勾了勾,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只是笑了笑。
良久,待得手中的茶盏已然冷却时,皇后娘娘才抬头,目光幽深的看了轩辕澈“六弟,这话皇嫂不爱听。”
轩辕澈点了点头“一般真话总是不受待见的。”
皇后娘娘那眉头便拧成了一个川字。
轩辕澈迎了她,眉宇间嚼了抹淡淡的笑,深遂的眸浓得似一潭化不开的老墨。
“六皇弟,我一直以为皇上于你,不仅仅是兄长更不仅仅是君臣,皇上他待你,如同待祈儿与骥儿一盘,便是皇嫂我也是如此。怎的一片真心,却换来你这般评价,当真叫人心凉。”皇后娘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轩辕澈重新垂了眸,似是思量皇后娘娘的话。
不错,曾经的轩辕逸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亦父亦兄般的一种存在。
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的替他达成所愿。
但时间是把杀猪刀,它不仅会令人容颜苍老,它还会让人心成沧海桑田。
“是啊,人情冷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轩辕澈看了皇后娘娘,淡淡的道:“有件事,臣弟原不想说,既然皇嫂说到这份上,臣弟再不说,便是将皇嫂当成外人了。”
皇后娘娘放了手里的帕子,看了轩辕澈“你说。”
“今日程太医为王妃诊脉,说是王妃有喜了。因未满三月,不敢大肆喧扬。”轩辕澈看了皇后娘娘“皇嫂,您知道皇兄派人盯着沂王府吗?”
皇后娘娘眉头一抬,一抹恰到好处的惊喜之色在脸渲染开来,但在听到轩辕澈的后一句时,那惊喜却变成了一种满满的错愕,似是很难相信。
轩辕澈挑了挑唇角“皇兄说要请了程太医进宫,其实大可不必。臣弟说了,君要臣死,臣不是得死。别说是北下,便是皇兄立马要砍了臣弟的头,臣弟也无二话,一定亲自提了发砍了送给皇兄。”
“六皇弟”
皇后娘娘抿了抿干干的喉咙,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轩辕澈会这样直白,会这样毫无顾忌,喉咙处像是吃了口沙子一样,干涩的难受。红脸的唱罢,她这白脸的却是才出场便遇挫!皇后娘娘低了头,眉眼间掠过几不可见的阴郁之色。
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笑容却一如之前,只带了些许的难过和委屈!是的,委屈。似是一种因为一心付出却被人误解的委屈。
“六皇弟,我不知道你是听了谁的挑唆,会有这样的想法。”顿了顿,似是在等着轩辕澈的反驳,然,等了半响却见轩辕澈只嚼了冷笑久久不语,皇后娘娘再次暗暗的叹了口气。忖道:这些年时常听人说轩辕澈脾性乖张,一直不信,不想当真如此!
“皇嫂,皇兄为何要派人盯着臣弟的府邸?”轩辕澈看了皇后娘娘“皇嫂,臣弟想向皇兄请辞,归隐山田,您说如何?”
皇后娘娘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含抹了浅浅的笑,柔声道:“当日母妃将你托付于皇上,皇上答应过德妃娘娘一定会将你照顾好。你现在归隐,不说皇上对不起母妃,失信于她老人家。便是这天下人,又会如何看待皇上?”
“那怎么办?”轩辕澈苦笑道:“臣弟若说对皇兄绝无二心,只怕皇兄不信。继续留下,臣弟”轩辕澈顿了顿,一脸愁苦的道:“皇嫂您替臣弟拿个主意吧。臣弟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皇兄放心。”
“六皇弟,你到底听了什么?”皇后娘娘气愤的看了轩辕澈道:“皇上如何不信任你了,他要是不信任你,皇上何必还让你领军北下?”
因为脱欢是晋王养的一条狗,若是让晋王北下,那便是划出了半壁江山!
轩辕澈咽下心中的冷嘲,一脸惊愕的道:“皇嫂,您快快别说这话。臣弟不领兵不掌权尚且度日艰难,若一旦领兵,只怕”他佯装惶恐的道:“皇嫂,臣弟是无任如何也不会领这兵的,再说王妃初初有孕,这是臣弟与王妃的第一个孩儿,臣弟一定会陪在王妃身侧,亲自迎接这个孩儿。”
皇后娘娘抚了额头,颇为无语的看了轩辕澈。
“臣弟出来的久了,王妃怕是该担心了,臣弟这便告辞出宫了。”
轩辕澈起身请辞。
皇后娘娘起身,却是数番张嘴,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
眼见得轩辕澈便要退出殿门,连忙道:“那只八哥”
轩辕澈抬头“程太医叮嘱过了,有身子的人不宜与这些牲畜多接触,还请皇嫂见谅。那八哥,臣弟便不带走了。”
皇后娘娘目送轩辕澈离开永和殿,转身便对身侧的梅姑道:“去,请了皇上来。”
“是,娘娘。”
而这边厢,轩辕澈才回了王府,便对迎了出来的红绡道:“去通知拖儿,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