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漫又苦口婆心地劝道,说完,挂了电话,直接关了手机。
这个小山村里根本没通电,她手机这点电,还得关键时候用。
这里确实驻扎着武警部队,但条件艰苦,部队官兵住的都是帐篷。他们支教的小学,是部队官兵盖的,三间瓦房,她跟一起来支教的女教师把课堂当做宿舍,孩子们来上课时,立即收拾好,又成了教室。
“郭漫,我思想没你那么高尚,我就是为了那些奖励才来的,我现在后悔来了——你说,真要是遇到土匪,贩毒的,我们,我们怎办啊?”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躺在课桌拼成的“床”上,搭着不起什么作用的蚊帐,女教师张青抱怨道。
她才来第一天就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吃了好几天中药才好。
郭漫在心里叹了叹气,郭漫没后悔来这里,在这里,她感觉更能实现她作为一名人民教师的价值。
这里的孩子比城里的孩子要懂事,好学很多很多,每次看着他们那渴望知识的眼神,她都心酸得很,同时也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
“如果你实在不想在这,还是先回去,不能把自己身体弄垮了,好像明天还会来几个大学生,真的,你还是回去吧。”郭漫想了想,对张青说道。
北澈什平送。“这样,好吗?”那张青也觉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你这身体在这三天两头出问题的,时间长了真会垮了的,放心吧,学校会理解的。”郭漫又说道。
张青第二天就打了申请回去了,也正好来了三名大学生,两男一女,他们都是省里师范学院的,热情,不怕苦,满腔热血。跟他们在一起,郭漫才觉得有活力,有信心。
开学没几天,隔壁的村子里,没法念书的小朋友也闻讯来了,不过,他们上学路上还要翻山,那两名男大学生主动起早,去接他们来上学。
看着萧城,田甜,徐松三个人此刻跟那群孩子们在教室前的空地上玩耍,郭漫欣慰地笑笑。
“砰——砰——”
“啊——”
从远处传来枪声,女大学生田甜吓得尖叫,两名男大学生也愣住,反观他们的惊恐,那群小朋友却表现地很淡定“老师,快躲起来——”有小朋友大声喊道,只见那些小朋友都找了隐蔽的地方,三三两两地抱头躲起来了。
郭漫心里也颤了颤,示意他们三人躲起来,自己跑去跟小朋友们躲起来。
“他们是跑马的——”
“什么是跑马的?”
“就是,就是”一个小男孩对郭漫说道,郭漫诧异地问道。
“郭老师——”这时,听到一道沉沉的声音响起,郭漫连忙起身“陈连长!”果真是武警军官,陈连长,郭漫跑上前。
“郭老师,让大家受惊了!”陈连长说道,小朋友们已经跑了出来,那三名大学生也出来。
“还好,孩子们比我们要镇定,陈连,到底怎么回事啊?”郭漫笑着说道。
“没事了,几个武装贩毒的,已经被治服了!你们晚上的时候,注意安全,我派一个班的兵,守着你们,放心吧!”陈连长说道。郭漫感激地点头。
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武装贩毒
凌北澈知道郭漫去支教是在一个月后,当时气得暴跳,打了电话给她,一直关机。不过,他很快联系上了当地的驻军部队。
郭漫没想到,陈连长这次找她是给她接电话的,她心悸着,也委屈着,差点落泪“喂——”她嘶哑着开口。15409963
“郭漫!你究竟把没把我这个丈夫放眼里?!你听没听进我的话?!啊?!”凌北澈的爆吼声,让她心颤,吓得差点丢掉手机,满满的责备和愤怒。
她却看不到凌北澈那紧攥起的拳头和满脸的紧张。
“我是成年人,我去哪是我的自由!”满心的委屈转为愤怒,她气得大吼着反驳。
凌北澈没想到她会这么吼他,心里更气“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回来!否则,我带兵把你抓回来!”凌北澈严厉地呵斥道。
“你没资格命令我!再见!”郭漫骨子里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大吼完,立即挂了电话。他没安慰她,体谅她也就罢了,反而是这个态度。
郭漫曾私心地想,凌北澈在知道她做了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后,一定会像她支持他一样,支持她的,没想到
“自私!凌北澈!你自私!”郭漫气愤地骂道,凭什么他可以不顾她的感受拼命奋斗,她就不可以?!
“郭老师,我才知道你是凌中队的妻子!失敬失敬。”陈连长说道。
郭漫擦了擦眼泪,笑着摇头“陈连长您别这么说——”
“凌中队发脾气了吧?是个丈夫都会发脾气的,他也是在担心你的安危!”近四十岁的陈连长看起来很和蔼,给郭漫做思想工作。
是担心她的吧?她想这点不用怀疑,但,她气得是,他对她那么发火!
***
两人自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后,两个月没再联系,郭漫早已习惯了这里的艰苦生活,只是令她跟其他三名大学生畏惧的是半夜时的枪声,也常常听到有士兵牺牲的消息。
郭漫有次还看到过匪徒丢来向中**人示威的牺牲了的士兵的头颅,那是她生平见过的,最可怕的事情。
“有飞机——”
随着小朋友的大叫,郭漫本能地带着小朋友们躲了起来“老师们,同学们别惊慌,继续上课!”有士兵过来安抚道,郭漫立即出了教室,问了清楚,听那名士兵说,那是特种部队的直升机。
仅仅是听着特种部队几个字,郭漫心里便激动不已,凌北澈他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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