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用心的打点了起来,务必让自己的田皮在质量上保持良好状态。而对于购买田皮,要求也就更甚以往了。
毕竟现如今的田皮环境,虽然价格飘高,可是盈利性却是要低于往年的,而且风险也越来越大,自然不能有任何的疏漏的。
所以如此一来,因为田皮价格的活跃,想要稳赚不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的。
更何况,帮人出主意做买卖一想都是她的大忌。
即便是方氏,可贞也不过只让黄管事把这行当里的猫腻及需要注意的事项细细的教给方氏的陪房知道罢了,是绝对不替她拿主意的。更何况,这几个还都是可贞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
所幸的是,苏慎已是帮她婉拒了。
“大嫂子那,你都不肯多言语些什么。那几个家伙,就更没必要多说什么了。有本事,自己想辙去。”苏慎揽着可贞,不以为意道。
今儿酒桌上,他一听话头,就已是直接婉拒了。
他长到二十岁,虽然还没有打点过庶务,可这一年多来颇受白氏苏怀远的指点,这些天又跟着黄管事亲自操持,真是进益不少的。也知道,凡是做买卖的,差不多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的。
而像可贞之前做田皮买卖还真是稳赚不赔,肯定是有她的手段在里头的。所以自来,但凡可贞不说,他自己都从来没有问过。更别说,还要告诉那帮家伙了。
再说了,即便是一样的手段,可每个人行事手法都不一样的,到时候赔了亏了的,算谁的?
可贞明白苏慎的意思,勾着他的手指头“大面上的,他们若想知道,也能交流些经验,好歹也能少走些弯路。”
说着又把自己做田皮买卖曾遇到过的事儿,细细的告诉苏慎知道。
倒不是说也想让苏慎去做田皮买卖或是教旁人去做田皮买卖,而是这些个经济事务,多了解些只有好的。可贞一直认为,不管什么时候,社会知识都比文化知识来的重要。这也是可贞为什么这么支持苏慎,并让黄管事凡事多多漏给苏慎的原因。
再说了,人不处不长,朋友之间,便更是如此。但凡有能力搭把手,又为什么不做呢!君子之交淡淡如水自然是好的,可这样的朋友,到底是可遇不可求的。还是相互能搭把手的朋友,更有烟火气。
苏慎听着可贞在自己耳边娓娓道来,听的很认真,听到最后,也是大为感慨。
想起白氏交给自己的那些字诀,这小妮子,还真是得了姑祖母舅舅的真传了,欢喜的又连连在可贞脸颊上嘬了两口。
可贞就这么着在苏慎的怀里沉沉睡去了,不过尽管累的不行,可这么些日子以来,生物钟早已是拨的一丝不差,还是到点就醒了。
悄悄披了衣裳起身,刚走到炕房在小九旁边坐下,小九就哼哼着醒过来了。迷迷蒙蒙的,半晌,才看清坐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家娘亲,也不哭也不闹,也没有意识到今儿手里握的并不是自家娘亲的手指头,而是梅花鹿的鹿角,只朝着可贞笑。
小九两个多月的时候,想尿尿了,就会“嗯嗯”地哼哼,小脚也会连踢带踹的。想要嗯嗯了,除了哼哼外,小脸还会微微涨红。
这样的规律,可贞很快就掌握了。虽然并不是每一回都能不尿在嗯在身上的,可能防住一大半,已然是省了不少心了,连太夫人都夸这小丫头精怪。
可贞忙笑着把她抱起来把了尿,等她喝了奶打了嗝,哄着她睡熟了,又回了卧房。
苏慎竟已是坐在床上看书了,见可贞回来了,忙掀起被子把可贞抱在怀里“蕴儿,你这样也太辛苦了。”
他刚刚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顺手想把可贞揽在怀里却没有摸到可贞,这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披了衣裳走到炕房门口,听到里头可贞说话的声音。为了避嫌没有进去,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刻钟的功夫。
“这有什么辛苦的,照顾自家女儿还辛苦啊!”可贞侧躺下,向苏慎笑道。
苏慎语气里的怜惜她自是听得出来的,可她却从未如苏慎所想觉着辛苦,只觉着幸福。
“现在就小九一个,你或许还不觉着辛苦的。可以后我们孩子多了,你还这样时时不放心,事事都要自己过问,可有你忙的了。”
可贞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知道生孩子。
可苏慎还真不是嘴上说说的,他还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