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是怎么回子事儿后就没有半分兴趣了。如此一来,强迫他念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儿,让他半途而废,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既然开了蒙,那自然不能半途而废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约法三章的。”苏慎不以为然,又告诉可贞“这会子念书,左右也是学学规矩礼仪再认认字,又不用开笔。你每日那么忙,还要花功夫教他认字教他吟诵教他声韵,也太过辛苦了。再说,你也知道,方先生在诗乐吟诵上很有天赋,晏哥儿跟着学学是只有好处的。至于添乱,”苏慎笑道:“你还别说,三弟在学弟子规的时候,我正好在念论语。不管他愿不愿意,总归是听我读了好久的,再等到他学论语的时候,别提学的多快了。我比他大,大带小,随时都得替他解惑,所以为了不被他问住。也只得埋头苦学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只不过到底小了些,坐上两个时辰估计身子骨也吃不消。我看这样,和方先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循序渐进慢慢来。”
“正是这话,也得和方先生好好商量商量的。”可贞也没话说了。
第二天一早,苏慎把团在被窝里的晏哥儿扒拉了出来。
晏哥儿听说爹爹同意他和姐姐一起念书,那是高兴坏了,苏慎提的那些要求他也满口答应了。
衣裳都没穿好就趿着鞋跑过来告诉可贞。“娘给我做小书包,我也可以上学了。”又去敲小九的房门“姐姐快起来。我们去上学。”
然后,就坐立不安的等着用朝食,还嘟嘟囔囔的嫌念书的时间太短了,竟然只有两个时辰。
可贞朝他翻了个白眼,把他说的话记了下来。打算等他以后抱怨的时候。再把他今儿说的话翻出来给他看看。
不过到底,还是和小九刚刚开蒙的时候一样,一整天都是惴惴不安的,不知道他习不习惯,又怕他失了兴趣。
她小时候虽还算讲纪律,可发发呆走走神做做小动作实在是太平常了。而且也见过听过有的孩子上课上到一半坐不住了。跑到外头转一圈再回来上课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着晏哥儿也是这样的孩子
可出乎可贞的预料,小家伙去的时候精气神十足。回来的时候依然精气神十足。
一回来就张着手扑进了可贞的怀里“娘,娘,我今儿学三字经了,先生还表扬我来着。说我唱的好听。”
随后就挪着小脚尖站得稳稳的,唱给可贞听起来。
可贞意外的发现。晏哥儿已是能背到“详训诂,名句读”了。今儿一天,就学了足足十句,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晏哥儿很兴奋,基本上是逮到谁就要唱给谁听,等到苏慎回来的时候,一家子上上下下基本上都已是听过赞过了。
看着晏哥儿绷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唱给苏慎听,可贞有些发愣。不过,这担了一天一夜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她不用再担心晏哥儿会不习惯,会不感兴趣了。
她知道吟诵是怎么回事儿,她也知道这时候的孩子一入学就是学吟诵。用大字课本,小手指着字吟诵,依字行腔、依义行调、入短韵长、虚字重长。小九和晏哥儿渐渐长大后,她也是这么教导小九和晏哥儿的。
可她恰恰忽视了一点,她打小没有吟诵过,即便有印象,也早已是记不清楚了。所以她下意识的就把吟诵当成了唱歌,不管唱什么都得按着谱来,多一拍少一拍都不行。
可今儿听了晏哥儿唱了这么多,而且每一遍都不同后,可贞终于明白什么是吟诵了。
原来吟诵就是情感的表达。可以因着心情的不同、理解的不同、对象的不同,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只要音正,这唱法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
如此一来,原本填鸭式的教育自然就成了一种创造性的活动了,既能陶冶情操又能激发孩子的积极性。
果然,一连好几天,小家伙都兴头的不行,一点没有可贞和苏慎之前的担忧,不过这也是方先生半个时辰就让他休息了一盏茶的缘故。
只不过让可贞纠结的是,这小家伙每天放学回来都要来摸摸可贞的肚子“小妹妹什么时候出来?我今儿学了‘知过必改,得能莫忘’了。”
或是“先生教姐姐‘秋雨潇潇,漫烂黄花都满径;春风袅袅,扶疏绿竹正盈窗’了,我也学会了,我念给小妹妹听。”
我悲催了,昨天请假去医院,结果星期一替我看病的那个医生出差了,请别的医生看报告,我觉着人可能不大乐意,事实上人也确实不乐意,语气很生硬。我想想反正也死不了,索性等下星期那个医生回来了再去吧
真心,我真心觉着现在的医疗和教育真是,真是渣渣
最后,下午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