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叫旁人说自己没捐钱不是!
钱捐了物捐了,到了这会子,大家伙又悟了。
名利名利,既然大老爷当官不为利,那就肯定为着名了。
既是这样,知道了方向,那以后就只管往这上头发力也就行了。一时间,倒是没人觉着心疼了,到底走上了正道儿了不是。
名啊利啊的,苏慎这会子还不曾想到。
不过看着眼前的账簿子,倒已是有了想法了。
和师爷稿签等人商议后,又回来和可贞商量,是不是给养济院几处买些田地,然后收取田租来救助需要救助的鳏寡孤独贫穷无亲的百姓们。
毕竟,虽说养济院等都是官办的慈善救助机构,经费主要靠政府拨款,基本都是在地丁项下动支。可到底由于财力有限,难免会有力有不逮不敷养赡的时候。而官绅富商的募捐,虽然历年都常有。可看看那些账目,七七八八的,钱都不知道往哪用了,就已是不剩什么了。
既然这次捐了这么一大笔钱物,那就索性买些公田。起码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儿,有这些公田在,但凡不是荒年,吃饱肚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苏慎有这样的想法,可贞很理解。
古语说“宁送三石粮,不让一寸田”
百姓的土地情节自古有之,尤其是农民,更是把耕地视作命根子。
养济院等等的慈善救济机构名下有了自己的田地,确实更有了一重保障。
只不过,如果人心依旧不古,管理依旧松懈。那别说有田了,就是躺在金山上,那都不中用。
这个道理,苏慎自然是明白的。所以购买田地的同时,又和师爷们制定了一整套的稽查责成之法出来,非常之严苛。
而且,新上任的四位大使在上任之前,还都经过了一系列的培训。每逢初一十五还要被苏慎叫来听圣谕,听完圣谕后,还要接受苏慎的单独宣讲。苏慎自己更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往养济院育婴堂去一趟。事无巨细,都会关心。
上行下效,苏慎的行为虽说有些人不以为然,认为苏慎不过是在装装样子博名声罢了,可到底明面上还是不会显露的,尤其是在苏慎又罢免了一位大使后。
其实这也是苏慎打小根深蒂固的思想,既然办不好差,那就腾位子,想当差的人多的是。
而且还真是这回子事儿,虽说这几处的大使都不设官不给禄,可到底也算是个官儿,是颇有些社会地位的。在外头也算能高人一等,在里头又能和衙门里的一众官吏们攀上关系得些消息。虽说现如今并没有油水可捞,可光这个,也就尽够了。再说现如今,基本上都知道了苏慎看重这个。那如果真能当好差事儿,自然就能在苏慎面前露脸了,到时候升官发财的,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这样想来自然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那些规章制度竟还都贯彻的不错。
不仅那几位大使,大家伙儿都知道苏慎看重民生救助,所以在买地上也容易了很多。
事情一项一项的落实了下来,苏慎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隔三差五的抽空往养济院、育婴堂看看的习惯倒是保留下来了。
也是这般看过后,便又有了新的想法。
苏慎自己为人子为人父,对于这些孤老弃儿自然是有一份与生俱来的情怀的。
对于这些年老之人,让他们的晚年衣食无忧,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死有所葬,这是苏慎一心想要做到的。
而对于那些孩子们,苏慎考虑的则更多。
育婴堂里的孩子们,有一部分是因为家贫无力抚养,又不忍心亲自溺杀所以听天由命的遗弃的,自然,这里面是女孩子居多的。而又一部分,则是因为先天性的患有某种疾病或是残疾所以惨遭遗弃的。而又因为以往育婴堂条件的时好时坏,育婴堂大使的心肝时红时黑,所以有一小部分原本身体正常的孩子,也因为在生病的时候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所以也或轻或重的患上了疾病或是有了残疾。
虽说自打事情败露后,苏慎都特地拨了银钱对这些孩子进行救治。可到底,都已是痼疾了,能治愈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不让这些孩子的情况更加恶化下去。
而这点,亦是苏慎非常看重的,所以现如今并没有人敢有所怠慢。
只是,解决了孩子们吃穿和疾病的救治后,苏慎自然要替孩子们的以后考虑。
虽说育婴堂会给予这些孩子相应的教育,让他们学习技艺以某自立,并在他们成年之后替他们婚配。这对于正常的孩子而言,自然是不错的出路。可那些身有残疾或是身患疾病的孩子们,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