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贞听说薛氏来了,很有些讶异,毕竟这还不到朝食时分的。
转念一想,莫不是有什么急事儿?
忙止了话头,带着柳月桐月快步迎了出来。
却没想到薛氏这么早过来,亦是在担心昨儿究竟是谁拦了可贞的马车的。
其实,要不是昨儿知道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了,说不得薛氏当时就要赶过来的。
可贞没想到薛氏竟这样耳目灵通,隔着几条街的事儿都知道的这般清楚。
不过到底薛氏不是旁人,在她心目中亦是嫡亲的亲人,所以可贞从来没想过要瞒着藏着的。
问清了薛氏还未来得及用朝食后,一面命厨房做上薛氏素来喜欢的糊辣汤,一面把那些个往事和钟茜的意思并苏慎和自己的应对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她听。
薛氏也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么复杂的事儿,登时心下微微叹息,叹息可贞这命运还真是多舛。不过又有些庆幸,庆幸老天爷还不算薄待她,能有这么一个个一心一意替她着想的好夫婿,这辈子也就够了。
随后回过神来,薛氏也是和柳月桐月一样的思路,一听说了钟茜的行事和态度,就知道她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替可贞担心的同时,也十分赞成苏慎的意思,颌首道:“这样的事儿你不出面是对的,到底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人到了穷途末路之际,谁知道会干出怎样令人心惊的事儿来!”
说着又是和苏慎如出一辙的意思,嘱咐可贞“你以后出门可得万万小心,再不能让那些敌我不分的人往前凑了。”
可贞忙点头应是,昨儿当时满肚子的心事并不觉着,也是想不到。可回来后。尤其是被苏慎提起后,可贞也不是不后怕的。
又庆幸,庆幸钟茜想要的是银子。否则若是怎么想,凭她当时有些失魂落魄的状态,说不得还真是来不及做出应对的。
薛氏见了可贞这般乖巧应是的模样,神色稍稍缓了缓。可到底,还是记挂着钟茜的野心。想了想,又和可贞商量“罗先生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到底是男人要是你应予。就捎带上我,多个人总归多个主意”
虽然薛氏还不曾和罗叔打过交道,可这半辈子以来的经历让她很清楚。小看什么都不能小看人。何况,能在苏慎身边得到如此重用能有如此的分量,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的。
可到底,即便再有成算再有能力,总是男人。再加上钟茜的身份又非常的特殊。轻不得重不得的。所以有些话,他肯定不大好说的。
而桐月柳月两个虽是妇道人家,而且这大半年来也没少打交道,自然知道她们二人俱是聪明能干的。可到底,都是年纪轻轻的姑娘媳妇子,难卖手卖脚的。可能。也不是十分有这个底气或是能力能在关键的时候拿捏住钟茜的。
所以薛氏把可贞身边的人默默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合适的人选后,便想过来帮衬帮衬可贞。
可贞听薛氏这样说自然是不肯的。麻烦罗叔已是让她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了,哪还有再把薛氏拖下水麻烦薛氏的道理的。再说了,光是育婴堂的事务,已是忙的薛氏脚打后脑勺了,哪还能让她为这些事儿费心的。
可贞怎么想都不能同意。忙连连婉拒。
可薛氏自来就是个耳目聪明脑子灵醒的,自然明白可贞的心意的。虽然她不会说软乎话让可贞不忍拒绝。可她却素来说一不二。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可贞的婉拒似的,自顾自的就敲定了应对了。然后也不给可贞说话的机会,就问罗叔是否有空。
而苏慎那听说薛氏要去和钟茜谈,自然是一万个应允的。毕竟薛氏能力如何,若说以前只是一个想当然的认为的话,可自打她任了育婴堂的司事后,那就是有了个直观的认识了。因此当即就派任罡过来迎了薛氏往三堂去。
钟茜今儿一大早的起身后就是难得的好心情,连外头叽叽喳喳的鸟鸣声都不觉着聒噪刺耳了。
只因她真是非常笃定的,笃定这已经过了一夜了,只要再过上一天一夜十二个时辰,齐整整的十万两银票就能到手了。
这样想着,还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个雕着万字不断头纹样的紫檀匣子腾了出来,打算到时候专门用来装银票。
又在心里盘算着,十万两,虽然也不算很多,他们钟家顶峰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十万两的家当的。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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