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狼毫笔,在红梅空白处题诗。
她所用字体,草书——狂草。
她边写便念:“年年芳信负红梅, 江畔垂垂又欲开。 珍重多情关伊令, 直和根拨送春来。”
话落,收笔,一气呵成。
“好。”孟辰逸赞道。
不知她的诗做的好,字更是写得好。
若非亲眼看她书写此狂草,他必定会以为是哪位放*荡不羁、风*流潇洒的公子所写。
他的小雅,如此有才,当真闪亮至极。
他们这组完成,孟辰瑞夫妻俩也完成了。
紧接着,其他三组也先后完成。
内侍把五副画作呈给皇上过目。
五名内侍排成一条直线,站在皇上的对面,展开画作,供皇上赏析。
皇上依次看过去,眼眸在穆婷雅与孟辰逸合作的画作上多停留了几息时间,眼底闪过惊艳,又看向其他画作,末了道:“都不错,呈给各位朝臣们看看。”
内侍应声,立刻转身让各位大人们看清楚。
因为穆婷雅用的是狂草,是以有些字太潦草,不太好分辨。
这不,又引来了某些人的嘲讽声。
“噗嗤”嘲笑声响起:“本公子就说嘛!雅将小姐自小生长在边疆,识字已是难得,还妄想她能写出好字不成?这不,这字难看的,简直辱了本公子的眼睛。”
“可不是嘛!这字真难看,把太子殿下画的红梅都给污了。”又有男子接话道:“雅将小姐的脸皮真厚,就这字还敢题出来,不嫌丢人。”
“别说了,雅将小姐虽然字体难看,可人家有勇气写出来,已是难得,你们又何必说话难听。”有一女子道。
无意外,这女子明面上帮了穆婷雅说了两句好话,可那话中的贬低意思,一点都不必方才那两名男子的少。
“无知小儿。”有翰林院官员带着愤怒的声音反驳了两句:“你们居然说雅将小姐写的字体难看?”
“难道不是?”那公子又鄙夷道:“这是什么字?咱们都看不懂,这么多人都看不懂,说明什么?说明雅将小姐不止字体难看,字也写错了。”
翰林院这位官员是爱字如命的人,他听闻此公子贬低自己所喜欢的字,当即怒了,他站起身,来到穆婷雅所题字的画作前,指着宣纸上的字道:“说尔等无知小儿还是抬举你们了。你们看,这一点,这个勾,这一撇,没有十几年书写功底,如何能写出如此顺畅的笔画?”
翰林院官员随手指了几个字后,便嘲讽着刚才讽刺穆婷雅的几人“你们不认识这些字是你们孤陋寡闻,不认字不丢人,偏偏连这些字的笔画都分不清好坏嘛?”
说着,翰林院官员不理会错愕的几人,他转头看向皇上,抱拳请罪道:“启禀皇上,方才是臣逾越了,请皇上恕罪。臣只是被雅将小姐的所写的字体吸引,才迫不及待的反驳,不想如此大作落人话柄。”
皇上笑了,他饶有兴趣地问道:“胡爱卿,你且说说穆小姐的题字好在何处?”
“是。”胡大人抱拳道:“雅将小姐所写字体是臣见过的最放纵的一种,且看笔势相连而圆转,字形狂放多变,在潦草的基础上将点画连绵书写,形成‘一笔书’,故而才使得字体狂草,所以才让那几位年轻的公子小瞧了此字。”
“胡大人认为小雅所写字体如何?”孟辰逸清冷的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