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凤颜,一字一句道:“做奴婢就该为主子分忧解愁,当年太后从那些嫔妃手中救了奴婢,奴婢一直感恩到今日,怎么还敢奢求太后一再的破例恩宠。这些年,兄长仗着奴婢得了太后的恩宠,越发的跋扈,奴婢担心,若是再赏赐下去,只怕他们也不会感恩戴德,反而给陛下惹来麻烦。”
太后点点头。道:“在哀家身边,最稳当的人就是你了。你说,这远震和凝碧究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桂嬷嬷立即明了太后的意思,就站起身道:“太后,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可别恼奴婢。”
太后横了她一眼,道:“这些年,那些不中听的话,你说的还少吗?”
桂嬷嬷听到太后如此说,就急忙上前给太后按摩着膝盖,道:“奴婢说的再不中听,可句句都是为了太后。太后,不是每个女子都有太后的福气,民间的女子,多则三四年,少则也要半年一载的才有喜,王妃嫁入王府时日不多,王爷去凝香阁的日子又短,想有也难的。”
太后沉思,半响道:“那又如何是好?”
“现在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和王妃争宠,王妃想有喜也难,其实,奴婢心想着。这皇宫里不是有很多秘药,其中有一样药”桂嬷嬷缓缓垂下视线,不再说了。
“此药甚是凶险,况且,对震儿的身体大有损伤。”太后沉吟道“况且,如此安排的话,也未免太做作了,哀家不希望哀家的孙儿是这样出世的。”
桂嬷嬷不再说话,太后望了她一眼道:“哀家现在烦心的,就是那个江湖女子如何打发。哼。区区一个草寇女子,竟想攀龙附凤,简直是鬼迷了心窍。”
桂嬷嬷暗暗叹息,太后当年也是从宫女之位晋升上去的,难道还不明白个中其由吗?人,有时候,根本选择不了自己的命运。
刚刚踏入震天阁,香草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迎面碰上他,立刻气急败坏的道:“王爷啊,姑娘她,她”
夏远震一听香草口气有异,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道:“姑娘怎么了?你快说啊。”
香草的声音都哽咽了,哭道:“姑娘她吐血了,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什么?”夏远震心神俱裂,扔下香草便往欣兰的房间里跑,房门没关,夏远震一踏进门,便看到欣兰伏在床边,一动不动,地上一滩血。夏远震跑过去,抱起欣兰晃着,叫道:“欣兰,欣兰?”
没有反应,夏远震大叫道:“石头,快去请钟御医,要快。”
石头在外面应了,飞快的出去,夏远震轻轻的将欣兰放好,探了她的鼻息,尚且稳定,心中稍微安定一点,对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香草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香草哭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刚喂姑娘喝了药,姑娘就吐血了,然后就晕倒在那里,奴婢吓坏了。就赶紧出去,想要找人,就碰到王爷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