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残酷地骂她,甚至讽刺她的残疾,为什么这会儿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副要求她原谅的样子?
她知道他当时的无奈,也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心,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就这样轻易与他和好,实在没有办法一下子被他伤害,一下子又让他来抚摩自己的伤口她再有忍耐力,再心地善良,也受不了这样波澜重迭的折腾。
“傻瓜,”慕容迟无奈地莞尔“我来参加是因为,我想做你的夫婿呀。”
“骗人!”她仍旧不信“你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
“我”他换了严肃神情“纱纱,请先回答我,你会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吗?”
“你能到这房间来,说明你已经过了文武那两关,”她转过身“其实还有第三道难题。”
“第三道?”
“对,解答了第三道难题,你才算真正的赢家。”
“那么我若答得出来,你会不会原谅我?”
“那就要看你是否答对了。”曲纱纱硬起心肠说。
“到底是什么题目?”他深吸一口气,抑住紧张“你说吧。”
“我的相思鸟要死了,”她幽幽地道“牠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一个男子送的,这几天,我一直觉得,如果牠死了,我大概也会死掉第三道题目,就是请你救活牠。”
“什么?”
“救活了牠,等于救活了我的心。”她回眸深深地凝视他“无论谁救活了牠,我都答应跟他在一起,”
“好,”慕容迟点头“其实这没有什么难的。”
“没有什么难的?”她感到惊奇“我知道你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可这是一条奄奄一息的小生命,你又不是大夫,这个世上,也没有懂得帮鸟儿治病的大夫。”
“我虽然不是大夫,可我也养过鸟,”他笑道“你也知道,我家里有各式各样的鸟儿。我养的鸟儿从来都是寿终正寝,没有意外身亡的。”
“那么你倒说说,小痹牠到底怎么了?”
“牠不过是发烧了。”
“发烧了?”曲纱纱大叫起来。
“你只要叫人煎一贴治风寒的汤葯,盛在小杯子里,每个时辰喂牠两次,明天牠就会好了。”
“鸟儿也会发烧吗?”她满脸惊愕。
“鸟儿跟人一样,会高兴、会难过、会生病、会作梦”他伸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还会照镜子!”
“柳笑哥”她鼻子一酸,终于哭了出来。
“傻瓜,小鸟有救了,你却为什么哭了?”他歪着头,打量她的泪流满面。
“我一看到你,就想哭”她双肩一抽一抽的,泣不成声。
慕容迟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拥着她。
“我知道,是我惹你伤心了。”平日对别的女孩子可以肆意甜言蜜语,此刻面对她,他却有些手足无措,笨嘴笨舌的。
“你来找我,你义父不会生气吗?”曲纱纱担忧地道出担心。
“义父他”顿了一顿,他语调低沉地道“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她震惊抬眸“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二姐夫说起?”
“义父生前结下的仇怨太多,我没有为他大办丧事,也没有告诉你姐夫,因为,我不想仇家找上门来多生事端,只找了一处山水清明的地方,把他好好安葬了。”
“柳笑哥,你一定很伤心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老伯怎么会忽然就”
“他是在极乐中暴毙的,我很庆幸,义父虽然没能寿终正寝,但也算走得安宁。要不然,凭他结下的仇恨,我真的很怕他会身首异处。”
“柳笑哥,说实话,我一直很讨厌你义父,”她嘟着小嘴,吸着鼻子“他逼你抓我,又因为他的缘故,你把我赶走,可是现在,我听到他去世了,心里却也很难过。”
小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让难过的心情平复。
对了,这就是她想象中的怀抱,温暖坚实的,跟她渴望的一模一样。
“纱纱”忽然,她听到他犹豫道“我终于知道,吃山芋的时候应该配什么了。”
“配什么?”曲纱纱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应该沾些酱油、辣椒,再配上一壶酒。”
“你”这不是她小时候教他的吃法吗?他不是失亿了吗?怎么会电光石火问,曲纱纱尖叫起来“柳笑哥,你的脑子好了?!”
“我吃了枉生草,想起了所有的事。”
“枉生草?”她皱起小脸“干么要吃那东西?那东西是能让人脑子清明没错,可也伤身呀,凡葯三分毒,你懂不懂?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又没有强迫你,干么要吃那个呀!”
“我现在后悔了,”慕容迟笑道“本来以为小时候有很多趣事,谁知道都只想起一些我被你欺负的惨痛经历。”
“我哪有欺负你呀!”她不服地用小拳头捶他,脸儿绯红起来“那你还记得吃山芋那天我们说的话吗?”
“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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