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喊了五遍,晚上就寝的时候娘娘若是再不理皇上,皇上恐怕会龙颜大怒啊。”
谢景玉甩了身上的睡袍,躺到床上,说:“怒就怒,本宫还怒了呢。”
雪锦听她此言,默默的退下去,可心中却有些疑惑:自家娘娘从来都把真正的心思藏在心里不外露,她此时怎么会突然震怒了呢?
这一晚,有些出乎意料,君子殊并没有传召谢景玉。第二日谢景玉黑着脸上马车,中饭、晚饭全部都在屋里单独吃,一句“身体不适”挡了所有的传召。这样一直到第四日,这四天里,谢景玉和君子殊竟然没有见过一面,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向冷静的雪锦有些慌了,她着急的说:“娘娘,今日晚饭您就下楼吃吧,皇上怕真的生娘娘的气了。”
谢景玉皱着眉头,生气的说:“不去。”
雪锦叹了两声,着急的在原地转了转,见谢景玉没有改口的意思,只好去取饭单独伺候。
晚间谢景玉早早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左右翻滚了两圈,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对话的声音。
“皇上,娘娘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沉吟了一会,君子殊的声音传来:“朕进去看看。”
“皇上”雪锦阻拦的声音。
全顺的声音突然响起:“大胆奴才,岂敢阻拦皇上的路?”
下一瞬,君子殊推门而入,谢景玉背着他睡在床上。君子殊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搭到谢景玉的肩膀上要去掰她,并问:“玉儿,这几天身体一直不适,还没有好点吗?”
谢景玉推开她的手,强扭过身子说:“皇上别理臣妾,臣妾病死也就算了。”
“这说的什么话?”
君子殊知道谢景玉是在闹小脾气,将她强行拉起来抱在怀里说:“朕知道你在怪朕冷落了你,这几天朕也很想你,朕宠爱武贵嫔那都是做戏给别人看的,原以为你会理解。”
谢景玉哼道:“臣妾才不是声明大义良贤德的好女子,不过是小户人家的乡里女子,最是斤斤计较、刁蛮跋扈,皇上你之前不是要看臣妾的本性吗?这就是。”
说着,挣开君子殊的怀抱,继续背过身去不理他。
看着她胡闹,君子殊高兴的笑起来说:“原来玉儿吃起醋来这样可爱,快转过来给朕看看。”
谢景玉气的捶床,道:“皇上好没正经,臣妾是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玉儿不气了,以后朕加倍补偿你。只是这一阵,要委屈你了。”
听到君子殊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谢景玉正色问道:“皇上最近遇到难题了?”
君子殊点点头说:“记得前些日子朕跟你提过,朕南下攻沧浪国的计划要提前了,奈何武国尉从中作梗,处处为难,使得计划不得开展。朕不知他是何意图,派人在他府中暗中调查,这才知道,他原来对朕冷落武贵嫔的举动心存不满。”
谢景玉皱眉道:“武国尉此举实在可恶。”
君子殊苦笑着说:“谁说不是,可是武国尉在军中的地位暂时无人可以取代,朕尚没有培养出足够的心腹去撼动他的基石,也只有忍气吞声。”
谢景玉低头,充满歉意的说:“臣妾错了,臣妾不知道皇上这样为难,还给皇上心中添阻”
君子殊捧起她的脸,笑着说:“看着玉儿吃醋,朕很开心。”
四目相对,君子殊的眼中蕴起一层浓浓的情意,谢景玉突然别过脸,推着君子殊到门前说:“皇上国事为重,您今晚还是去武贵嫔房里吧,以后再来看臣妾也不迟。”
君子殊握着她的双肩,将她抱了抱,叹了两声终究转身走了。
看着君子殊离去的背影,谢景玉忽的觉得心里很烦躁。她这几天故意生气吃醋,不过是为了在君子殊面前演场戏,让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变的更重。可是她刚刚和君子殊四目交接时,看着他满是真情的眼神,她竟然心动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她将君子殊推出门,可是现下想到他在其他女人的房中,她就焦躁的不行。
这一刻,谢景玉竟然感到自己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