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了。紫菱过来给他喂了些热粥之后,说:“表少爷身上所中的毒是沧浪国的矣诰,我在中原从来没见过,如今我虽然能够克制住他地毒不发作,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清理毒素。”紫菱说完又感叹道:“要是文师父在就好了,是他的话,一定可以配出解葯!”
文清虽然不在,但是苏景玉想到了另外一人,杜墨之。可是伤亡的人员里没有杜墨之的身影,苏景玉问谢朝盛:“杜墨之呢?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谢朝盛回忆说:“杜太医不懂功夫,遇到拼杀的时候应该是躲在树林之中,你们没有找到他吗?”
苏景玉摇头,谢朝盛也摇头说:“我实在无暇顾及他了,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
见谢朝盛着实累了,苏景玉起身离开,让他安心睡觉。她走到隔壁房,躺下睡了这三天以来的第一个觉。
她这一觉睡的极沉,待她醒过来时,已经过了午时。紫菱服侍她起来吃了些中饭,苏景玉见紫菱双眼青黑,就说:“下午你就休息吧,这些天太辛苦你了。”
紫菱摇头说:“小姐说哪里的话,我不累,不用休息了。”
苏景玉说:“乖乖听话,现在表哥清醒了,不用你日夜守着,你就安心睡一觉,等你休息好了,才有精力照顾其他人啊。”
的确是累了,紫菱在苏景玉地劝说下上床休息,转眼就睡着了。苏景玉去看了一眼卧床的谢朝盛,而后走出马家庄,往不归川中走去。
在上山的路上,苏景玉遇到迎面跑来的慕南风,慕南风一手拿着沾满血的布条,兴奋的对苏景玉说:“有线索了!这些布条是在山腰的树林里找到的,应该是受伤之后从衣服上撕下来包扎伤口所用。只是不知这布条是不是那两个人的。”
苏景玉急忙接过沾血地布条,暗红的布条上依稀可以看到祥云的绣纹。
“是他的,是他一贯穿的祥云苏锦!”
慕南风也高兴的点头说:“看来他们没有落入怒水河中,应该是有救了,我让他们继续搜索。”
他正要转身进不归川,苏景玉突然喊住他,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说道:“因为我的缘故,让复苏盟的众弟兄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北君皇帝,我实在是很过意不去。”
慕南风却笑道:“你不必这样想,也不全是为了你。就算君子殊死了,这山河依然是北君国君家地山河,对复苏盟也没用半点好处。如果我们这次能够救他,凭借我对君子殊地一点点了解,我们也许可以跟他谈谈条件,说不定对复苏大业有极大的帮助。”
苏景玉瞪圆了眼睛,万没有料到他心中地想法跟自己是那样接近。她以前一直都认为,要报国家和家人的仇,并不是杀了君子殊就可以了事的,杀了他还不如借君子殊之手来控制北君国,只有将北君国控制在手掌之中,报仇和复国的大业才有望。这次突然听到慕南风的想法跟自己很相近,苏景玉突然有种知音相见的感觉。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慕南风突然又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君子殊死了,你肚子里可怀着他的遗腹子!”
苏景玉脸上一红,没有料到在悬崖边的低语让慕南风给听到了。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暂时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慕南风点头说:“放心,我的嘴巴可是有门神把关的。”
得到了君子殊的一丝线索,苏景玉心中安心了许多。她在走回马家庄的路上,惊讶的发现,原来君子殊走进走到她的心里,而且驻扎的那样深!再想到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孩子,苏景玉的心里一时百味繁杂,不知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然而,好消息并不是时时都有,在找到血色衣带后的几天里,复苏盟、苏门以及车队里的众人都没有再寻到更多的线索,更没有找到人了。在搜索君子殊和武祈轩的这数十天里,每天都有人落入山涧或者不知所踪,这样无果的伤亡让众人开始思考,继续这样寻找,究竟还有没有意义。
终于,在马家庄停留了半个月之后,众人决定继续前进,将寻找君子殊的事情暂放一边。苏景玉在见过血色衣带之后,心里一直都坚信着君子殊没要死,她毫无缘由的笃定,君子殊一定会想方设法活下去。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说不定是他们早就走出了不归川。如此相信着,苏景玉一行人离开了不归川,正式踏入南苏国的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