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将闵笙带至丹阳的寝宫,丹阳已经靠着床头坐起,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闵笙不及看一眼丹阳,就匍匐跪在地上叩拜道:“拜见女皇陛下!”
丹阳柔声说:“听说你一直要求见我,可是有什么要事要说?”
闵笙有些紧张,支撑着身体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突然叩头,额头与地面撞得清脆,带着哭声说:“卑奴要向陛下揭发紫亲王的卖国阴谋!”
“哦?”丹阳有些诧异,说:“你可知道,即使你说的是事实,你身为奴隶出卖主人,也是要被鞭笞致死的,你想清楚了?”
苏景玉这才明白闵笙为什么会紧张到颤抖。
闵笙说:“卑奴明白,卑奴甘愿一死!卑奴在紫亲王府待了近二十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若能为陛下效力而死,卑奴甘愿!”
丹阳叹了一声:“你且说说看吧。”
闵笙将他所知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不仅丹阳,连苏景玉也诧异了!
“紫亲王和北君国皇帝签下契约,若北君国皇帝能助她登上帝位,则将沧浪国北境三州送给北君国。”
丹阳气愤的说:“七妹糊涂!若只是自家人打打闹闹也就算了,她竟然敢跟他国之人签下卖国的契约,沧浪国百年国土,怎能异人?”
闵笙跪在地上说:“紫亲王不仅与北君国皇帝签下契约。最近又跟北君国地西太后达成约定。被她承诺分割出去地领土。已经到了虹落城外五百里地地方了!”
苏景玉只知道君子殊之前跟紫亲王有私底下地来往。但不知君子殊竟然有这个能耐。不出一兵一卒就让紫亲王承诺割让国土。她更不知西太后地爪牙也伸到这里来了!
但是。苏景玉心中有些疑惑。于是问闵笙:“这些秘密地事情。你是如何知道地?”
闵笙跪在地上。满是屈辱地说:“紫亲王晚上时常要我去服侍她。那些契约是她喝醉酒地时候。我在她房中找到。她以为我胆小听话。不会做出半点违背她意愿地事。所以才会这么大意。”
“照此说来。此事你已知很长一段时间。为何到今日才说?”苏景玉追问。
闵笙回答道:“平日我没有机会出王府。更不可能见陛下。卑奴原本打算趁着今日紫亲王出府之际逃出王府。然后当街阻拦圣驾。可是不及逃出大门。就被家奴捉住。直到苏小姐前来相救”
丹阳沉郁的说:“此事我知道了,我会仔细查探。你先下去吧。”
闵笙走后,丹阳一阵猛咳。竟然咳出血来!苏景玉急忙过去安抚,丹阳气急的说:“紫阳太不懂事了,为君者国土臣民乃是根本,她一心想要当女皇,为何这一点都不懂!”
苏景玉心中一阵愧疚,君子殊从内部瓦解沧浪国,追溯到根本,是苏景玉当初给他献的计谋。没想到人世变迁,她今日会为当初的所作所为而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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