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丹阳大喜,拉着苏景玉说:“你这孩子,明知道我那话不是对你说的,你拿来的东西自然没问题。寒玉筋骨膏做好了吗?那轩儿的腿就有救了!”
苏景玉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她笑着取出一个黑盒子说:“我今日正是为了送葯才进宫,为了这一盒葯可苦了紫菱那丫头,她愣是在炉火旁守了十天十夜才熬制出这么一小盒。”
武祈轩说:“替我谢谢她,我的这一身伤病多亏了她了。”
苏景玉也不客气,替紫菱收下了那份谢意。
丹阳接过葯之后,立即喊来御医给武祈轩上葯,脸上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趁着上葯的空挡,萧梦将苏景玉请到外面说话。萧梦一脸难为情的说:“苏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苏小姐务必帮忙。”
“能让萧大人出口相求的事必然是紧急之事,你且说出来看看,能帮的上忙我一定帮你。”苏景玉说。
萧梦望向煌鸣殿,一脸的忧愁:“陛下的身体本来不好,一直都靠着野山红参吊气,可是现在红参用来做寒玉筋骨膏用没了,普通的人参根本没什么大作用。陛下这几日的气色看起来虽然很好,可我知道她全靠一股精神支撑着,我真怕她哪天突然倒下啊虽然我已经吩咐采办司在各地寻找红参,但是一直没有消息,苏小姐手中的人多、消息也广,不知能否帮我打探一下哪里还有红参,我立即让人高价去收。”
听了萧梦的一番话,苏景玉也担心起来:“实不相瞒,之前我也找过红参,也是找不到,只听说灵仙宫里有一只,所以才会问丹姨要,没有想到红参对丹姨如此重要,早知道的话一定另想办法了,我这就回去让人重新打探。”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北面的不归川被大雪封山,飞鸟绝迹,苏门之间传递信息都是从西面的瓦鹚国绕道,这一来一回自然耽误不少时间。在苏景玉着急之际,倒是有个好消息,文清已经在来的路上,正处瓦鹚和沧浪国的边境上,再过几日就可赶到虹落城。
也许文师傅来了就可以医治丹姨的病了,抱着这个希望,苏景玉派人快马加鞭的去边境接文清。
大年夜那一晚,苏景玉受到邀请准备进宫赴宴,临行前刘玉书意外的找到苏景玉说:“苏小姐,有些话我寻思多日,总觉得不说不行。”
慕南风看得起的人,苏景玉自然很敬重,于是说:“你尽管畅言,不必有什么顾虑。”
刘玉书在苏景玉的房中坐下,凝眉说:“自从武公子跟女皇陛下相认以来,我就觉得事有蹊跷,倒不是怀疑他们母子关系的真假,而是怀疑武公子的态度。他十分顺从的认了母亲,又跟他回宫,期间从未要求求证,给我的感觉似乎就是他一心渴望进入沧浪国的权利塔尖,女皇的决定正好符合了他的意图。”
苏景玉想了想,似乎是刘玉书说的这样,于是说:“他们母子长相相似,又有人证,武祈轩不相信也难。至于你说他十分顺从,我想也不至于很奇怪,比较丹姨是武祈轩的亲娘,儿子听亲娘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就算他对沧浪国的权力有着别样的追求,那也无可厚非,毕竟世上有几人能够经得起皇位的诱惑呢?反正丹姨有意将皇位传给他,他只需要好好享受权力就可。”
刘玉书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的意思大概和苏景玉说的差不多,可还有一些别样的意思:“他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还是武国尉之子,他还是北君国的第一少将啊,这种身份放在身后,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苏景玉一下子就明白了刘玉书的深层意思,她诧异的说:“你怀疑武祈轩身在曹营心在汉?”
刘玉书点点头,苏景玉也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紫菱突然在旁边笑着说:“书呆子你脑袋坏掉了吧!一个是将军,一个皇位,两个给你选,你选哪个?肯定是皇位了!你难道还担心武祈轩当了皇帝拱手把沧浪国送给北君国吗?那样肯定是他疯了!”
刘玉书知道自己的忧虑是毫无道理的,所以他这些天一直憋着没有说,今天他冒险说出来,果然遭到紫菱的一番讽笑。
苏景玉觉得刘玉书有点杞人忧天,毕竟如紫菱所说,谁会把到手的山河拱手送人呢?但是这个问题她还是放到心里了:“我会仔细观察的,若他真有跟北君国勾结的心思,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