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感,他才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问道:“朱少侠,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嘛?”
朱宣宣道:“大哥,我决定了。”
金玄白皱了下眉,默然的看着她。
朱宣宣见他不开口,笑道:“大哥,你怎么不问我决定了什么事?”
金玄白冷冷地道:“祢决定什么,关我什么事?”
朱宣宣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大哥,我决定要拜你为师!”
金玄白几乎笑了出来,道:“我记得祢以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我有没有答应?”
朱宣宣脸色微变,道:“大哥,你能收井六月那个武痴为徒,为何不可以也收我为徒?
”
金玄白一愣,随口道:“祢太麻烦了,我无法照顾祢。”
朱宣宣几乎跳了起来,道:“我有什么麻烦?我也不需要人照顾,你只要传我必杀九刀就行了。”
金玄白摇了摇头。
朱宣宣道:“我付给你重金,一个月一万两银子,请你教我刀法好不好?”
金玄白失声笑道:“祢现在身上连十两银子都哈朱出来,还说什么一万两?”
他目光一闪,见到那些锦衣卫校尉们,已两个抬一个,把那七名彩衣女子抬了起来。
他手腕一抖,震开了朱宣宣,道:“祢别再跟我瞎缠了,我不会答应祢的。”
朱宣宣退了三步,只见金玄白跨开大步而行,赶紧追了过去,到了邵元节身边,道:“邵道长,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嘛!”
邵元节摇头道:“贫道无能为力。”
朱宣宣还不死心,问道:“金大哥,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收我为徒?”
金玄白大笑道:“这一辈子,祢没有指望了。”
朱宣宣道:“金大哥,如果我找到几位大嫂一起替我说情,你答不答应?”
金玄白道:“祢若是有这个本事,就试试看吧!”
说到这里,他已走到神坛之前,只见三位巫门女子都恭敬的站在门口,至于那六名白衣女子,则都仍在倒卧的魔门徒众间穿行,每人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施什么术法。
巫门三女此时都亲眼目睹金玄白所施展的绝世武功,更是在崇敬中带着强烈的畏惧。
因为她们知道,金玄白的修为已到天人之境,根本不需要动手,只要运出三昧真火,便可令她们体内的阴神形神俱毁,那么她们也将永世不得超生金玄白记起了邵元节刚才所说的话,收敛起一身真气,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道:“贺二姑,祢赶紧准备一间空房,我要把那七名魔门月宗女弟子暂时关在里面,稍候再加侦讯。
”
贺二姑忙道:“敬禀上仙侯爷,空房多的是,民女这就打开西厢房”
金玄白回头看了一下,又道:“我带来的这些锦衣卫弟兄们,辛苦了几个时辰,请祢们准备夜宵,也让他们吃饱了好办事。”
贺二姑恭声道:“这个请上仙侯爷放心,民女这就吩咐弟子们准备菜肉馄饨,不知各位将爷们可吃得习惯?”
金玄白笑道:“菜肉馄饨就行了,每人煮上十个,够他们吃了!”
他交待完了,偕同邵元节往神坛行去,贺二姑赶紧把那六名白衣弟子召来,吩咐她们赶紧到厨房去包菜肉馄饨。
徐行领着二十名锦衣卫校尉,扛着那七名彩衣女子,昂首阔步的随在金玄白身后,走进神坛里。
贺二姑躬着腰,随在徐行身边,道:“将爷,辛苦各位了,请随奴家往这边来。”
徐行斜眼睨了贺二姑一眼,只见她年纪太大,脸色苍白,也懒得再看一眼,点头道:“多谢大婶了!”
贺二姑听见徐行称自己为大婶,心里极不高兴,可是看到徐行身穿官服,腰佩长刀,却也不敢怠慢,加快脚步,往天井行去。
朱宣宣没有跟随金玄白和邵元节进入神坛,就站在供桌边候着,等到锦衣卫校尉们鱼贯走进神坛之后,她一把拉住阴三姑,道:“三姑,祢先别进去,我有话要跟祢说。”
阴三姑跟罗四姑使了个眼色,然后留了下来。
罗四姑朝朱宣宣笑了笑,领着那六个白衣女弟子,进了神坛,准备去包菜肉馄饨。
朱宣宣拉着阴三姑走到屋边,低声问道:“三姑,我很想跟我的大哥学刀法,可是他不肯教,怎么办?”
阴三姑一愣,摇头道:“朱少侠,这个奴家也没什么法子。”
朱宣宣道:“巫门的术法不是很多吗?祢想想看,能不能用个法子,让金大哥改变主意?”
阴三姑苦笑道:“我们的巫术,对付一般人,或许有效,可是无法对付像上仙侯爷那种人”
她很诚恳地道:“别说他老人家已修成仙业,根本不畏任何的符法、蛊术,单凭他的官威,奴家驱使的任何小表,也不敢接近他身边五尺”
朱宣宣失望地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
阴三姑摇头道:“晚上的时候,奴家派出女鬼云真去通知侯爷,回来之后,她便灵气大伤,必须再经七七四十九天的供养修练,才会恢复原形,我哪里还敢动这个脑筋?”
她伸了伸舌头,又道:“若是奴家留然从事,只怕项上脑袋不保,甚至连魂魄都无法凝聚”
朱宣宣叹了口气,颓然道:“这么说来,真的没有法子好想了,真是让人好失望”
阴三姑道:“法子不是没有,最少也有好几种办法可以用。”
朱宣宣眼睛一亮,忙道:“有什么办法,祢快点说,事成之后,我给祢一千两银子。”
阴三姑咽了口唾沫,道:“朱少侠,事成之后,祢可千万要兑现诺言啊!”朱宣宣道:“祢快点说嘛!一千两银子算得了什么?我一定会给祢的,祢别怕我跑了。
”
阴三姑左右看了一下,道:“第一个法子是,祢可以找王爷出面,王爷的官位比较大,侯爷一定会听从,绝对不敢违命。”
朱宣宣想了一下,摇头道:“这个法子不行,我若是回家,恐怕我爹再也不会让我出来了。”
她焦急地道:“快说第二个法子呢?”
阴三姑道:“这第二个法子是找皇上或皇后娘娘出面,只要下一道圣旨,侯爷还敢不从吗?”
她见到朱宣宣默然不语,道:“这都是奴家看戏看出来的法子,戏台上皇帝颁下圣旨,文武百官都要奉旨行事,无人敢不从的”
朱宣宣摇头道:“这个法子也不行,另外换一个办法。”
阴三姑想了一下,道:“第三个法子则是祢跪在他面前,他若是不答应,祢就长跪不起。”
朱宣宣笑道:“这也是祢从戏文里看来的?”
阴三姑道:“这是奴家听人说书听来的,嗯!话说达摩尊者,一苇渡江”
朱宣宣听她模仿说书人的口气,叙述少林始祖达摩尊者的事迹,连忙加以制止,道:“再换个法子。”
阴三姑道:“第四个法子是祢找到上仙侯爷的夫人,请她出面替祢求情,或许可以行得通。”
朱宣宣沉吟一下,道:“这个办法或许可行,不过,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阴三姑笑道:“最好的办法便是祢换回女妆,把上仙侯爷迷住了,到时候,他一喜欢上祢,别说传祢刀法,就算娶祢为妻也成!”
朱宣宣轻轻的咬了下嘴唇,道:“我去想一想,看看哪个法子比较妥当,比较简单!”
阴三姑笑道:“还是最后一个法子,比较简单,而且没有什么麻烦,依奴家之见”
朱宣宣瞪了她一眼,道:“阴三姑,我跟祢讲,我们现在所说的话,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是祢的师姐和师妹,都不可以说,知道吗?”
阴三姑道:“奴家纺,若是泄漏此事,必遭天打雷劈,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她发完了誓,道:“现在祢可以相信我了吧?”
朱宣宣满意地道:“好!如果我事情办成功了,一定付祢千两白银,绝不食言。”
她眼珠一转,道:“三姑,祢跟我一起进去吧!免得被人怀疑我们作什么坏事!”
阴三姑看到她一脸雀跃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轻叹口气,随在她的身后,进入神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