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刘冕也应承了下来。
上官婉儿轻轻吁了一口气,神色稍稍缓合了一些:“你也不必紧张,那些东西注意一下就可以。你是读过书的人,诸多礼仪对你来说也不难掌握。其实太后让我来的另一层深意,她老人家没有明说,我却心知肚明。”
“是什么?”刘冕也一下提起了兴趣来。他早就想到了,太后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派出她的心腹女官出来叮嘱的。当中。必有重大情由。
上官婉儿吸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刘冕:“你去楼梯口边看看,这等话不能入了别人地耳朵。”
刘冕如言走到楼梯口边看了一眼,四下无人。索性还走到楼下对仆人们叮嘱,未得传唤任何人不得上楼。这才放心的走回上官婉儿身边坐了下来。
上官婉儿凝神看着刘冕:“举行祭典的时候。李贤要出场。”
刘冕神色微微一凛:“如何出场?所为何事?”
上官婉儿轻轻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大祭典,皇帝是必须出席的。李贤身为皇子。既然已经回到了洛阳也就应该出席。这一个多月来他影踪全无这时候突然出现,我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太后恐怕知道,他与你之间有什么默契,所以曾经提过一句,希望你最好是不要乱讲话,乱插言,当作是什么都不知道,当作与李贤是陌路之人。我想,这一句话她虽然说得随意,但却是事关你生死、能影响一些大局。所以,我必须要告诉你!”
“谢谢婉儿!”刘冕重重一点头,心头闪过一道亮光:看来,李贤也与武则天之间达成默契了。祭典之上,他很有可能要干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到时候和李贤一起出场的,会不会还有裴炎和官陇仕族的人?会不会不家大唐皇室的贵族?怪不得一路来的时候,洛阳正在戒严、两京之间也盘查严密。原来大典之上要有许多地大事发生了。大典在洛阳城外举行,还有百姓参加,难怪武则天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居心叵测之人这时候涌进洛阳来欲行不轨。
“还有一件事情。”上官婉儿脸上多添了一丝忧郁的神色“你祖父刘仁轨也会被请到洛阳来参加大典。”
“这又怎么了?”刘冕不解的问道。刘仁轨身为三朝元老、当世宰辅,虽然留守西京可是这时候调到洛阳来参加一下大典,不是很正常么?
上官婉儿面色深沉的缓缓摇了摇头:“这本身没有什么。可是我今早替太后拟下了一份制书,当中有一项涉及你祖父的人事任命。本来我身为中枢女官这种事情不该告诉你。可是我怕你犯糊涂被人算计,不得不以权谋私提前对你透露一
“究竟是怎么了?”刘冕也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重大。上官婉儿都以权谋私泄露圣旨来帮他了,可见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上官婉儿徐徐道:“太后要任命刘仁轨为文昌左相。也就相当于以往我们所说地尚书左仆射。主管文昌台天地春夏秋冬六官事宜,无异于当朝首辅地职位。”
“嗯?”刘冕多少有点意外“我祖父大人留守西京,已经告病在家,都老得有一点糊涂了。太后怎么”
“你的意思是说,刘仁轨已经无法胜这一职务,对吗?”上官婉儿略微撇了一下嘴,目光深沉地缓缓摇头“其实太后何尝不知道?她这样安排,或许就是故意让首席宰相这个职务空缺。因为她知道,任命刘仁轨担当这个职务,与空缺无异。”
“是这样?”刘冕不禁大感吃惊“可是她为什么这样做?”
上官婉儿满怀深意的微微一笑:“因为,她要削武承嗣的权。之前,这个职务是属于武承嗣的!”
“啊?”刘冕这下真有点糊涂了,一时有点想不明白。
“不明白吗?”上官婉儿淡淡一笑,双手轻轻抚着琴弦“细心思索,你会明白的。”
刘冕眉头紧皱冥思苦想,终是难得要领。武承嗣不是武则天一手提拔起来的子侄心腹吗?大约在两三个月前,武承嗣被封为周国公官拜尚书左仆射位居百官之首,从此大权在握,帮助武则天做了许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武则天现在突然一下又要摘去武承嗣的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