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刚走到同心阁外,就听到太平公主在屋里斥责随侍宫女:“笨死了,这么简单都学不会刘冕呢,刘冕怎么还不回来?”
刘冕不禁暗笑,简直就像是更年期提前了。他走到门边道:“公主,在下回来了。”
“回来了呀!”太平公主欣然的扬手“你们都退下,刘冕你进来!”
三个宫女惶惶然的往外退,刘冕进去后看到,太平公主身前的桌几上散着着一副扑克牌。
“公主今日好兴致。”刘冕笑了笑走到她身前,伸手去整理桌面上的牌。
“我哪里有什么兴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只好将那几个笨女人叫来陪我玩牌消磨时间了。”太平公主急切的道“见到薛郎了吗?”
“没有。”刘冕遗憾的摇头“不过曲谱我转托来俊臣送进去了。丽景门戒备森严不许外人进去,没办法。”
“噢”太平公主脸上浮现出忧戚之色“也不知道薛郎在里面有没有受苦,什么时候被押走。哎,这一分别,就不知相见是何日了。”
刘冕见她眼看着又要伤感起来,连忙转换话题一扬手中的扑克:“公主,我们来玩牌如何?”
“好吧”太平公主虽然兴味索然,但也应承了下来,幽怨的道“如今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他日遥隔八千里,不知会是什么景象。”
刘冕不再应声了,免得她越说越伤心,只顾给两人发着玩。太平公主没了人应声,也就没有一个人唱独角戏了。勉强自己提起一点兴致和刘冕玩起牌来。
这一玩就玩到了日落时分。现在刘冕知道了,寂寞的女人不仅可怜,还有一点可怕。一件特别无聊的事情,她们也能玩得不亦乐乎。刘冕都坐得有点腿脚发麻了,太平公主却没有任何一点停歇的意思依旧在催他菲。
终于到了夜深,太平公主自己扯了一个哈欠才撒开牌:“不玩了好困,我想睡觉了。”
刘冕如释重负:“那公主就请歇息吧,在下告退。”
“等等。”太平公主突然出声唤住正要转身离开的刘冕。停顿了片刻抬眼看着他,低声道:“我怕黑我怕一个人睡。昨夜我一夜没睡着。”
“那就点着灯睡吧。”刘冕心里一苦笑:可别说让我陪你一起睡哦。我会吓坏地。
“你陪我一起睡吧!”太平公主说完这句脸霎时就红了,尴尬的指了一眼旁边的空地“你卷铺盖来睡我身边!”
“这恐怕不妥吧?”刘冕额头滚下一滴冷汗来。“要不,在下睡在耳房中间的隔门不拉起来。公主如若有事出声来唤就是。”
“那、那”太平公主也感觉很是尴尬和羞赧,轻轻的点了一点头移开眼神。“那好吧我若唤你,你要应声啊!”“好。”刘冕淡然一笑朝耳房走去。听到背后传来太平公主的一声幽叹。刘冕心中暗笑,这几年来每天都有薛绍陪着睡,现在刚刚离了男人怀抱不习惯是很正常的事情。放着是别的小毖妇发出这等邀请我恐怕不会拒绝。可是你是太平公主,现在又是在皇宫同心阁里脑袋要紧啊,你就别诱惑我了。
刘冕解下盔甲正要脱衣服,想了一想没有脱下,就和衣睡到了榻上。方才头挨着枕头就听到隔壁太平公主唤道:“刘冕!”
刘冕哧溜一下爬起来跑到隔壁太平公主地睡榻屏风外应道:“公主有何吩咐?”
“没事啊我就是看能不能叫得你听见。我、我要睡了。”
刘冕愕然。苦笑应了一声:“那公主睡吧。在下也去歇着了。”
再次回到耳房躺了下来,刘冕自己也是吁了一口气。闭目躺在榻上眼看着要睡着。又听到隔壁太平公主唤道:“刘冕,你睡了吗?”
刘冕又欲翻身起来,想了一想打住了,回道:“还没有睡着。公主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有点害怕。房子好空好大,油灯照出的影子一摇一摇地,吓人。”
刘冕真是哭笑不得:“要不公主熄了灯睡吧?那样一下就睡着了。”
“不!越黑越害怕!”太平公主执拗的道“刘冕你跟我说话吧?说着说着我就不害怕了,就能听得睡着了。”
“说什么呢?”刘冕这下就正郁闷了,怎么都感觉自己像个保姆,哄女人睡觉这种事情还真是没什么经验。他恼火的挠了挠头说道:“那在下给公主讲个故事吧?”
“好吧,你讲。”太平公主欣然应道“屋里好安静啊,你小声地说我都能听见。”
“那好吧”刘冕搜索枯肠的想了一阵,开口讲道“汉朝时有个很得势的宦官,有一天要为难东方朔,让他非得讲个故事给他听。于是东方朔就讲道从前有个人。”说到这里,刘冕打住不说了,停顿了半晌。
太平公主疑惑问道:“下面呢?”
刘冕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当时那个宦官也是这么问的。”
“那东方朔怎么说呀?”
“东方朔就说,下面没有了。”
“这是什么故事呀?”太平公主初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突然嘻嘻地大笑起来“东方朔可真损!好笑哟,还有没有?”
刘冕心中暗笑,太平公主年纪虽轻却已是为人妇了,这种带点**味道的笑话固然听得入耳。刘冕想了一想又道:“那我就说点好笑的给公主听。从前有个人好色爱嫖,而且每日都要光顾妓院。有一天他妻子要回娘家了,为害怕他去嫖就把钱都带走了。临走时只给了他十文钱买油米度日。”
太平公主嘻嘻的笑道:“刘冕,你怎么尽说这种荤腥味儿?敢情你私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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