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着尔等废物何用!来人,拖出去乱棒打死!”
刘冕心头一惊,急忙拱手拜道:“太后檄!如今身边只有这一名御医,若是杀了他,魏王的伤势一时无人料理,恐怕会真的危及性命。而且,重症难治非医之过,纵然杀尽御医,恐怕也于事无补。”
“哼!”武则天看了武承嗣裆部几眼,自己也不忍卒视的移开了视线,恼羞成怒的低喝道“要不是刘冕替你求情,定斩你狗头还跪着干什么,快去止血治伤!”
那老御医吓得浑身发抖,依旧贴在地上惊惶道:“罪臣敢问太后,这切还是不切?”
武则天阴沉着脸眼中怒光迸射,但又无可奈何的道:“你先替他止血,然后多召几名御医前来一起诊视。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可放过。”
“是!”老御医慌忙起身,拿起葯箱忙活开了。
发生这样地事情,武则天可不想将它公开化。因此现在房中仅有几人,都没有宦官和宫女进来伺候。老御医动手诊治时,武则天也不便站在一旁观望,只得恼羞成怒地走了出来。
太平公主仍在隔壁嘤嘤的哭。武则天地肺都要气炸了,这时走到太平公主面前低喝道:“别哭了,还不嫌丢人吗?刘冕、上官婉儿,你们出去!”
“是。”刘冕和上官婉儿一起走了出来,掩上门。
上官婉儿出了门后瞟了刘冕一眼,就目不斜视的站定了。刘冕故意绕走到她面前,笑嘻嘻的道:“婉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多谢将军挂怀,下官好得很。”上官婉儿打着官腔瓮声道“此时你我正在当职,恐怕不好闲叙吧?”
“那行,好吧。”刘冕讨了个没趣,只得站了回来不再做声。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基本能肯定的:上官婉儿这小妞的确是在吃醋。每逢吃醋的时候,她总是这副嘴脸。那天好不容易与她有独处的时间,却被太平公主派来的人搅黄了。上官婉儿在宫中多年,肯定认得那宦官是在哪里做事,略一盘问便心里清楚了是太平公主差人来唤的。
刘冕心忖,上官婉儿刚回来,应该不会知道了我和韦团儿的事情才对。敢情,她是在吃太平公主的醋了。
此时房内传来武则天的厉喝声:“太平,你太胡闹了,简直不成体统你要把为娘活活气死吗?”
“不,女儿没有!”太平公主委屈的道“纵然那武承嗣无礼之至,女儿也只是逃避,并没有出手伤他。他追着女儿和几名侍女到了这里,冷不防女儿养的一条猎狗就蹿了出来,把他、把他”
“把他如何?”
“把他摁住,给咬了!”
听到这里,刘冕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像一下,武承嗣挺着雄壮的男根左冲右突,冷不防被一条强壮的猎狗给逮住、扑倒,然后爆菊哦不对,是施以宫刑。那场面鬼哭狼号血肉横飞,该是何等的惨烈和壮观哪!
一旁上官婉儿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然后马上以手掩嘴,脸也刹时就红了。刘冕冲着她一阵傻笑,上官婉儿却是翻了个白眼将脸偏向一边。
然后,二人又禁不住一起笑了起来。却都只能死死憋着不敢出声。
“娘,那是个意外啊,真的是个意外!”太平公主在里面哭诉道“女儿纵然是不喜欢他,也没想过要害他嘛!娘你是清楚女儿的,女儿何时敢干出这种事情呢?都是那条狗、那条狗,太可恨了不过,它已经被后来赶来的宦官们用乱棒打死了!”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哪!”武则天恼羞成怒的在里屋直跺脚,末了也只得哼哼的吐一口气:“哎!”
这时又有几名御医惊慌的跑了过来。进去没多久后,武则天雷霆大怒的喝道:“一群废物割,那就割吧!无论如何也要保其性命!”
刘冕心中窃笑:太平公主此刻是不是想欢呼呢?这小妞可真是歹毒呀!我当初不过是给她讲了个某人用小弟弟钓鱼的故事,她就能举一反三想出这等毒计来阉了武承嗣。阉人不用刀,技术真是精湛哪!啧啧,这样的徒弟资质实在太高了,以后不能什么都教给她。要不然,万一她哪天想个什么歪门招术用到我身上,岂不极惨?